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牀吧!起牀吧!起,起牀吧,kiss,kiss,要給你……’
“……嗯”
這是以傲嬌聲弄醒人的時鐘,擔當令主人從睡眠中醒來的任務。而那個主人從牀上掉下,壓在地板上。
對兵藤一誠來說,這是最壞的起牀方式了,更何況,他剛剛做了那個夢,被他的女友,夕麻醬殺死的夢。之所以覺得是夢,理由很簡單,他現在都還活着。
“起牀了!一誠!”從樓底下傳來的正是他媽媽的聲音,和平時一樣。
“我知道了,現在起來!”
回話之後,一誠站了起來。
今天這是最差的開始了。一遍整理着領子,一誠一遍的嘆着氣。
“我們出門了。”一誠和慕寒天道。
……………………
“一誠,你最近總是很沒精神呢,到底怎麼了。”慕寒天能夠感覺到,自從上次把一誠帶回來以後,一誠的身體裡就有了某些力量,應該就是惡魔棋子了。
“沒什麼啦,我自己也不清楚,但感覺一到晚上就特別精神。”一誠打着哈欠,說道。
我是,兵藤一誠。最近的我很奇怪,非常奇怪。最近,我對太陽感到棘手。
因陽光刺入皮膚而覺得辛苦。
早上照射的陽光不管怎樣也不行。完全,不能起牀。
每日都需要母親來叫醒我。
而得知了這種情況的老哥也加入了進來,一看到我懶散的樣子就會毫不留情的加以制裁。
總之,早上對我來說很不爽,但是,一到夜晚,我就會活潑起來。從身體內有很多的東西涌上來,化做超緊張狀態。完全變成夜間人類。
真奇怪。
應該不會這樣。雖然確實會熬夜,但是到了深夜一時爲止還醒着已經是奇蹟。
但現在,至了深夜三時,四時還很從容地醒着。每天繼續着確認了太陽升起後才上牀睡覺。
並不是沉迷玩網上游戲,也不是中了深夜節目的毒。
……究竟是怎樣啊,我的身體。
自從和夕麻醬約會以後,我就改變了。
回到教室後,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喲~心靈上的朋友喲。借給你的dvd怎樣?色嗎?”
向我搭話的是剪光頭的友人之一──松田。看上去像清爽的體育少年,但其實是個日常會說出******的話的變態。
雖然是初中時代重寫了各種各樣的記錄的體育萬能少年,但現在所屬的部卻是攝影部。據他本人說,是——我想通過透鏡將女高中生的所有都拍下來——這種色氣全開的野望。
別名‘****和尚’,‘性搔擾狗仔隊’。
“呼……今朝的風真強。託這個的福從早上開始就能拜見女高中生的內褲。”
裝着高傲男那樣的眼鏡是友人之二的元濱。擁有透過眼鏡能將女生的體型數值化的特殊能力。但是將眼鏡取下的話戰鬥力會激減的特殊體質。
這傢伙的別名是‘seqing眼鏡’,‘三圍探測器’。
我的損友二人。
從早上就見到這些傢伙的臉真掃興。真令人泄氣啊。
“入手了好東西啊”
松田打開自己的提包,把東西放在了我的桌上。
一擁而至的是被堆到桌子上有着猥褻標題的書和dvd。
“啊”
從遠處傳來女生的悲鳴。
是啊,這是正常啊。從早上起來就這樣呢。
之後聽到的是“從早就最差勁了~“,“****餓鬼去死呢”這些女生們的輕蔑聲。
“別吵!?這是我們的樂趣啊!?喂,女生小孩都不要看不要看啊!?會污辱腦內!”真是還沒變的最差發言呢,松田。
看着不久之前放到我桌上的物件,雖然想眼睛發光說“噢噢!?什麼,這秘寶是?”,但最近早上較爲辛苦,所以沒有心情。
而看到我這低情緒的表情,松田嘆了一口氣。“喂喂喂。眼前有着這樣的寶物喔,你這是什麼臉啊。”
“最近,總是提不起勁。奇怪、真奇怪。到現在爲止都不像你。”旁邊的元濱也推上眼鏡這樣說道。
“是生病嗎??不,應該不是呢。作爲****化身的你沒可能會感冒。”
“啊,是那個呢??我交了個女朋友的那個幻想的影響嗎??是叫做夕麻醬嗎?”
“真的記不起夕麻醬的事嗎?”
而兩人對於我的話送來了一個可憐者的眼光。
“都說了,我們不知道那樣的人。?真的,去一去醫院較好啊??你說呢,元濱。”
“沒錯,說了幾次我們沒有被介紹過叫做夕麻醬的女生。”
爲什麼,明明我有深刻的記憶。
但是這些傢伙竟然忘記了。不,連夕麻醬在的事也忘記了。完全沒有天野夕麻這個女生的存在一樣。
與夕麻醬相處的時間好像騙人那樣。對,就像這些傢伙所說,是“幻想”。
但是,像是證實松田及元濱所說那樣,我的手機上並沒有記錄她的電話號碼及郵件地址。
記錄被消除??被誰消除??這沒可能!?我沒理由消除,究竟是誰啊!
撥記得的號碼但是那個號碼沒有被使用。
她並不存在??是我的幻想??這種事怎麼可能會有?。雖然想否定,但是除了我的記憶以外她的痕跡全部都沒有。
想起來我不知道她的住址。她是他校的學生。從夕麻醬穿着的制服得知其學校,而後在校生打探她的事。
但是,沒有那樣的學生。沒有啊。
那麼,我究竟與誰交往,究竟與誰約會?那個夢,在最近發的夢是我生出來的幻想嗎?
我要跟松田和元濱說夢中的事非常接近現實嗎?
但是,我很鮮明地記得她的臉啊?怎樣也不明白。在深夜就涌上來的不知明力量也好,有什麼奇怪?有什麼改變?
而在我考慮的期間,松田將手放到我的肩上。“嘛啊,說不定發生青春期的我們不明白的事。好,今天下課後來我家吧。大家一起看珍藏的珍品吧。”
“那真美妙。松田君,一誠君無論如何也要來哦。”
“那是當然喔,元濱。我們是爲慾望而動的男高中生喔??如果不做****的事是對雙親很失禮。”噶呼呼呼地下泡笑着的兩人。是變態啊。無論怎樣看都是變態啊。而我也加入其中。嘛啊,也好。我也是爲變態而生的男子。
“我明白了!?今天就開懷地集會吧!?一邊以碳酸飲料及薯片乾杯,一邊觀賞****dvd吧!”
“噢噢!?是這樣啦,這樣!?這纔是,一誠啊!”
“喂,你們在討論什麼?一誠,我看你最近早上沒什麼精神呢,這個拿去,薄荷茶,能提神。”
特意帶過來的嗎?
“哦,哦。”不愧是老哥,太關心我了,我都想哭了。
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別瞪我啊,,我們是兄弟關係啊,女生們你們誤會了,我真的想哭了。
就這樣展開日常的時候,我的視野裡映進了紅色。
鮮明的紅色。
從教室的窗口中看到操場,有一名女子的上學風景釘在我的瞳孔中。
一頭真紅之發的少女,擁有超凡美貌的我校之偶像。苗條的身材,並不是日本人嗎?
當然,她並不是日本人。聽說是在北歐出身的。
由於父親的工作關係而在日本的高中上學。
誰都會被她過份的美麗奪去目光,一瞬就被捉住了心。
莉亞絲?吉蒙裡。
是這學校的三年級生。我的前輩。
注意到時,我以外的人們不分男女都定在那裡。也不太對,天然的老哥除外。我真的懷疑你是基佬了哦,老哥。
總之,就是這樣的人。
但是最近,那感覺產生變化。
的確是很美麗,她實在太過美麗。
可是,從她的美貌稍微感到恐怖,我不知不覺從心裡畏懼着。
爲何會產生這樣的想法,我不知道。
但是,變成這樣想的時期正是從夕麻醬消失的那天開始的。
就在這時,她的視線移動了。清澈通透的碧眼,捕捉到了我。
一瞬就陷入到心被抓取的感覺。
爲什麼,會有這感覺。好像被擁有壓倒性的實力差的對手盯着那樣……。
她湛藍的雙眸收細,而口邊露出少少的微笑。
是向着我嗎?
沒可能啊。我與她的接點一個也沒有。
我這樣想的時候,突然記起夢中的事件。
夢裡的最後,擁有紅色之發的誰向我搭話。
放出溫柔而冷酷的存在感的人影。
那個與她重疊了時候,她已經從我的視野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