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慕寒天等倆姐妹睡下以後,獨自走出了客棧。
妃雪閣外四處燈光炫耀,火紅的蠟燭在“嗤嗤”的燃燒着,一陣微風吹拂,燈火搖曳。
慕寒天站在妃雪閣門口,看着那宏偉、壯觀,宏偉富麗堂皇,雅緻而又精緻的大門。門上掛着一塊別緻的牌匾:“妃雪閣。”
“這就是‘妃雪閣’嗎?還不錯啊!”慕寒天低語着。
慕寒天敲了敲門,
“咚咚咚”
不久之後,門“吱”的一聲打開了,走出來一個小廝,上下打量了一下慕寒天,問道:“剛剛是你敲的門?”
慕寒天淡淡道:“不錯。”
“哦,有什麼事嗎?”小廝再問道。
“聽說這裡招琴師,所以我來了。”慕寒天說道。
那小廝認真地打量了一下慕寒天,道“這我做不了主,你在這裡等一下吧。”
說着,那小廝進去關上了門。
夜色撩人,明月高懸,照起萬千家。
慕寒天轉身,獨站在這個靜寂的冬夜中沉思。
風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人世間過渡紅塵,幾多人,但都是繁華虛夢一場。
風穿過臉頰,溫柔嫺靜,想必風是位少女,那細膩的纖手,觸摸着慕寒天的心靈。
不知道過多久,妃雪閣的門再次打開,打斷了慕寒天的沉思。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從裡面走了出來,看着慕寒天說道:“就是你想來應聘琴師?你會彈琴嗎?”
“沒錯,就是我。至於會不會彈,那是主人家說了算。”慕寒天淡淡的說道。
“那好吧,你跟我來,去見見雪女姑娘。”那老人說道,然後帶着慕寒天進入了‘妃雪閣’
慕寒天點頭跟上。
“雪女姑娘,你睡了嗎?”老人在一間房門外問道。
“王管事,有什麼事嗎?”一道好聽的女聲傳來。
“是這樣的,雪女姑娘,有人來應聘琴師,但這麼晚了,我不想打擾你休息。”王管事說道。
“這樣嗎?沒事,讓他進來吧!”雪女說道。
“好吧,那我先下去了。”王管事說完,就退下了。
慕寒天見此,只得推門而入。
“就是你要應聘琴師嗎?”雪女見慕寒天進來,問道。
慕寒天見雪女素白長衣,身形曼妙,輕盈優美地坐在凳子上,門外的微風吹起她白衫霓裳,長長的白色秀髮隨風輕舞,恍如出塵的仙子般,清麗脫俗。
慕寒天輕輕向前幾步,從側面凝視,佳人有若刀削般充滿美感的輪廓線條和冰肌玉膚,清美絕倫,明亮的眼睛在修長似柳葉彎曲的眉毛下顧盼生妍,丹脣開合時,可人的梨窩天然地現在頰邊,長秀潔美的粉頸更是線倏誘人。
清幽淡雅,飄逸若仙,彷彿天上的仙子一般,慕寒天不禁想起一首詩句,脫口而出道:“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國與傾城?佳人難再得。”
“雪女姑娘,我會彈琴,但應聘琴師只是我的藉口,我來此只是爲了見姑娘一面,結果我發現我與你有緣。”
雪女秀眉微皺,有些不悅的說道:“我看你是來消遣我的吧!既然你不是琴師,就請離開,我這兒不歡迎你。”
“呵呵,既然雪女姑娘這麼說,那我還就要在這裡當琴師,我不要任何報酬,只想雪女姑娘一曲趙舞。”
“呵呵,那你彈給我聽聽,讓我看看你適不適合當琴師。”雪女諷刺道。
慕寒天也不介意,淡淡道:“這首曲子叫《琴中劍》。”
“錚。”
隨着慕寒天的話落,一聲琴聲打破了空間的沉靜,喚醒了萬物生靈。
慕寒天右手按住琴絃,左手擺成蘭花指的手型,掌心騰空,大中指正對,食、中指高度相同,小指略高,手心向內產生一個合力。
手型開始放鬆,通過大臂帶動小臂以及手腕的一系列動作,通過細微的感覺,力量都集中在手指上,同時手腕放鬆時,手中產生了一個小動作,類似小魚在擺尾巴。彈出的琴聲沒有一絲的混沌、發悶與太乾、太燥的聲色。
易水岸北風亂
雪寒意闌珊
一夜曲華荏苒嘆言
擊滄瀾容顏淡
長空對月唱晚
彈琴擊築莫論苦短未還
薄雨輕愁心顫惶惶風華染
仗劍當年何人寒蟬奈何遠
素手輕撥斷絃生死付笑談
依舊執念誰把流年妄斷
相逢一壺濁酒
誰把歲月偷
琴聲悠悠小樓空回首
人未休水自流
大夢三生成憂
葉落知秋把酒消愁誰守
青衣執劍誓言
情深緣已淺
相思難剪情牽
浮雲幾日閒
尺素華年折劍
滄海變桑田
斷天斷絃斬斷妄念
忘繁華誰記
風姿颯沓瀟灑共赴天涯
獨留夕陽下
散盡指中沙
數盡奢華無以爲家
心黯啞洞簫一聲情化看雪花
情傾天下暗自牽掛作罷
易水冰封繁華如夢已成空
當年相逢一句訣別枉作恨
夜雨隨風不妨杯酒淡傾城
雲深莫嗔寂/寞雲庭冷
琴中劍酒中仙
流言千年纏綿
琴聲委婉連綿,猶如山泉從幽谷中蜿蜒而來,緩緩流淌,旋繞房樑。
一首《琴中劍》被慕寒天了出來,雪女感覺自己有些小看慕寒天了,這首曲子給她的感覺很美,讓她至此還在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