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林家已經‘亂’成了一團,整個院子裡面更是十分狼藉,由於他家外面圍着太多人,所以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方纔擠進去,湊到了‘門’口。-
竈臺那邊的火還沒有熄滅,爐子上面的鍋裡面也有很多面在水裡煮着,不停的冒出陣陣白‘色’的霧氣。院子裡擺着幾張桌子,上面堆滿了碗筷和一些還沒有動過的麪食,很多碗都已經傾倒,裡面的麪食撒了一桌子,看上去十分狼狽。
廁所外面排着五人的一個隊伍,一個個都彎着腰,捂着肚子臉上的表情十分痛苦,哼哼唧唧的敲着廁所的‘門’,催個不停。尤其是排在最後面的那個人,他前面還有四個人在等着,所以他最爲着急,他雙手抱着肚子,呲牙咧嘴的看着前面的四個人,神‘色’焦灼無比,都快哭出來了。
“大哥,你們快一點啊,再等下去我快要拉出來了。”排在最後面的那個人眉頭皺成一團,臉上的‘肉’擠的都快扭曲了,看着前面的四個人,他的一顆心都要碎了,肚子疼得要命,咕咕作響,這根本就是要拉‘褲’子的節奏。
前面的人聞言,回過頭來也是一臉苦‘逼’樣,他咬牙,輕聲說道:“你別催了,越催越心急,忍不住別排了,找個沒人的角落自己解決。”這個人說話很小心,生怕用力大了後面會嘣出來點什麼,現在可是大庭廣衆,要是真一個不小心崩出來什麼東西,那可就丟盡臉面了。
那排在最後面的那個人聞言,臉‘色’一變,咬着嘴‘脣’,似乎是在思慮着什麼,半響,他終於不再猶豫,像是狠心決定了什麼似的,快速跑到一旁的雜物間,拿了一個塑料袋,然後飛一般的奔向了軍林家裡面。
剛一會兒,裡面就傳出來一陣舒服至極的呻‘吟’聲。
“我靠,這也行?這傢伙可真強。”衆人見此,紛紛無語,排在他前面的那個人更是目瞪口呆,望着軍林家那扇被緊緊閉上的‘門’,驚的說不出話來。
我已經笑得噴了好幾次,眼淚都快流出來了,這傢伙膽子可真大,敢在軍林家拉屎,雖然是帶着袋子,但這想法,可真奇葩,就是不知道軍林知道以後會不會氣的鼻子都歪了。
我繼而轉眼,看向之前那張天師的八個弟子睡過的地方,只見地面什麼都沒有,而在場也沒有看到那八人,我不由得產生了一些疑問,難道這些人都跑到其他人家借用廁所去了?
“這些傢伙也不知道得罪了那戶人家,被人家下了瀉‘藥’,這一大清早吃飯正熱鬧呢,忽然一個個丟碗棄筷子的,搶着往廁所跑,軍林沒搶着,這不,現在還在我家廁所呢。”鄰居的一個嬸嬸笑着捂着嘴,指了指自己家的廁所。
我聞言,立刻問道:“嬸嬸,你離軍林家這麼近,那麼你有沒有見過那個張天師的八個弟子?這附近怎麼沒有見到他們。”
這嬸嬸回頭,看見我明顯愣了一下,我們倆家的恩怨衆人這幾天都看在心裡自然十分清楚。
“那八個人啊,更慘,渾身都是蜂蜜,被旁邊老樹上的大黃蜂追了一早上,差點沒跑出去這院子,那一個個叫的真是一個慘啊,就像殺豬死的,將這一帶的村名全部都吵起來了,要不是他們的師父趕到,那幾人還不知道會被那些大黃蜂追多久。”嬸嬸指了指那顆老樹,繼續說道:“你看,那顆老樹下躺了那麼多的黃蜂屍體,都是從那些弟子身上打下來的。”
我走過去一看,果然如此,地面上至少躺着三十幾只黃蜂的屍體,一隻只都被拍的很慘,斷成了幾截,只不過老樹上的那個蜂巢還在,此刻上面還零零散散的趴着十幾只黃蜂。
隨後我問道那些人的去向,這個嬸嬸說,被他們的師父帶走了,不知道去了哪裡,不過想一想也能猜到肯定是去治傷了。
“好機會,現在軍林一行人不在,張天師也帶着弟子們去治傷了,我正好去將爺爺墳上的那另一個問題解決。”我心中所想,立即便開始行動,這時候狗子幾人也擠了進來,都在那裡看熱鬧,一個個指手畫腳,笑得都倚在了牆壁上。
“咯吱”一聲細響,軍林家的‘門’忽然開了,之前拿着塑料袋衝進去的那個人終於出來了,一臉的如釋重負,看起來無比輕鬆,他的手裡,提着之前拿進去的那個袋子,透過半透明的塑料袋,可以看到裡面的黃‘色’物質。
“呦,這位出來了啊,怎麼樣,拉的爽不爽啊?”一個好事的村民笑着問道。
提着塑料袋的那人一怔,臉‘色’瞬間就憋得通紅,看了提問的那個村民,一言不發。
說話的那個村民絲毫沒有在意,瞅了一眼他手上的塑料袋,又自顧自的說道:“這麼稀啊,早上是不是喝的稀飯?我瞅着這似乎很有分量啊,提的穩一些,小心袋子破了灑一地。”
那個人剛走到垃圾桶旁,本來正準備將手裡的塑料袋丟進去,聽那個村民這麼一說,臉‘色’瞬間就變得鐵青,停下了動作。
然而沒等衆人反應過來,那個人就忽然轉身,將手裡的袋子猛地向那個譏笑他的村民扔了過去。
“哎呀我的媽呀。”衆人大叫,一個個大驚,臉‘色’鉅變,如受了驚的兔子,拔‘腿’四散,紛紛吼叫着迅速躲避這個裝着黃‘色’物質的塑料袋,這一刻都被嚇得失了魂。
“你既然這麼好奇,那就拿去自己看一看,小爺滿足你的好奇心,哈哈哈哈。”那個人大笑,話罷轉身就跑。
那個袋子很不聽話,剛飛到半空就散了開來,裡面的黃‘色’液體和黃‘色’物質頓時便飛濺了出來,自半空洋洋灑下,潑了下面看熱鬧的的人一身,一臉,慘不忍睹。
現場‘亂’成一團,嚎叫聲不斷,跑了的人皆一臉慶幸,跑得遠遠的,看着那些中招的人,滿臉驚懼。中招的人一個個慘呼不已,都在第一時間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然後捂着臉面跑向四面。有反應不及的,直接就地打滾,將身上的污穢全部都滾在了地上。
“媽的,那人在哪,我要打死這小王八羔子。”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村民大叫,在剛纔的**裡面,他被無辜的牽扯了進去,衣服上面被很不幸的沾染了一點,此刻氣的雙‘脣’發顫,臉‘色’都青了幾分。
他旁邊的一個人躲得離那個大漢遠了幾分,開口說道:“張三大哥,那個人是白軍林請來的,是另一個村子的人,剛纔已經跑了。”
“媽的,真晦氣。”張三大怒,但這場**的發起者人已經跑了,他一腔怒火無處可施,只好氣沖沖的將軍林家的大‘門’踢了一腳,然後大罵着離去。
我尋到了狗子幾人,招呼他們趁着這時候趕快到爺爺的墳地,將另一個問題儘快解決,而這時候,‘門’外忽然一陣吵鬧,不知誰說了一聲,軍林回來了,周邊看熱鬧的衆人頓時都一鬨而散,很快就奔向四處,各回各家了。
我們幾人低着頭‘混’在人羣裡,順勢向爺爺的墳地跑去。因爲此時此刻是父母和二爸守在爺爺的墓上,所以我們也不着急,邊走邊談,沒一會兒便到了目的地,可我們剛到墓地,父母便立刻圍了上來,笑着對我說道:“小白啊,那個你爺爺墓碑上長出枯草的問題你們不用管了,已經解決了。”
“恩?怎麼解決的?”我被這一句話說的驚住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哈哈哈哈。”老爸大笑,拍了拍我的肩膀,指着倒在一旁的那一塊被換下來的舊碑,說道:“自從這塊舊碑被換下來以後,枯草就再也沒有長出來,我估計那些人肯定是在那一塊碑上面動了手腳,而不是在這一片地上面動了手腳,那一塊碑已被換下,所以這塊新碑上就再也沒有長出來過東西,蛆蟲也沒有再生出來。”
我們五人聞言不由都是一陣大笑,沒想到這枯草的問題居然就這麼解決了,難道真的是那個黑衣人老糊塗了,忘記了這麼一個大漏‘洞’?這蛆蟲的問題是我們解決的,父母並不知道,但這枯草,我們卻還沒有‘插’手。
“我們再等幾天,如果枯草再沒有長出來,那麼就證明事情真的解決了,這樣一來我們也就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看守好石碑就行。今天差不多快過去了,軍林等人也都中招,沒個倆三天是緩不過來的。我們現在要擔心的就是那個張天師,他們並沒有在軍林家吃飯,所以沒有吃瀉‘藥’,相信很快就會找上‘門’來。”我分析當前形勢,準備重新擬定應對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