瘴氣形成的無數手臂襲嚮慕寒天與尤莉絲,不過在到達慕寒天兩人面前就被劈成兩半,消失在虛空中。
僅僅一瞬間,奧非莉亞的眉毛挑了挑。“噢,那就是‘黑爐魔劍’……”
“沒錯,這就是‘黑爐魔劍’,不過你不動手了嗎?還是說,你認爲那無色無味的毒氣對我有用?冥神流——疾風之刃!”一道旋風在原地刮過,周圍的瘴氣被瞬間毀滅。
“抱歉,現在你是我的俘虜了。冥神流——劍陣-四方斬!”慕寒天瞬間消失,同時四個慕寒天圍繞在奧菲利亞的身邊,四道斬擊襲向奧菲利亞。
奧菲利亞操縱瘴氣手臂格擋,但……這四個慕寒天都只是幻影,真正的慕寒天已經將‘黑爐魔劍’架在了奧菲利亞的脖子上。
“寒天你……”尤莉絲震驚了,她知道慕寒天很強,但從沒想過慕寒天能夠這麼容易的解決奧菲利亞。
“能不能稍微等一下呢,寒天同學!”一個格格不入的明朗聲音,在雪原上響起。
仔細一看,是昨天的紳士——久史塔伍一臉笑容站在雪原上。
“其實有人拜託我收拾那你們兩個,每收拾一人就能獲得一些成功報酬。但是現在看來,我還要救人啊!”
“呵呵,做的到嗎?”慕寒天笑着,將奧菲利亞的星辰力封印,然後放到尤莉絲的身邊。
“那沒辦法了,只能動手了。”只見他一臉笑咪咪的,兩側隨即分別浮現一個魔法陣。萬應素如同昨晚蓄積,右邊魔法陣出現一隻巨大雙頭犬,左邊魔法陣則緩緩爬出一隻三頭犬。
尺寸大約比昨晚的奇美拉小了一號。可是從身軀感受到的萬應素強度卻更爲強烈。
“介紹一下,這是我的作品,歐特魯斯與凱魯貝洛斯。怎麼樣?與神話傳承中的英勇姿態一模一樣吧?兩隻可愛的看門狗過去曾拿不少星獵警備隊的強者血祭呢……不過當然不是警備隊長的對手啦。”一臉惋惜的久史塔伍,臉上的笑容依舊沒變。
“不過與當時相比,我不斷改良又改良,不知道你能不能幹掉呢?”
“無聊,你難道不知道嗎?越大,雖然有可能打不動,但是也有可能成爲一個靶子!冥神流——死亡之舞!”眨眼之間,兩頭地獄犬就被慕寒天輕鬆幹掉了。
“什麼!”
“呵呵,克勞蒂雅,他就交給你了,沒問題吧?”慕寒天頭也不回的說道。
“啊啦,寒天,將他交給我當然沒問題了。”克勞蒂雅從樹林中走了出來,仔細一瞧,克勞蒂雅左右手拿着一對詭異的魔劍——‘潘=朵拉’。鑲嵌在刀柄上的眼球花樣彷彿正瞪着慕寒天看。
………………
尤莉絲的房間之中……
“尤莉絲,我可以問問嗎?你和奧菲莉亞·蘭朵露芬的關係。”
“也對。事到如今,你也有知道的權利。”尤莉絲一瞬間還支吾其詞,但不久從懷中掏出一條手帕。
“寒天,你還記得這個嗎?”
“當然,這是我和尤莉絲第一次見面時的手帕。”
這條手帕被風吹落,正好落在剛抵達星導館舉園的慕寒天面前。爲了送還手帕,慕寒天才會與尤莉絲相遇。
“嗯,沒錯。以前我應該略微提過,這是孤兒院的大家送給我的禮物。”
“記得大家在上面刺了繡吧。其中還有尤莉絲的好朋友縫的刺繡……”說到這裡,慕寒天忽然想到。
“尤莉絲,難道……”
“沒錯,那個好朋友就是奧菲莉亞。”露出懷念眼神的尤莉絲,以手指滑過最難看的刺繡。隨後將目光放在了奧菲利亞的身上。
“這麼說,她以前待過那間孤兒院?”尤莉絲點點頭。
“但如果是朋友,爲什麼會……”慕寒天的目光在兩人身上徘徊。
“自從我開始去孤兒院玩耍後,很快就和奧菲莉亞成爲朋友。彼此年紀相近,而且雖然個性相反,卻十分合得來。她是連蟲子也不敢弄死的溫柔女孩,最喜歡照顧植物……唯有美麗的花綻放時,她會比較活潑一點。”
尤莉絲口中對奧菲莉亞的人物側寫,與現在的奧菲利亞判若兩人。
“但是有一天,奧菲莉亞的身影突然從孤兒院消失。我詢問修女,修女卻通通噤口不語。後來我拜託兄長幫忙調查,才終於得知。孤兒院的營運陷入危機,甚至揹負鉅額債務,最後——某個研究機關半強制徵集了奧菲莉亞做爲抵押。可笑的是,之前我對這一切懵懂無知。不知道這個國家的情況,運作體系,以及自己的立場。當時我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
“當然,我也試圖奪回奧菲莉亞,使盡當時年幼的我所知的一切方法。但結果只是得知自己多麼無力。到頭來,這個國家根本不存在任何人,能對統合企業財團直轄研究機關置喙。”說到這裡,尤莉絲暫時閉上嘴。看了看身邊的奧菲利亞,繼續說道:“徵集奧菲莉亞的,是聖母之索的研究機關。研究所就是位於那片雪原的廢墟。”
“那裡就是?”
“嗯,而他們研究內容是……創造出後天的‘星脈世代’。”
“什麼……!”慕寒天忍不住喊了出來。他來這個世界有半年了,但對這種莫名其妙的研究堪稱前所未聞。
“研究主任是隸屬阿勒坎特研究院的學生,人稱‘大博士’的女人。”
“怪不得尤莉絲會討厭阿勒坎特……”
“一旦牽扯私怨,就沒有討論的餘地。”
慕寒天現在終於知道尤莉絲討厭阿勒坎特的原因了。
然後,尤莉絲緩緩掏出手機,開啓空間視窗。畫面出現兩名親密,年紀還小的少女。一名少女比較好勝,有着鮮豔薔薇色的秀髮;另一名則是栗色秀髮的穩重少女。
“這就是我和奧菲莉亞。”
“怎麼會……”
尤莉絲一眼就認得出來,但奧菲莉亞從秀髮到瞳眸的顏色,散發的氣氛與眼神,和自己身邊的,完全是兩個人。
“當時的奧菲莉亞不僅不是‘魔女’,甚至不是‘星脈世代’。結果現在卻是全世界最強的‘魔女’,真是可怕。”
“這代表研究成功了?”
“不清楚。但如果是真的,那可是世紀大發現,應該會大肆宣傳吧。既然沒有公諸於世,代表其中有什麼問題——就像奧菲莉亞一樣。”
“問題?”
尤莉絲露出陰沉的笑容,肩膀微微顫動。“你見到那座廢墟了吧,那就是奧菲莉亞力量失控的結果。建築物腐朽,地面腐蝕,變成寸草不生的荒地。”
“爲什麼?”
“原因不明。我只知道,研究所毀滅之際,拯救奧菲莉亞的是陽雪的特殊部隊而已。之後不知道透過什麼交易,奧菲莉亞的身分從聖母之索轉移到了陽雪。”
“原來如此。所以她現在是雷渥夫的學生。”
“當然,過了很久我才知道這些事情。當時連研究所的毀滅都遭到隱匿,沒有公諸於世。我連奧菲莉亞的生死下落都掌握不到——直到那一天,我見到‘王龍星武祭’爲止。”
“上上屆的‘王龍星武祭’?”
“是的。”尤莉絲點頭同意了慕寒天的話。
“當時我真懷疑自己的眼睛。但不論外表如何改變.直覺告訴我那就是奧菲莉亞。於是我試圖取得聯繫。”尤莉絲的聲音逐漸失去氣力。
“她卻完全變了。雖然這也無可奈何,但她似乎放棄了一切,彷佛完全捨棄般。可是……我還是希望奧菲莉亞能回來。再這樣下去,雖然不至於直刻有危險,但奧菲莉亞的身體會承受不住。”尤莉絲緊咬牙根。看着身邊的奧菲利亞,但後者依然沒什麼反應。
“一年前,我一進入asterisk,就找出奧菲莉亞試圖勸說,希望她至少別再勉強自己戰鬥。結果她完全不聽勸,還說如果我堅持的話,就必須在決鬥贏過她……結果呢,不用說你也知道吧。”
“雖然話長了點,但就是這樣。”說着,尤莉絲吁了一口氣,緊緊盯着奧菲利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