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你來了。”冢原一心看着江流說道。
“我的母親在哪?”江流道。
“你的母親?啊,想起來了,就是當時那個抱着你不鬆手的女人吧,誰知道呢?她又不是我的目標。”冢原一心道。
江流周邊黑暗的氣息愈發濃重,周圍的土地上一切生物枯死,而他額頭上的獠牙也劃破了皮膚,切割出來的傷口化作了一隻眼睛。
冢原一心解開眼罩,露出那隻空洞的眼眶道“還記得那天晚上,我接到命令要把你帶回去,剛開始我也很好奇,爲什麼要派我去抓一個小鬼,直到你挖走我一隻眼睛後我纔算是明白。”
江流驚愕的看着冢原一心。
“什麼嘛,看樣子你完全沒有那個時候的記憶啊,不過想想也是,那個時候的你就像是一隻發狂的野獸,負責抓住你的人除我之外還死了好幾個。
我也曾經向高層反應過最好還是殺了你,看樣子他們並沒有聽取我的意見,最後還導致毀滅”,真是活該。”冢原一心道。
“如果我的母親死了的話,那麼你也去死好了。”江流加大了音量道。
“這麼想知道的話就來打敗我好了,我會告訴你我知道的。”冢原一心緩緩的拔出遲暮道“有一點我可以先告訴你,雖然那個女人傷的很重,但是她還活着。”
江流的身體化作一道幻影在月光之下所有的殘影分別從不同的方位向冢原一心發起進攻。
冢原一心立在原地,一隻手擡起遲暮彎下腰,將遲暮收回刀鞘,另一隻手緊緊的握住刀鞘“一之流-細雨。”
遲暮隨着冢原一心的手腕轉動拔出刀鞘,月光照耀在鋒利的刀刃上反射出一陣刺眼的白光,與此同時,在冢原一心的附近從從天上降落下許多入“雨滴”,這些“雨滴”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雨滴,因爲他們滴落的那一刻,會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印記。
所有的殘影同時開始防禦,但是這細小的刀光真的多如同“細雨”一般,殘影總歸還是歸一,江流的衣服已經多出了許多的傷口,細小的傷痕雖不致命,但是卻遍佈全身。
江流降低重心向前傾斜,他左手手腕上的動脈變得粗壯延綿每一根手指,他的每一根手指漸漸的染上了一層黑色而且變得如同鋒利的匕首一般。
身上細小的傷口也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回覆。
“喝啊!”江流的雙腿用力的蹬在地面上,讓自己以超高速的形式衝向冢原一心。
“你的攻擊這十年來還真是一點變化也沒有啊。”冢原一心道。
他這次雙手握住刀柄聚過頭頂,一股雄厚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一之流-重擊!”
遲暮的周圍聚集着雄厚的劍氣,就在江流的指甲快要割破他喉嚨的時候遲暮的巨大壓力居然讓江流無法再次前進一步,滔天的劍氣死伴隨着冢原一心的一聲吶喊迎面直擊在江流的腦袋上。
江流咬着牙掏出了他的僞神器魯班傘撐開傘面後斜着身子,遲暮的劍氣宣泄在魯班傘的傘面上,他能感受到這股強大的力量以及搖搖欲墜的魯班傘,果不其然,魯班傘並沒有能支撐多長時間,雙方僞神器的級別相差太大,魯班傘直接被斬斷。
不過這時江流已經順勢拔出了傘柄裡的細劍“天支-花間舞!”
流暢的動作讓江流不斷躲避了魯班傘斷裂開來後遲暮的攻擊,而且順着冢原一心帶來的衝擊力劃破了他的腳踝,還拉開了距離。
“看樣子你也學了戴維斯學院模仿的拙劣劍術啊。”冢原一心看着腳踝處的傷口露出狡黠的笑容,遲暮刀柄上的繃帶自動鬆開纏繞在冢原一心受傷地地方“讓你見識一下,什麼纔是真正一之流!
一之流-月下獸!”
冢原一心的氣勢猛然間變的如同野獸一般,與佐佐木給人的感覺不同,不是一隻巨大凶殘的狼,更像是一隻有極高智慧懂得高明捕獵技巧的老虎。
“吼!”
冢原一心的刀刃劃破空氣的聲音就宛如山林裡的虎嘯,在威懾敵人,如果敵人仍然沒有撤退,那麼將會成爲老虎的獵物。
冢原一心率先發起了進攻,邁着如同虎步般的步伐帶着百獸之王的氣勢凌冽的走來。
江流看着逐漸逼近的冢原一心心中有了些許的恐懼,劍聖之名絕對是名副其實。
“嗷!”江流對冢原一心呲着牙露出兇狠的表情,他蹲下身子,腳部也因爲身體的變形撐破了鞋子,剩下的右手和雙腿也變得更像是怪物一般的形態。
伴隨着臉上的兇相,他現在的樣子愈發的接近一個怪物。
“哈啊!”這次江流的速度更加快速,他的進攻越來越快,冢原一心用遲暮不斷地阻擋江流鋒利的指甲,他就像是一隻掌握了格鬥技巧的怪物,在仍然保留一些意識的情況下讓他的實力更加強大,不過他的副作用也顯而易見。
“一之流-水流!”
冢原一心的劍法像是水流一般在空中流淌,不斷阻擋進攻的同時殘留的水痕也劃破了江流的身體,這次的攻擊比細雨更加強大,江流的身上已經佈滿了傷口,甚至他的恢復速度已經有些跟不上。
不過他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不要命的發起進攻。
冢原一心趁着江流像怪物沒有理智進攻的空擋抓住了他的手腕,擡起腿用力的踢在江流的腹部將他踢飛很長一段距離。
雖然現在是冢原一心佔據上風,但是冢原一心的臉色並不好看,冢原一心的氣息有些雜亂,甚至有些大喘氣。
因爲他的身體跟不上他的能力,換句話說,冢原一心他老了。
“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我遲早會因爲脫力露出破綻,最好要速戰速決,不過他的恢復能力太強,如果用盡全力在他無法回覆的瞬間將他切斷或許還有可能,但是...這真的是他的全部本事嗎?
組織的高層裡有好幾個實力和我相差無幾,而且加上頂尖的武器和設備,就算是有僥倖的成分在內,能夠將這樣強大的組織毀滅,他的實力絕對不像現在表現出來的這樣。”
“哈啊,哈啊。”江流不斷地喘着粗氣,濃郁的白色水汽從他的鼻息和嘴巴里吐出,他的身體也和戰鬥之初相比更加鮮紅。
“哇啊!”伴隨着一陣尖細嘈雜的叫聲,現在的將來已經不再是雙足行走的姿態,而是整個爬在地上,加上他雙手雙腳上鋒利的黑色指甲,兇狠的表情,額頭上那隻詭異的眼睛,無一不再告訴衆人這是一隻怪物。
這次冢原一心不打算被動,他邁開雙腿快步的圍繞江流行走,似乎是在尋找合適地進攻時機。
江流也隨着冢原一心的走動高改變方位,當冢原一心路過一做巨大的石頭遮擋住他身影的時候江流本以爲過一會他就會從石頭地另一邊出來,可是冢原一心卻遲遲沒有顯現。
就在這是江流感到一股危險的氣息,他立即發力跳到空中,在他剛剛跳離地面的那一刻,石頭被切割成爲兩半,不止如此,周圍所有的雜草凡事高過一腿之長的所有生物全部被切斷,就像是一把看不見的刀刃攔腰截斷。
而冢原一心仍然保持着劍術結束後收鞘的姿態。
雖然江流提前發現了這一點,但是無形的劍氣還是切斷了他的幾根指甲,江流腳上的利爪現在少了一根。
“一之流-流水。”冢原一心藉着被切斷的石頭平臺朝着江流的方向躍起,他將遲暮舉過頭頂,那股令人窒息的壓力再次籠罩開來“一之流-重擊!”
無形的壓力就像是在深海幾千米的地方被海水擠壓的感覺,光是站起來已經是很困難的事情,但是江流仍然在抵抗。
“喝啊!”冢原一心的重擊切實的落在了江流的身上,不過卻沒有他想象的那種切割的手感,反而因爲激烈的碰撞導致他差點沒有握住遲暮讓他飛了出去。
江流擡起頭用牙咬住了遲暮的刀身。
冢原一心用力的想要抽出遲暮,但是輪力氣和咬合力果然還是江流更勝一籌。
冢原一心轉變了方式,他不在將遲暮往回拔,而是轉動刀刃江流的感受到牙齒鬆動,伸出利爪撲向冢原一心的手臂,可是冢原一心順着江流的背部跳到了他的身後而且帶着翻轉的力量不僅拔出了遲暮還翹掉了江流幾顆牙齒。
冢原一心立即和江流拉開距離,他看着拔出來的刀刃發現上面還有一道牙印,S 級僞神器的遲暮居然出現了些許的裂痕。
反觀江流這邊,鮮紅的血液從江流的口中不斷流出,雖然少了幾顆牙齒但是從他的樣子來看並沒有對他造成實質的傷害。
可接下來卻讓冢原一心感到了壓力,因爲江流的利爪再次發生了變化,如果說之前是黑色的匕首那現在就是紅色的遲暮。
江流的指甲漸漸有黑變紅,這種紅色正如同冢原一心手中遲暮的刀刃。
猩紅的利爪纏繞着黑色的氣息,江流的蹲下雙腿,他將右手放在腰間,左手立於身前,他的這個姿勢冢原一心再熟悉不過
他不由得說出這個姿勢的含義“一之流-細雨!”
冢原一心話音剛落,天上降下無數細小的“雨滴”,這些“雨滴”比之前冢原一心的“雨滴”更加密集。
“一之流-流水!”冢原一心借用流水的劍勢和速度不斷擊落天上降落的“雨滴”,但是他身上的傷口仍然在不斷增加,很快他的和服已經變得破爛不堪。
這時江流轉變了進攻的姿態,他將雙手舉過頭頂,無形的壓力降臨在冢原一心的頭上,在這股壓力之下讓他無法動彈。
“原來是這樣嗎,非人的學習能力,組織真是創造出了一個不得了的東西啊。”冢原一心咬着牙,他沒有再閃避了,而是平靜的看着江流,彎下腰降低身體的重心,遲暮收回刀鞘,他左手握着刀鞘右手握住刀柄閉上雙眼。
“一之流-重擊!”江流的雙手朝下方揮舞而去,他的劍刃不是一把,而是由雙手合併在一起的五把。
五道巨型劍氣猶如狂風席捲一般,就算是躲避開來也會被餘波所傷,除非是速度足夠快徹底拉開距離,或者是有絕對的防禦。
不過這些冢原一心都沒有,他是一把劍,不是盾,他是武士,所以不會逃跑。
五道劍氣席捲,地面被撕破,空氣在扭曲,冢原一心睜開了雙眼“一之流-居合!”
一道閃光劃過,這倒道閃光十分不起眼,而且十分微弱,如果不是細心注意的話一般人根本看不到。
不過就是着微弱道幾乎看不見的閃光,居然切斷了那五道巨型的劍氣,也切斷了江流猩紅的指甲。
代價也很明顯,居合的力量十分強大,使用者必須完全進入無我的狀態,雖然五道重擊的劍氣沒有擊中冢原一心,但殘留的劍氣在相互碰撞的時候有一部分擊中了他,他現在看起來很是狼狽,衣服破爛,渾身都是密密麻麻的細小傷口,在他的背上更是因爲重擊地餘波被重傷流下了不小的傷口。
“咳咳...嘔啊!”一股鮮血從他的嘴裡噴出,他再也沒有力氣能夠站起來了,儘管他用遲暮作爲柺杖努力的支撐着身體,擡起頭看着江流的方向。
誰會想到那微乎其微的劍光威力居然如此強大,江流的五道劍氣根本不是對手他的指甲被斬斷後那到微弱的閃光斬在他的身上,從左肩膀的位置穿過胸口和腹部延綿道右腿,在他的身上留下來了不可磨滅的傷痕。
鮮血順着這倒巨型的傷口涌出,不過好在堅硬的指甲抵消了居合的大半傷害,加上自身體質過硬才讓他免於被順着傷口的方向被切斷。
江流沒有理會身上那駭人的傷口,邁着沉重的步伐向着冢原一心靠近,鮮紅的血液不斷順着他的身軀低落在他所前行的道路上。
當他來到冢原一心身前的時候他身上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在傷口的位置隱隱約約開始結痂。
江流跪在地上雙手拽着冢原一心破爛的和服差點撕破,虛弱的說道“我的母親,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