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遊輪上離開後,已經到了半夜十點了。由於雪菜所住的在慕寒天別墅的對面,所以能和慕寒天順路。在路上的時候,雪菜替自己的好友道歉,希望慕寒天能原諒她。
據雪菜說,小時候的紗矢華經常受到親生父親的虐待,所以很害怕和男孩接觸。而一直以來她上的學校,全是女子學院。
慕寒天很無語,她的設定怎麼和迷糊餐廳裡的伊波真晝類似,同樣受到父親從小的影響。只是伊波真晝的父親是在小的時候給她灌輸一些奇怪的言論,說男生全是兇惡的大灰狼,會把她吃掉。結果來說,害得伊波真晝大哭說父親養她是爲了以後吃掉她。一個是主動要女兒躲開男人,一個是自身暴力致使的結果。
慕寒天對於紗矢華的父親感到非常失望,有如此可愛美麗的女兒,居然會有人捨得傷害。幸好的是,她父親在幾年前已經死了。
“所以說,紗矢華會對老師惡言相向,其實紗矢華很可憐的呢。”雪菜低聲道。
“嗯,我明白,那點小事我根本沒放在心上。”慕寒天微笑道。
“謝謝你了喔,老師。如果可以的話,請幫忙問一下那月老師關於賈德修的事情。”在慕寒天別墅前,她對着慕寒天開心一笑。搖着雙手拜別了慕寒天,回到了對面的公寓。
第二天上午,彩海學院的高中一年級的教室。現在是上午第三節數學課,淺蔥她們聚精會神在聽着老師的授課。至於慕寒天,在上雪菜她們的料理課。
忽然間,淺蔥他們班的教室門被人粗魯打開了。看見緩慢走進房間的身影,同學們發出短短驚呼聲。現身擋住門口的是個身穿灰色軍裝的高大男子,他臉上長滿銀色的獸毛,突出的嘴裡則露着尖牙。
“獸人?而且是沒有登陸的魔族嗎。”聽見基樹嘀咕,淺蔥發出一聲的低鳴。
優麻皺眉,如果只是一個獸人,她有自信能用魔法把他打倒。可眼前的獸人有幾個,而且要兼顧班上同學的安全。即使是出其不意大概也難有勝算。
“葛裡果雷,你找到人了嗎?”跟在前面的獸人後頭,又一名穿軍裝的粗獷男子進來。來者雖然處於人類形態,但是一個具備驚人威嚴感的年老男性。
“我只能確認她在班上的四十幾個人裡面,少校。”獸人用苦澀難懂的語聲說道,看來日語說得不夠流利。
基樹聽聞他們的談話,立刻會意。他們是有要調查的人,所以一路來到了他們的教室。
稱作少校的老年人嫌麻煩似的如此哼聲說道:“日本人的長相難認得緊啊,雖然全都一塊帶走能把他們當做人質,但太大張旗鼓了。據說魔族殺手的南宮那月,好似在學校裡教書。”
“你們……你們到底要做什麼,別……別妨礙我們上課。”帶着眼睛的數學老師反應過來,對着他們說教道。然而沒能說到最後,稱爲少校的軍裝老年人,用了基樹都不及反應的速度拔出手槍開火。一發子彈瞬間打中了老師的膝蓋,他的身體旋即重重地癱軟在地板,眼前展開的慘絕景像使得淺蔥等人閉口結舌。
“少校?”上司對人類出手顯得過重上讓獸人男性露出納悶錶情。
“啊,抱歉嚇着你們了。安心吧,只要乖乖聽話,我無意加害於你們。”老年人收起手槍,淡淡說出理由。口氣裡並沒有特別讓人感受到反省或後悔的意思明白他看似殘虐的舉動,以士兵而言是正確的判斷。
緊接着用流暢的日語朝她們說道:“藍羽淺蔥在你們當中啊,希望她能爲我們處理一件差事,能不能乖乖出來呢。”
“你們是什麼人,找我有什麼事?”淺蔥勇敢站了起來,袒護着同學們反問男子。她不可能不害怕,可嗓音沒有一絲顫抖。
對於淺蔥的勇敢模樣,被稱作少校的男子面露讚歎。正因爲他是重視勇猛的軍人,對於有勇氣的人就會表示敬意。這大概是他的作風。
“是我失禮,我們只懂戰場的規矩,遲了向女士們報上姓名,我願意道歉。我名叫克里斯多福·賈德修——是戰王領域的退役軍人,現在則爲革命運動者。”老年人向她微微行了一禮,很有禮貌回答道。
基樹看着報上姓名的男子臉孔,心驚地倒抽一口氣。統帥黑死王派的人,居然會出現在一個彩海學校來刻意帶走淺蔥,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可以跟你們離開,但你們不能傷害學校內的任何一人了。”淺蔥勇敢說道。
“哈哈,我很欣賞你的勇敢,藍羽淺蔥。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而且我本來沒有傷害人類的意思。”賈德修發笑着說道。
······
在賈修德離開後,優麻急忙跑去尋找慕寒天了。
“優麻啊,發生……什麼事了嗎?”正在上課的慕寒天看到優麻忽然一個缺課來訪,顯得有些訝異。
優麻上前來拉住慕寒天的胳膊,說道:“父親大人,我……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說。不好意思可以先請你離開一會嗎?在這裡不太方便講話……”
慕寒天對着班裡面的阿古羅拉她們說了一聲自己練習後,跟着她來到了沒人的天台上。
“優麻,怎麼了嗎,難道說生病了?”慕寒天把自己的額頭和優麻的額頭緊貼在了一起,用以來量她的體溫。
“不是啦,現在淺蔥很危險啊。在幾分鐘前,一個叫賈德修的老人闖到了我們的教室,不僅打傷了我們的數學老師,而且說有事要麻煩淺蔥。如果……如果不盡快找到她,淺蔥說不定會有危險……”她急聲說道。
“黑死王派的賈德修嗎?”慕寒天皺了皺眉,他記得原著中有這麼一段,但是卻不知道具體時間,沒想到會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