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詭異的空間法則,張赫不敢有半點的大意,每一步走的都很小心,但卻也很堅決。
鄭嶽雖然掩飾的很好,可隨着張赫一步步的bi近,他的情緒也不受控制的出現了些許的變化,若是沒有第九感,張赫可能察覺不到鄭嶽的情緒變化,但在神奇第九感的作用下,縱使鄭嶽掩飾得很好,可卻依舊無法逃過張赫的法眼。
尼瑪,空間法則果然不是這貨能隨意施展的。
察覺到鄭嶽的虛弱,張赫的嘴角悄然浮上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隨即便緩緩揚起了絕世寶劍, “殺。”隨着一聲震耳的咆哮,一股驚人的殺意,瞬間崩裂而出。
張赫的爆發,讓鄭嶽忍不住感到了一陣後悔。
早知這小子的身體強度如此駭人,力量大的可以扭曲空間,自己就不應該那麼大意,應該先與這小子纏鬥上一陣,在纏鬥中尋找一擊致命的機會。
一代蓋世天才鄭嶽,自從悟出空間法則後,多年沒有如此狼狽過,一切都源於空間法則帶給他的信心,天下間,什麼藥都有,唯獨沒有後悔藥。
雖然對自己的輕敵後悔不已,但面對揚起了長劍的張赫,鄭嶽卻也不得不全力運轉起了真元,做好拼死一搏的機會。
“殺。”隨着又一聲震天的咆哮,張赫猛然劈出了絕世寶劍,凌冽的劍氣瞬間激射而去。
“空間亂流。”面對張赫狂暴無匹的一擊,鄭嶽也在一聲傑斯底裡的咆哮中猛然揮起了雙手。
凌厲的劍氣轉瞬而至,但已是強弩之末的鄭嶽卻已無法顧及這致命的一擊了,只是猛然拔高了身形,躲開了致命的咽喉,眨眼間,劍氣及身,凌厲的劍氣瞬間洞穿了鄭嶽的胸部,但更爲致命的金烏烈焰,卻幾乎焚燬了他胸腔內的所有內臟。
再看張赫,雖然一擊得手,但卻也隨即陷入了空間亂流。
空間亂流,顧名思義,因爲空間被逆亂而產生的混亂氣流,只不過,空間亂流可不同於普通的混亂氣流,威力之大,比普通的混亂氣流不知道要強大多少倍。
隨着空間亂流的出現,張赫的身周猛然變成了一片光怪陸離的世界,彷彿無數破碎的玻璃漂浮在陽光之下一般,熠熠生輝,光芒刺眼,一股強悍得無法抵禦的吸力更是猛然襲來,瞬間將張赫扯入了一個奇怪的世界。
尼瑪,望着景色完全改變了世界,張赫忍不住發出了一句無聲的怒罵。
灰濛濛的天空下,一座高聳入雲的大山,大山上,長滿了張赫從未見過的奇怪植被,有點像仙人掌,但卻又不是仙人掌,而最最讓人目瞪口呆的是,這些貌似仙人掌的植物,居然每一株都高達數十米,而且,每一片葉子上,都長滿了讓人膽寒的尖刺。
每一根尖刺,都長如筷子,鋒利的如同被磨利的鋼釘,遠遠望去,便已讓人頭皮發麻。
當然,對如張赫來說,這卻並不是最讓他擔憂的事。
何處是歸途,纔是張赫最爲焦急的事情。
阿妮丈母孃還在等着自己去營救,一干親人都還在濃濃的擔憂中,等待着自己的歸去。
未知的世界,比珠穆朗瑪峰還要高上很多的巨型山峰,詭異的讓人毛骨悚然的植被,讓張赫不敢輕易去嘗試翻越這座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隱藏着致命危險的大山,但讓張赫鬱悶不已的是,在這片詭異的世界中,神元居然無法運轉,似乎被一種奇異的力量給死死壓制住了一般,讓張赫由神體決巔峰之境,跌落到了凡塵。
不僅如此,這片世界還是一片禁飛的世界,不管張赫如何嘗試,離地的高度都無法超過五米。
尼瑪,一萬個草泥馬,張赫又忍不住發出了一句無聲的怒罵。
而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片世界雖然死死的壓制住了張赫的修爲,但空間戒指卻能正常打開,這讓張赫多少得到了些許的安慰,神識雖然也受到了很大程度的壓制,但卻並未被完全壓制,還能覆蓋住方圓一公里左右的範圍。
無法運轉神元,也無法飛行的張赫,又一次體驗到了凡人的感覺,唯一不同的是,自己現在的身體強度和力量,比凡人時不知道要強上多少萬倍,戰鬥經驗,也比凡人時不知道要豐富多少倍,當然,因爲神識也還能用,張赫的觀察能力也比普通人要強上無數倍。
無法飛行,又不敢輕易去嘗試翻越大山的張赫,只能順着山腳緩緩而行,試圖從這片灰濛濛的世界中找到回家的路。
灰濛濛的世界,讓人極度壓抑,而最最讓人壓抑的,還不是那灰濛濛的天空,而是死一般的靜謐,都在這片灰濛濛的世界中溜達了大半天的張赫,除了聽到自己的腳步聲外,便再沒聽到任何聲音。
這明顯不符合常理。
大山腳下,圍繞着的明明都是過膝的綠草,而且,還是沒有任何人爲痕跡的綠草,按理來說,如此天然的草場,應該是鳥叫蟲鳴,好不熱鬧纔對。
詭異的世界,詭異的靜謐,讓張赫不敢有任何的放鬆,鬼才知道,這片未知的世界中,到底隱藏着神馬致命的危機,畢竟,在這片詭異的世界中,自己除了身體強度遠超常人,力量也遠超常人外,便再無任何依仗了。
隱隱中,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被一種詭異力量死死壓制着的張赫,不由得感到了幾許煩悶,只可惜,無論張赫怎麼努力,卻始終都無法擺脫這種無處不在的壓制。
灰濛濛的世界,也是一片沒有白天和黑夜交替的世界,在這片永恆的灰濛濛的世界中,體力超強的張赫,一直在不停的步行,不停的趕路,張赫已經忘了自己到底步行了多少距離,也忘了自己到底步行了多長時間,但讓張赫無比鬱悶的是,從始至終,自己卻一直都沒碰到過任何動物,哪怕只是一隻渺小的蟲子。
永無止境的靜謐,永無止境的壓抑,終於被打破了。
就在張赫煩悶的不行之際,一個散落的村莊終於出現在了張赫的眼前,但讓張赫鬱悶的是,這個村莊中生活的卻並不是人類,而是一種類似於人類的奇怪生物。
直立行走的生物,體型倒是很像人類,但皮膚的顏色卻是通體碧綠,與草原的顏色一模一樣,腳也是人類的腳,手亦是人類的手,但所有人的手掌卻都大的嚇人,足有人類的兩倍有餘,手指更是長得嚇人,足有人類的三倍有餘。
不僅如此,這些“人類”的五官也甚是詭異,顴骨很高,鼻樑扁寬,兩隻耳朵,跟阿凡達的耳朵差不多,很長很尖,總體看上去,這些人類彷彿就是一羣沒有進化好的原始人,但讓人很奇怪的是,這些原始人卻沒有給人帶來任何的不和諧之感,反而給人一種很奇特的韻律,和一種很奇怪的美感。
這羣原始人,是一羣已經學會了生火的原始人,但烹飪的方法卻仍舊極爲原始,只會將食物放在明火上去烤,而且,還沒有任何佐料,隱藏在村外的草叢中,靜靜的觀察了很長一段時間後,張赫終於決定卻與這些原始人溝通交流一下,看他們知不知道如何才能離開這片世界。
但讓張赫意想不到的是,隨着他的出現,最先注意到他的那名原始人卻隨即便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尖叫聲中,充滿了慌亂,充滿了驚恐,也充滿了仇恨。
尼瑪,這又是神馬情況?難道這片死寂的世界中,還有其他人類的存在嗎?而且,從原始人的尖叫中也不難猜測出,這些原始人應該是被像自己一樣的人類給欺負得很慘。
張赫的出現,讓原始人村落瞬間炸鍋,原本還在其樂融融的進餐的原始人,隨即便紛紛四散而逃,而一羣由八人組成的狙擊部隊,也紛紛拿起了身旁的長矛,在一聲聲憤怒的咆哮中衝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