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偏僻的郊區,有着一男一女坐在附近的石頭上等待着。
男的長着一副東方面孔,手中提着一個黑的大型公文包,女子黑髮碧眼身材高挑,坐在石頭上無聊的捋着頭髮,她的眉頭緊皺似乎在思考什麼。
姜秋雨站在莉莉婭的身後低着頭盯着地面。
忽然,從一旁的草叢裡傳來一陣聲響,莉莉婭警惕的轉過身。
“我什麼也沒看!”姜秋雨紅着臉立馬站着了身子說。
“哈哈哈,秋雨啊,你這叫就叫做不打自招。”一個穿着破舊黑西服的外國老人從草叢裡走出來,他的手裡拿着一個大型黑色公文包,背後還揹着一個體型高大戴着頭盔的男人。
“接着!”亞倫將公文包扔給姜秋雨後將阿爾撫到地上躺着。
“阿爾情況怎麼樣?”莉莉婭擔心的問。
“放心吧,有阿瑞斯的頭盔保護,死不了,只是被人打暈了而已。”亞倫說。
“敵人實在是太狡猾了。”姜秋雨說。
“這次的敵人是那名名叫江流的學生嗎?”莉莉婭問。
“不是,這次的事件主人公是他的義兄,韓曉樂,降臨了一對翅膀目測因該是風雷之翼,我已經放到阿爾的盒子裡了,你們這次回去交給管理局的那些人讓他們幫忙鑑定一下,然後拿着他們的證明再到學院遞交任務,不然學院裡的老頑固們可能會故意找你們麻煩。”亞倫說
“明白。”莉莉婭答應道。
“校長,之前那個比水桶還要粗的雷柱就是這個裡的翅膀引出來的嗎?”姜秋雨慌慌剛剛亞倫扔給他的公文包說。
“是啊,要是平時天氣晴朗的情況下我也不至於這麼狼狽,可惜,昨天是雷雨天氣,而且天空是他的主場。”亞倫伸出之前被翅膀灼傷的手掌說。
“校長不愧是校長,真是厲害。面對那麼強大的人都可以獨自解決。”姜秋雨用崇拜的眼光看着校長說。
“這個是當然的,校長可是被譽爲世界上最強的男人,不過我很好奇爲什麼我們這種B的任務會驚動校長大人呢?”莉莉婭好奇的問。
“因爲我想度個假啊。”亞倫說“一天到晚在學院裡我的劍都要生鏽了。”
“啊!”
阿爾忽然醒了過來,猛然從地面上站起來一把抓住離他最近的姜秋雨說“是你偷襲我?”
“阿爾,冷靜。”姜秋雨被捏住脖子紅着臉拼命的說。
“秋雨是你啊。”阿爾不好意思的鬆開姜秋雨說。
“任務已經被校長解決了,可惜了,明明你一直都在校長旁邊卻從頭昏到尾。”莉莉婭捂住嘴笑到
“NO!明明我那麼期待校長戰鬥的英姿。”阿爾惋惜的說。
“好了,好了,快點吧把頭盔摘下來,下次還有機會。”亞倫拍拍阿爾的肩膀說“這次任務的收尾工作就交給我好了,畢竟這次的任務有些特殊,雖然標籤是C級,但是敵人在雷雨天氣下絕對有B級的實力,回頭我給你們開個證明,畢竟超出了你們的極限。”
“多謝校長,但還是算了吧。”莉莉婭說“這次的任務從頭到尾都是校長一個人,我們基本沒做什麼,而且,在任務過程中我還犯下了低級的錯誤。”莉莉婭握緊拳頭說。
原本興奮的姜秋雨和阿爾聽到莉莉婭的話也冷靜下來。
莉莉婭則是眼神堅定的說“我會吸取教訓的。”
每當莉莉婭想起那個差點被自己遺忘在火海中的少女時,她都不由得一陣內疚,那個被遺忘的少女,和自己的妹妹差不多大吧。
“大家好,我現在正在東嵐第一中學的門口,昨天晚上在東嵐第一中學的上方出現了百年難得一遇的落雷,經專家研究堅定,這次落雷由於連續多天高溫...”
“快點讓我進去,我家孩子還在學校裡面呢。”一對中年夫婦帶着一個小女孩在人潮包圍的校門口前喊着。
“蔣老師,蔣老師!”忽然神色緊張的中年女子看到校園裡的一個帶着眼鏡三七分的老師後招招手喊到。
當蔣老師看到這對中年夫婦後連忙跑到校門口對看守的門衛說“讓他們進來,他們是我學生的家長。”
“蔣老師,我家曉樂在哪?他沒事吧。”中年女子進來就抓住蔣文緊張的問。
“你放心,韓曉樂和江流現在正在醫務室接受治療,他們都只是受到了驚嚇,沒有什麼大問題。”蔣文說。
“我帶你們去吧。”蔣文說
“好好好。”安韻急急忙忙的說。
當他們來到醫療室的時候看到躺在病牀上的韓曉樂還有坐在椅子上的江流後,安韻趕緊撲倒病牀上看着昏迷不醒的韓曉樂。
“我家曉樂怎麼樣?怎麼到現在都還沒有醒?”安韻神色慌張的問。
“媽,你好吵。”韓曉樂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當安韻聽到韓曉樂的話後一把抱住韓曉樂哭起來。
“你個臭小子,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嗎?你說去開同學會,怎麼跑學校來了?接道你在學校的消息我和你媽差點嚇得魂都要沒了!”韓曉樂的父親韓天宇一把捏住他的耳朵說。
“哎呀,疼疼疼,爸快點鬆手。具體情況我也記不清了,我感覺這幾天的事我都想不起來了。”
蔣文解釋道“韓先生,安女士,剛剛已經有醫生來檢查過了,說是傷到了腦袋,導致的暫時性失憶讓他失去了近幾天的記憶,沒有什麼大礙。”
安韻聽到後緊張的摸着韓曉樂的腦袋說“沒事吧,媽有個同學在一家國際醫院工作,媽這就帶你去看看。”
“媽,我沒事,不想去醫院。”韓曉樂抱怨道。
“若涵呢?”韓曉樂忽然問。
“你妹妹聽說你出事了,立馬就趕過來了,她人不就在...誒?若涵人呢?”韓天宇慌張的說。
“哥,你要去哪?”若涵此時走到屋子外面拉住一個少年。
江流蹲下來,摸摸她的小腦袋說“爸媽要忙着帶大哥去醫院做檢查,估計沒時間吃飯了,我回去做飯。”
可是若涵卻突然張開小手,擡起小腦袋看着江流。
江流也好奇的看着若涵
若涵眼神堅定的說“抱。”
短短的一個字卻如同一把利劍穿破重重防護刺入江流的心臟。
江流聽完後,不知爲何,眼淚衝出了眼眶,他緩緩的蹲下來。
“哥,不哭,不哭。”若涵不停的用小手拍打着江流的背說。
“對不起,對不起。”江流用衣袖擦了擦眼淚後笑着問“今天想吃什麼,哥給你做。”
“想吃肉丸子!”韓若涵高興的說。
“好,哥今晚幫你做一大碗的肉丸子,好不好?”江流也跟着一起笑着說。
韓若涵興奮的點點頭說“那我現在去看看大哥,爸媽找不到我一會就要着急了。”
“拜拜。”江流對若涵擺擺手說
“嗯。”若涵朝着醫療室跑了幾步後不知爲何感覺心裡落空空的,她回頭看了一眼漸行漸遠的江流,總覺哥哥好像離他們越來越遠了。
江流去樓下超市到比較熟悉的攤位買了幾斤豬肉,一條魚還有一隻雞,一些蔬菜後回到樓上。
他嫺熟的打開竈臺,熱鍋燒油,倒入切好的菜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彈指一揮間,他已經做好了一桌子的飯菜。
最後他拿起已經打好的肉餡又做了滿滿一大碗的肉丸子澆上湯汁後一股濃郁的香氣充盈在整個客廳。
他將家裡從裡到外認認真真的打掃一遍,做完這一切江流摘掉圍裙。
他看到昨天放在沙發上的書包後撕掉一張白紙拿出筆在上面寫了滿滿一頁紙的內容後,壓上一張支票,他什麼也面沒有帶走,轉身離開這個居住了七八年的家。
那張支票是亞倫和他分別的時候留給他的,除此之外亞倫留給他一封信和一張印着染着血跡的銀白長劍的黑色卡片。
信上寫着讓江流明天凌晨一點到東嵐港口的西區的13號碼頭等着,會有人來接他。
江流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現在是傍晚18點,距離東嵐港口幾十公里,如果走路過去的話估計時間不夠,打車的話江流把所有的錢都留在了家裡,他現在身無分文,除了穿着的一件淡黃色帶帽襯衫,一條穿了很久沒有扔掉的黑色長褲,以及校長給他的卡片和信件之外什麼也沒有。
看樣子只能等天黑了,江流擡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或許是因爲昨天暴雨的緣故,今天陽光明媚萬里無雲,只有一個太陽高高的掛在天上,此時他的光芒已經不如正午時那般刺眼,估計要等到很晚太陽才能下去吧。
他走在街道上,朝着東嵐港口的方向走。
夕陽照射在街道上的行人身上,因爲暴雨,今天的天氣比平時涼爽許多,晚上出來遊玩的人也變多了。
唯獨不變的是江流還是一個人。
江流擡頭看了看天,太陽已經徹底消失在了遠方,他的餘暉也漸漸消失,街道上的路燈也亮了起來,天空一片漆黑,而地面則是五光十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