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間武舟山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他的身上真的沒有任何東西是屬於他自己的。
“下車吧!”小咪冷冷地說出了這個驅逐令。
“那你能夠借給我一些錢嗎?”武舟山問道。
“借?”小咪問道,“你會還嗎?”
“我有錢了,我一定會還。”武舟山說道,“我會有錢的。我只要努力了,我肯定會有錢的。”
“這裡是兩百塊。”小咪當下就遞出了兩張紅色的鈔票說道,“我不會借給你太多的,兩百塊對你現在來說,你也是還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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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咪爲什麼不給武舟山很多錢,這自然也是爲了武舟山好。他這樣一個人,一旦口袋裡有錢多一點話,那麼他肯定會恢復他驕橫跋扈的性格,到時候,只會給他帶來殺身之禍。爲此,他口袋裡如果只有兩百塊的話,那麼他雖然過得苦了一點,但是也不至於餓死。如果他是聰明人的話,這兩百塊錢,夠他十天以上的伙食了。
當然,如果他不夠聰明的話,估計一頓飯就吃完了。
“這麼少……”武舟山看到小咪竟然只給他兩百塊,他忍不住說道。他心裡對小咪還有他的姐姐,還有沐家的主人是充滿怨恨的。在他看來,這個沐家是一個富貴之家,他們家有錢得很。這樣有錢的人家竟然如此小氣。只給他兩百塊,分明就是打發叫花子的。
他有心不要,可是又想到他如果身無分文,那更加悽慘。他最終還是接過這兩百塊了。他接過錢了之後,說道:“這兩百塊,我以後會還給你的。”
借錢給他這樣的人,小咪還真的沒想過對方會還的,他現在借錢的時候雖然說還錢,可是等到她要他還錢的時候,他肯定會吝嗇的。
武舟山下車了之後,小咪當下就把車門關上,然後開車毫不猶豫的離開了。臨別時候,一句告別的話也沒有,一句祝福的話也沒有。
看到這輛紅色的寶馬車絕塵而去,武舟山握住拳頭,暗暗地對自己說,總有一天他會開着比這輛還要豪華的車,出現在他們沐家人的面前的。
武舟山拎着自己的包,剛想進入翰林華苑,就被站在門口的保安給攔住了。
“你是什麼人?”保安問道。
“瞎了你的狗眼了!”武舟山忍不住開口就罵道。他在小咪哪裡受氣,如今竟然還被一個小小的保安看不起,他的心裡窩火真的很大,因此也忘記了今日的他早就不是昔日的富家少爺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保安問道。他在這裡當保安那麼多年了,自然也有一點眼力勁的。他剛剛看到這個少年是出一輛紅色的寶馬車上下來的。也知道這個少年的身份也許是很尊貴的。因此面對這個少年的出言辱罵,他的心裡雖然生氣,可是表面上,他還是比較鎮定的。
“看清楚了,我是這裡的住戶,我叫做武舟山。我爸爸是武應熊。我家在9-3a座,我是你們的業主。”武舟山說道。
聽到這話,保安想到了什麼,他忍不住說道:“原來你是武應熊家的人。剛好,你們家拖欠了兩年多的物業管理費,超過十萬了。你們傢什麼時候交物業管理費?”
這裡是高檔小區,物業管理費自然不會低的。因此對於9-3a座這樣拖欠着物業管理費,這樣的事情,小區的物業很是惱火的。這位保安也是新來的,對這個小區的業主其實並不太是熟悉,也不知道武應熊家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只知道這家人拖欠了兩年多的物業管理費。因此他聽到了武應熊的家來人了,就算是一個少年,他也忍不住說出了討要物業管理費的事情。
“老周,9-3a座的那套空房子的人來了。”保安對在剛剛開車巡視完小區的保安隊長叫道,“我剛剛看到一輛紅色的寶馬車,把這個小子放在門口了,他說他是那家人的孩子。你看看……”
那個姓周的保安隊長走了過來,他是見過武舟山的,雖然多年不見,可是還是能夠依稀地認出,這個少年就是當年的那個孩子。那個喜歡抓弄他們的人。他看到武舟山了之後,就說道:“你醒過來了,我還以爲你會是植物人呢!”
“我要回家。他不給我回家。”武舟山指着站崗的保安說道。
“你要回家?”姓周的保安隊長忍不住冷笑地說道,“這裡已經沒有你的家了。你的家早就被銀行查封了。你爸爸拖欠銀行的貸款不還,銀行早在去年就把這裡查封了。因此,這裡已經不是你的家了。”
“你騙我。”武舟山說道,“我不信,我家裡那麼有錢,我爸爸怎麼可能還不起銀行的貸款呢!我爸爸還有一個大公司呢!”
“你們家的公司怎麼樣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這裡的房子已經被銀行查封了。還有,你爸爸也被抓到監獄裡了。”姓周的保安隊長說道。他當年沒少被這個少年作弄,當然作弄他的不只是這個少年,還有別人,只是那些別人家的少爺,如今還有有錢人家的少爺。他自然也不敢得罪。可是眼前這個少年呢,他早就不是有錢人家的少爺了。
因此他自然也不會給他好臉色了。
“我爸爸怎麼可能會被抓到監獄裡的?我不相信!”武舟山說道。雖然身邊的人,一個個都說他爸爸如今在監獄裡,可是到如今他還是不太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那得問你爸了,他爲什麼在監獄裡。”姓周的保安隊長冷笑地說道,他自然不會告訴這個少年,他爸爸爲什麼會進監獄的。
“你走吧,這裡沒有你的家了。”那個站崗的保安也開口說道,“你不走的話,我報警抓你了。”
看到這兩個人竟然不給他好臉色,而且還不給他進去。武舟山明白了一句成語“虎落平陽被犬欺”。他如今就被兩個看門狗給欺負了。
武舟山氣呼呼地走了。
他離開了翰林華苑了之後,姓周的保安隊長對那個站崗的保安說道:“這次你做得很對,像這樣的人,就不能夠放進我們的小區,他如果被放進去的話,比人會認爲我們小區的安保設施太差的。”
“可是,隊長,這個人剛剛是被一輛紅色的寶馬車送到這裡來的。”那位站崗的保安有一些擔心地說道,“萬一他身邊還有別的有錢人,那該怎麼辦?”
“就算他是被一輛紅色的寶馬車送回來的,寶馬車的人沒有把他送進小區,而是將他在門口放下來了,這說明寶馬車的人,根本不把他當一回事。”
武舟山下了山道斜坡,很快的就到了翰林華苑下的公路了,憑藉着記憶,他很快就找到了派出所的值班室的位置了。
“你好,小朋友,請問有什麼事情嗎?”在值班的民警感覺到窗外來了一個人,開口就打招呼,發現來人只是一個十三歲左右的少年,而且還是一個臉色蒼白的少年,看起來是大病初癒的樣子的,他不由改口說道。
“警察叔叔,我叫武舟山。”武舟山開口就說道,“我家就住在翰林華苑的9-A座。我來這裡是想要你幫我找我的爸爸和媽媽的。”
“武舟山?”這個值班的民警聽到這名字,總感覺很耳熟,應該是在哪裡聽過的,可是他一時間還想不起來,他不由側頭看向一邊,想了好一會兒,然後想到了什麼,不由說道:“你就是武舟山?那個植物人?!你活過來了?!”
“你真的是武舟山?”這個民警十分驚訝地看着武舟山問道。他不得不懷疑啊。因爲他也曾經見過臥牀不起,雷同植物人一樣的武舟山,當時他覺得這個孩子這一輩子肯定是廢了。
估計是醒不過來的了,這個孩子最後的結果肯定會被實施腦死亡的待遇,最終成爲別人的器官源了。
“是我。”武舟山說道,“警察叔叔,你知道我的爸爸媽媽去哪裡了嗎?”
這位民警立即從值班室裡出來了,他把武舟山請了進值班室,然後說道:“你先喝水,你肯定口渴了。等一下。”
今天在這裡值班的這位民警其實不是別人,正是那日英英來這裡見到的於同。他當時是看到英英她帶走了這個植物人的武舟山的,如今武舟山雖然談不上是活靈活現回來,可是卻也是身體康復得差不多了。
他立即給了周芳芳打去了電話。
“芳姐,你還記得武舟山嗎?”電話接通了之後,於同開口就問道。
“當然記得。怎麼了?”周芳芳問道。
“他回來了。”於同說道,“你過來吧!”
“好,我馬上過去。”周芳芳說道,她說完就將電話掛斷了。掛斷了電話了之後,周芳芳自言自語地說道:“難道那個叫做沐小英的女孩將這個武舟山送回來了?不過,這也太快了。還以爲她至少能夠堅持一兩個月的。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將人送回來了。”畢竟這麼年輕的一個女孩,而且還是別人家的養女,她將這個花錢像無底洞一樣的武舟山送回來,她是能夠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