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霧漸漸散盡,整個‘迷’宮已經破爛的不成樣子,石碑塌毀了大半,中間被強行炸開了一條一米多寬的道路,只有靠近牆壁倆邊的石碑還算完整,不過也大都開了裂縫,地板有些地方的水泥已經被炸碎,‘露’出了一個大‘洞’,可以看到下面之前爬出來屍傀的深幽幽的水窖。複製本地址瀏覽%73%68%75%68%61%68%61%2e%63%6f%6d
“你們看,前面好像來了一批人。”阿鬼眼睛很尖,看到了‘迷’宮內的模糊人影。
是人就好,別他媽來了一羣妖魔鬼怪。
我心底頓時有了一些底氣,如果是人的話就沒什麼可怕的了,畢竟來這裡的都不是什麼普通人,只要是同道中人,那麼問題就不大,雖然他們炸了‘迷’宮,但無非就是爲了個“財”字,如果他們是爲了這些罌粟而來,那麼讓給他們就好了。
這時候隨着腳步的漸近,前面已經快要散完的煙塵裡緩緩出現了一重重的人影,速度很慢,但是路線卻是向着這個方向的。
“臥槽,我是不是眼睛看‘花’了,我怎麼看着來的這些人,好像是……是一羣警察?”等人影又走近了幾分之後,峰子剛看了一眼就瞪大眼睛,驚愕出口,由於那些人是處在煙霧當中的,因此他們並不能看得見我們,而相反,我們則能將他們看了個大概了。
他的話一出口,讓我們三人渾身都是一抖。警察?這不可能吧,心裡驚訝,我立刻眯着眼睛向那邊看去。
人影又走近了幾分,我們終於完全看見,來的的確是一羣警察,開頭衝鋒的是反恐特警,全身黑衣,戴着頭套,只‘露’出除去耳朵以外的五官,手裡端着突擊槍,一個個弓着身子,全副武裝,在前面搜索開路,他們身後的那批人穿着統一的深藍‘色’制度,戴着方帽,一副民警裝扮,個個神‘色’緊張,動作謹慎,手上拿着usp手槍,整體大概有五十多號人,個個都是真槍實彈,成尖刀陣向前緩緩推動,隊列的最外邊是數十個穿着防爆服的爆破警察,將他們緊緊圍在中間以測安全,這簡直就是一個移動的堡壘,一般人根本攻不進去。
“臥槽,竟然真的是警察,瑪德真是大白天被鬼遮眼了,這些傢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峰子低語,話音都有些顫抖,神‘色’焦灼,怕得要死。
這可真是比見到鬼還可怕的事情,我瞬間就想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我們現在所處的環境太過於惡劣,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光憑身後的那一大片罌粟和那隻剛剛被阿鬼釘死的血屍,我們被抓到就得死個好幾遍,就是現在給每個人長上十張嘴恐怕也解釋不清楚,這次可真是栽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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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我心裡頓時煩躁不堪,急得上火,一瞬間什麼黑衣人,屍傀,血屍的都跑到了九霄雲外,忘得乾乾淨淨,只剩下滿腔的恐慌和倉皇驚措,我恨恨的跺了跺腳,第一次如此氣急敗壞,這些警察猶如天降神兵,猛地一下子冒出來這麼一大堆,真是將我們殺了個措手不及,我的眼睛看着那些警察都要噴出火來。
“瑪德,這些警察一定是有人報信纔回來的,否則誰閒着沒事幹會跑來這麼一個廢棄的水庫,總不會是來捉魚的吧?”峰子氣的牙咬的只響,這些警察一定是收到風聲,看他們的樣子明顯是有備而來,這要是被他們抓住了,無可置疑,一定是死罪,就算法官留情也能判個無期徒刑,這一輩子就算完了,我真沒想到能玩的這麼大,都牽扯到政fu了。
“我們快跑吧,再不跑真來不及了,只能等死,在中國種植罌粟是死罪,更何況現在這裡有那麼多罌粟,我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要是我們被抓進去了,那麼我們死不說,狗子也得死,我們這半天出生入死就都白忙活了。”見我們三人似乎有些無動於衷,剛起身準備跑路的峰子又蹲了下來,急忙開口催促道,同時使勁的推了推我們三人,聲音急躁,都帶上一些哭腔了,面‘色’更是前所未有的緊張,帶着些膽戰心驚的驚懼。
這時候我們四人就像剛剛偷了‘奶’酪,又見了貓的老鼠,從骨子裡生出了一股彷彿本能般地悸怕,我心臟狂跳,渾身都因爲緊張過度而有些發抖,一雙手更是顫個不停,蹲在地上的雙‘腿’都有些發軟。
不能跑!
這時候已經顧不上在想其他的了,我轉身伸手將剛剛起身的三人穩住,迅速說到:“這裡一共有五層樓,我們這才跑到了第二層樓,再往上還不知道有什麼更加危險的東西在等着我們,吳前輩現在還沒有確切的消息,如果他是跑出去了,那麼如果我們被抓,他一定會想辦法救我們出來。光看這衆多的屍傀和血屍就知道這個黑衣人非常的心狠手辣,如果吳前輩是被那個黑衣人抓走的話,那麼上面不是凶地就是死地,去了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再者說我們逃跑被警察看到,一定會開槍,這麼多警察,一開槍我們就會變成篩子,現在最好的路就是投降,千萬不要妄動,先保住‘性’命,再想辦法。”
阿難阿鬼還好,畢竟這種事情經歷的多了,還算鎮定,但峰子則是急得要死,看着前面越來越近的警察他都快要哭出來了,但一時之間三人也想不出來更好的辦法,警察步步‘逼’近,情勢已經迫在眉睫,他們無奈之下只能同意我的做法,當下開始丟掉身上的危險工具,鋼管,尖刀什麼的,準備倆手空空,身無長物的投降。
“那這些罌粟果實不是也要丟掉麼。”峰子面‘露’愁容,一臉可惜的看着懷裡裝着罌粟果實的包裹,有些捨不得。
“我靠,這時候你還顧着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趕緊扔了,錢重要還是命重要,你的心眼是不是掉進錢窟窿裡面去了。”我聞言頓時就開口罵道,被峰子這句話氣的差點跳起來。
狗子長嘆一口氣,又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包裹之後,纔將它丟到了一旁,開始將渾身的東西往下掏。
“踏踏踏。”
一羣警察已經臨近,腳步齊整,依然在保持着隊形前進,這時候已經到了‘門’口,要準備分成小組進來搜尋。
“走,出去。”我低聲說到,然後高舉雙手,率先走了出去,峰子三人緊跟着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