大潮的眼睛都瞪圓了。
這一紙箱撲克,起碼有幾十副。
要把這一紙箱撲克全部練廢,才能學下一個技術。
大潮的舌頭都伸了出來,在嘴脣上慢慢的舔了一圈。
龔平無視大潮的吃驚,拿出兩幅撲克拆開,一手一副,手指一彈,大小王飛了出去,隨後兩幅撲克在他手上展開如兩把小扇子。
大潮看得眼睛發亮,這飛出大小王的動作和開牌成扇子的瀟灑,令他心裡好癢:“平哥,這一手行話叫什麼?”
“彈牌和開扇。”
“看清楚撲克的排列順序了嗎?”
“看清楚了。”
兩幅撲克,都是按照a到k排列,花色則是黑紅方塊梅花。
“我要洗牌了!”龔平說道。
兩幅展開如小圓扇子的撲克嗖的收攏,隨後就在龔平的手裡彈洗。在輕微的啪啪聲中,彷彿只一眨眼,兩幅撲克洗完。
“翻開來看看!”龔平示意看得一臉崇拜的大潮。
大潮翻開撲克,展開。
“現在的撲克是怎麼排列的?”
“aa2233445566——”
“對,這就是完美洗牌法。左手彈出一張牌出去,右手接着彈出一張,每次的順序都不能亂,直到兩幅牌交叉彈完,牌的順序就變成了aa2233445566——”龔平拿起牌,順手一切,用開扇技巧打開牌,兩手上的牌順序一模一樣,都是aa2233445566——
大潮吃了一驚:“平哥,你順手一切,兩邊的牌都同樣多?”
龔平笑道:“切牌技術今後告訴你,很簡單,不管什麼牌,你都能輕而易舉的切到你想切的那一張。”
大潮呵呵傻笑,搔搔頭。這太不可思議了:一副牌,能切到自己想切的任何位置。不過,他一點都不懷疑龔平的話!
龔平再次洗牌,兩副牌如蝴蝶交叉飛舞,這次洗出來的牌變成了aaaa222233334444——
龔平道:“完美洗牌法第一步,就是左右各下一張;熟練無誤後,就練習左邊下兩張牌右邊下一張牌;完全無誤後,就練習左邊下兩張右邊再落兩張;隨後是左邊下三張右邊下三張,直到最後,練到隨心所欲,左邊想下幾張右邊想下幾張都能按照心意控制,這洗牌控牌的技術就煉成了。”
大潮道:“煉成這洗牌法有什麼用處?”
“這是撲克出千的基礎功夫,因爲彈洗牌能看見撲克的點數,在彈洗牌的時候,你就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牌,然後,靠洗牌的控牌技術,把自己想要的牌落在自己想要的位置上,這就叫做在完美洗牌法的技術上編輯牌的順序。”
大潮大喜:“能靠這個技術編輯牌的順序,那我如果賭三公詐金花豈不是百戰百勝?”
龔平忍不住笑了:“你也是老千了,怎麼會顯得這麼幼稚。這洗牌法不過是基礎中的基礎而已,實戰中,並無多大用處。這主要是練手技巧和手指手掌眼神,還有精準無比的自控力。”
“爲什麼實戰中沒什麼用處呢?”大潮就好像一個熱愛學習的小學生。
“你編輯好了順序,另外的水魚隨便一切牌,你的牌不就亂了。”龔平笑道。
“那該怎麼辦?”大潮恍然。
“那也簡單,這就涉及到另外的一個技術了,叫做切牌還原。”
大潮笑道:“原來不管對方怎麼切,我們還能把它還原回來。”
“如果一個水魚的切牌都搞不定,還出什麼千呢,還談什麼千術呢。”龔平微笑。他拿起牌:“你把這兩幅牌全部打亂,越亂越好,我洗一次,給你洗出來一個aaa。”
大潮笑道:“平哥,我是不是該改口叫你師父了。”
“洗牌!”龔平啪的一拳打在大潮如鐵板一樣的胸膛上。
大潮嘿嘿傻笑,於是洗牌,拼命的亂洗了一通後,他把牌交給龔平,眼睛緊緊的盯着龔平的雙手,眨也不眨。
龔平搖搖頭,這大潮就是個水魚啊,除了仙人跳那樣的笨功夫外,他居然一點其他千術都木有。
龔平接過牌,隨便一分,然後雙手彈洗,牌紛紛交叉落下,彈洗完畢,龔平已經找到了4張a的位置,他抓起牌來順手一切,已經有兩張a疊在了一起,再一切,三張a到位。
龔平翻轉牌給大潮看,大潮看得瞠目結舌。
三張a都在牌的最下面了。
“如果這是詐金花,我就能把這三張a發給我想發的任何人。”龔平笑道。
“那如果我要求從下面發牌呢?”大潮說道。
“那也一樣。”龔平笑道,“假如現在有四家詐金花,我從下面開始發牌,那麼應該是前三家一人一張a纔對,是不是?”
“是!”大潮好認真的回答,眼睛瞪得溜圓,看着龔平的雙手。
龔平開始發牌,很快發完四家牌,他對大潮笑道:“翻開你面前的牌。”大潮面前的牌是最後一家,按照道理,他應該一張a都沒有才對。
大潮翻開牌,面前的三張牌是三個a。
大潮傻眼了,他完全沒有看出來龔平的手法有任何可疑,完全沒有。可是,這三張最底張的a到了他這第四家人的手上。
“平哥,你是怎麼做到的?”大潮的聲音都叜發顫。這譯碼太神奇了,簡直就是縮地成寸空杯來酒的道術。
大潮確信自己的眼睛絕對沒有眨一下,目光沒有離開過龔平的手。龔平也是一張一張從最下面開始發牌的,絕對沒有錯。
但是三張a明明就擺在了他的面前。
“這也是千術中的發牌技術。千術的發牌有三種技術;一種叫做發底張,一種叫做發二張,還有一種,叫做發中張,但是我的技術,是想發哪張都能發出去。”
大潮結結巴巴的說道:“平哥,可我明明看見你就是從底張開始發的啊!”
“老千爲什麼能成功,因爲他能騙過你的眼睛。”龔平把大潮的三張a牌收起來,扣在手裡,“大潮,想看看這牌還是三個a嗎?”
“難道又不是了?”一直坐在牀上的大潮猛地跪起來,惡狠狠盯着龔平的那隻扣牌的手。
龔平把牌扔出來,三張a變成了梅花2,方塊7,紅桃k。
大潮目瞪口呆!
“這三張a變成了雜牌的技術,名叫水袖,也叫內袖,還叫水雲袖。這已經不是洗牌的最低級技術了,這已經涉及到更高層次的變牌的技術了,單是變牌技術中的基本功螳螂手和爆炸手,你起碼要練半年。”龔平笑道,手一翻,三張a又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