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記憶並沒有出錯,本來我們四人所在的位置距離出口就已經很近,只不過被重重‘迷’宮隔間阻擋,現在知道了路線,自然就是循‘花’捕蝶,沒過幾分鐘就安全走出了‘迷’宮,來到了二層‘門’口。複製本地址瀏覽%73%68%75%68%61%68%61%2e%63%6f%6d身後原本追着的的屍傀並沒有靈智,已經被我們甩開。
進口沒有鎖,大開着,‘露’出裡面一層又一層的各‘色’植物,‘花’草,非常繁茂,密密麻麻幾乎長到了房頂,這裡看起來竟像是一片蔭鬱的小型‘花’草市場。
各種不知名的‘花’草植物爭先恐後的在這裡生長,繽紛奪目,爭奇鬥‘豔’,看得我們四人都呆了,感覺有些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地板上也生長着一層嫩綠的青草,將地下變成了一片草地,十分祥和。
“這…這裡怎麼長着這麼多‘花’草,難不成我們來到了那黑衣人的‘私’人‘花’園不成?”峰子眼睛瞪得很大,腦袋來回轉動,想看出來一些異樣,但無數‘花’草植物什麼動靜也沒有,靜靜地,很安寂,甚至連一隻昆蟲都沒有,這裡像是一片小的原始森林。
這地方太過於詭異,完全違背常理,讓我心裡發‘毛’,隱隱泛起一層猶如水‘波’漣漪一般的不安。
我們四人誰也不敢妄動走進去,像四個木頭樁子似的愣在當場,看着這片小‘花’園,心裡很不平,它讓我感到心悸。
地板上生長着的青草很綠,表象沒有一點衰敗,乾枯,非常嬌嫩,像是剛剛經過雨‘露’的洗禮。
我心中一動,忽然發現了不對勁。
“這草地上怎麼沒有腳印,更沒有一絲人走過的跡象,甚至連被碾壓過的痕跡都沒有。”我心中疑慮,不由低語。
三人聞言,都回過頭來,似乎對我的話都有些不解,峰子問道:“這有什麼不對,這‘花’園一看平時就人跡罕至,恐怕除了那個黑衣人以外再沒有人來過,說不定我們是第一批訪客。”
我搖了搖頭,眯着眼睛看着那地板上的青草,說道:“不對,按理說這裡應該還有一個人來過,而且已經進去了。”
峰子一驚,問道:“誰?”
“我倆的師父。”還沒等我開口,一旁的阿難就將答案說了出來。
“吳經緯?”峰子臉‘色’一變,但隨即立刻改口說道:“不不,是吳前輩,他怎麼會來過這裡。”
我解釋道:“這個很簡單,我們在‘迷’宮沒並沒有找到吳前輩的蹤跡,就算他遭逢不幸,身死在裡面,那我們也應該看見他的屍首。這一路,我們搜尋的就算不是鉅細無遺,也能稱得上是寸步一查,可並沒有發現吳前輩,那就證明他一定走出了‘迷’宮。‘迷’宮出去之後就到了我們現在這個位置,除了進二樓再沒有任何出路,吳前輩要不是進入了裡面,那就只可能是人間蒸發了。”
“白兄弟分析的很對,師父的確已經逃出來了,並且已經進入了裡面。”我的話剛說完,二徒弟阿鬼就開口說道,語氣很確定,彷彿親眼見到一般,沒有任何懷疑。
“怎麼說?”我問道。
“你們看。”阿鬼忽然伸手指了指我們面前樓梯上的一根欄杆,然後快步走了過去,‘摸’着上面的一個奇異符號,驚喜的叫道:“這個符號只有我們師徒三人知道,是我們特有的聯繫方式,此時在這裡出現,不用想,一定是師父留下的,給我們當作提示。”
大徒弟阿難也迅速跑了過去,確認的確是吳經緯留下的。
這個無意中發現的印記,讓我們四人心中都是穩了下來,現在唯一不知道去向的吳經緯也有了蹤跡,而且不久前還安然無恙,我們就沒有了任何顧慮,既然吳經緯一個老頭都敢進入,我們四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又有什麼可膽怯的,說什麼也不能退卻。
“走,我們進去,觀‘花’遊草,戲蝶逗鳥。”我大手一揮,將瑞士軍刀拿在手裡,帶頭向裡面走去,三人隨即跟上,各自拿着武器戒備。
草地是真實的,入腳很柔軟,能感受到青草的韌‘性’和被漸漸壓實的虛浮土地,讓我心中訝異。
“你們說,我們自從進來這個水庫之後就一直渾身緊繃,神經更是緊張,這等出去了進入正常社會會不會變得疑神疑鬼,神經出現問題啊。”峰子忽然開口,鄭重其事。
我頓時有點哭笑不得,回頭笑道:“你怎麼這麼多奇思妙想,每每話不着調,語出驚人?”便是一直冷冰冰的阿難阿鬼臉上也出現一點笑意。
但這一回頭,就讓我看到了異常不可思議的一幕,使得我瞬間渾身呆滯,驚愕到無以復加,大腦皮層發麻,肌體生出一片寒意,一股驚恐從心底升起,繼而席捲整個身體。
只見凡是我們走過的地方,那些本來已經被我們踩下去的青草,一株株居然都像有了生命般徐徐的擡起了頭,自地面緩緩直立了起來,沒過幾個瞬間就恢復如初,沒有了一絲被踩過的痕跡,依然直直的立在那裡,碧綠無痕。
三人見我剛說完話就忽然一臉驚恐的看着地面陷入了癡呆,頃刻間都猛地轉身,沿着我的目光看去。
“臥槽,大白天真見鬼了,這怎麼回事,這些草怎麼會自動站起來,難不成都是活的,成‘精’了不成?”峰子大叫,雙‘腿’一動居然跳了起來,“噌噌噌”向後連着退了三步,面‘色’大驚,被嚇得有些發白。
他剛避開的地方,那些死死被壓在地面上的綠草一個個都像活了似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分一分離開地面,似乎無形中有一隻手在扶着似的。
阿難阿鬼神‘色’也是異變,有些恐慌,他們經歷的奇異事件很多,也見過太多玄之又玄的異事,但這彷彿見鬼似的畫面,還是讓他二人驚詫,變‘色’。
“怪不得吳前輩進了這裡卻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原來是這些小草在作怪。”我心裡訝異,卻也瞬間明白了原因所在。
小草再沒有其它動作,我們也都漸漸適應,不再那麼震驚,心情緩緩平復了下來。
峰子甚至蹲了下去,將腳底下的一撮細草用手壓在地上,繼而放開,目不轉睛地盯着,看它們一點一點慢吞吞地從地上勃起,恢復原狀,沒有一點被壓迫過的跡象,峰子覺得很好玩,就像在逗着自己的小雀。
想起他之前還被這些小草嚇得跳起來的模樣,我額頭髮黑,一陣無語。
“這些粉‘色’的‘花’我怎麼看着這麼眼熟,像是在哪兒見過。”阿難忽然向前邁了一步,走向我們一旁的‘花’叢,目光深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他這麼一說,我們三人也都開始大量這個“‘花’店”,這個由無數奇異‘花’草組成的小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