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慕寒天的和安努的劍不斷碰撞,無數次的交鋒,雙方都是勢均力敵,但安努卻更加焦躁不安了,因爲他知道,如果不能快點解決慕寒天的話,永遠都沒有機會了。
“破綻!”慕寒天看着安努分神,直接一劍斬向安努。
安努慌忙格擋,但這一劍可是慕寒天準備了許久的,再加上安努也是慌忙的抵擋,結果不用多說,沒有擋住。就這樣被慕寒天擊飛了。
“別開玩笑了!可惡的傢伙,我纔不會輸給你!”安努穩定好身形之後憤怒的大叫道。
“就憑你一個是不行的,除非你們聯立三神一起出手,不過就算如此,也最多是個平手罷了。”慕寒天笑着,一瞬間,慕寒天突兀的出現在了安努的面前。安努連忙舉劍。
慕寒天不屑一笑,緩緩舉起了自己的左手,一拳打在了安努的神劍之上。
就在安努爲慕寒天的這種腦殘行爲感到疑惑時,奇蹟發生了。安努再一次被擊飛了。
“終結了,冥神流——神……嗯?蓋亞?”慕寒天正準備開大,結果被這次突然出現在空中的小蘿莉阻止了。
“慕寒天,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剩下的就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了,離開這個世界吧。”隨着蓋亞小蘿莉的出現,世界被停止了。
“蓋亞,給我讓開!”
“離開這個世界吧。”蓋亞一揮手,慕寒天的身後出現了一個黑洞,將慕寒天強制的吸入其中。
“那麼,蓋亞,讓這個世界復原吧,反正冥界也已經恢復了。”阿賴耶小蘿莉出現在蓋亞的身旁,淡淡的說道。
“耶醬,我知道的。”蓋亞打了個響指,停止的世界又恢復了。
………………
“寒天,寒天去哪兒了?”吉爾伽美什愣愣的看着四周,並沒有看到慕寒天的身影。
“吉爾伽美什,慕寒天已經回到他的世界了,你想要見他的話不是現在,而且你還有其他的事情。”
“你們是誰?”看着眼前的兩個小蘿莉,吉爾伽美什皺了皺眉。
“我們是抑制力,恩,就是這樣。有件事要和你說,你忘了恩奇都嗎?她可是還躺在牀上,現在可能快不行了吧。”
“什麼!”
“你們和衆神之間的事我們會處理的,你回去吧。”
不行,恩奇都不能死。如果她們說的是真的,寒天還會回來,恩奇都不能有事,而且她也是我唯一的朋友了。
“哼!”吉爾伽美什哼了一聲,駕駛着維摩那,向着王都飛行。
………………
“恩奇都!”吉爾伽美什回到宮殿後,連忙向恩奇都的房間走去。推開門,看到的是躺在牀上的恩奇都,以及握着她手的伊什妲爾!
“吉爾,寒天在哪兒,爲什麼他沒有來。”
“恩奇都,他沒有事,聽那兩個所謂的抑制力說,他好像離開了,那個騙子曾經說過~他一定會守護好我們倆人的,結果……”吉爾伽美什不禁回憶起了和慕寒天相處的日子。
餓了的時候,會做飯給自己吃,睡不着的時候,會靜靜的拍着自己,給自己講故事……
“離開了嗎?我相信他一定會回來的,只是我看不到了。”恩奇都的聲音越來越弱了。
“恩奇都,你不會有事的,絕對!”
“對不起,我可能無法完成約定了。”恩奇都慘然的笑着,這一抹微笑成了永恆,它是恩奇都最後的笑容。
“啊啊啊啊啊!”
“吉爾伽美什,想要救恩奇都的話我有個辦法。”一旁的伊什妲爾說道。
“什麼辦法?”
“你可以去詢問那個人,人類始祖、逃過洪水大劫存活下來的唯一人類、後來成爲永生者的烏特納皮什提姆。他和妻子住在傳說之島迪爾蒙——在太陽升起的地方,死亡之海的那邊。也許只有他才了悟永生的奧秘。纔有可能救活恩奇都。”
“我明白了,那麼恩奇都的身體就拜託你了。”
吉爾伽美什離開了烏魯克,她長途跋涉,一路披獸皮、食生肉;穿過通向太陽之路的馬什山,神獸帕比爾薩格攔住了她,說沒有人能夠從那條路上回來。
吉爾伽美什說:“縱然會有悲傷和痛苦,縱然會有潮溼和乾枯,縱然會有嘆息和眼淚,我也要去。來,給我打開入山的門戶!”
蠍人被她的氣慨折服,讓開了道路。
通過無邊的黑暗,她看到了太陽升起,來到了死亡之海濱。一個女店主勸告她:原來那種無憂無慮的放蕩生活纔是她的歸宿,不要試圖去了解生死之理,因爲你無法瞭解。
吉爾伽美什作了否定的迴應。烏特納皮什提姆的船伕不願意給她擺渡,說死亡之海是凡人無法通過的。
吉爾伽美什堅持要過,把船伕的守護神石像打得粉碎。船伕只好讓她砍伐下一百多根木材做爲船槳,在船通過死亡之海時船槳一根一根地被海水吞噬,在用完最後一根時終於望見了迪爾蒙島的海岸線。
吉爾伽美什用手把船划到岸邊,疲憊地睡了過去。
烏特納皮什提姆接待了她,吉爾伽美什要求瞭解永生的奧秘。
始祖沒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向吉爾伽美什反問道:“難道我們能夠營造永恆的住房?難道我們能夠打上永恆的圖章?難道兄弟之間會永遠分離?難道人間的仇恨永不消弭?難道河流會氾濫不止?難道蜻蜓會在香蒲上飛翔一世?太陽的光輝不能永照他的臉,亙古以來便沒有永恆的東西。酣睡者同死人一般無二,他們都是一副形象有何差異。神規定下人的生和死,但是卻不讓人預知死亡的日期。”
隨後,他把當初衆神以洪水滅世之後他有幸生存下來的故事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也就是說,衆神賜予避過洪水的他以永生之權,不過是一段歷史,是偶然得到的,歷史無法重演,於是人類也永遠無法像他那樣永生。只不過當初他是一個比較虔誠的祭司,一位神隔着牆壁把消息告訴了他,他才得以逃脫。可是,他又怎麼知道洪水退去之後發起洪水的神——主神恩利爾會改弦更張,反而賜予他不死之身呢?終究還是不可預測的偶然。
但是吉爾伽美什仍然沒有死心。無奈的始祖烏特納皮什提姆對他說:“那麼你這樣罷,試一試能否克服睡眠。睡眠和死亡是親兄弟,如果你能克服睡意,也許你也能克服死亡。”
可是強打精神的吉爾伽美什沒有多久就因疲勞而沉沉睡去,且一睡就是七天七夜。
烏特納皮什提姆說:“你看看你睡了多久。人是不能永生的,請回罷。”
看着他落寞的背影,烏特納皮什提姆之妻萌生了同情之意,說:她那麼遠道而來,怎麼能讓他空手而回呢?烏特納皮什提姆只好叫住吉爾伽美什,讓她潛到海水深處去取一種神草,一種讓人返老還童、重獲青春的草。
吉爾伽美什立即潛入海底,得到了仙草,踏上了歸途。她想把這種草分給烏魯克的所有民生,讓大家一起享受神之恩賜。
途經一個叢林時,她再次因爲疲勞而睡去,把神草放在腳邊。可是這時候從泉眼中出來一條蛇,叼着神草就爬走了。
醒來的吉爾伽美什追悔莫及,他沿路趕去,在泉眼旁只發現了蛇食神草後蛻下的一層皮。蛇獲得了青春,每次瀕臨死亡時可以依靠蛻皮來永恆保有自己的青春,而人什麼也沒有得到。
最初始祖的永生在偶然間得到,吉爾伽美什的追求也在偶然間,就這麼悄然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