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媛媛本來是要來跟江晚協商,讓她儘快離開沈靖澤,當然這也是紀珍珠的主意。
她讓劉媛媛繼續施壓,纔會讓她知難而退。而劉媛媛不知道是傻呢還是天真,她特別相信紀珍珠的話。
不過不但沒有說服成功,反倒是讓江晚教訓了一番。這些都不算是最重要的,她現在腦海裡是江晚的話,她說得好像紀珍珠對她做了什麼似的。
劉媛媛當然想要弄明白,於是第二天就去了沈家。
看到劉媛媛又來了,紀珍珠當然非常開心了。因爲她自然要好好教導這個傻女孩。利用她喜歡沈靖澤的事實,趕走江晚。
不過今天的劉媛媛心情跟前幾天不一樣,她想弄明白紀珍珠不喜歡江晚的原因,難道僅僅是因爲她家窮嗎?
“媛媛,來,吃水果。多吃水果皮膚好。”紀珍珠笑着說。
“阿姨,你皮膚這麼好,一定是天生麗質加上經常保養。”
得到這樣的恭維,紀珍珠當然很開心。她笑着對劉媛媛說:“阿姨老了,再保養也趕不上你們年輕人了。”
“怎麼會呢!阿姨一點都不老。”
聊了一會兒,紀珍珠不由得感慨:“媛媛,我們兩個人如此投緣,如果以後真的做了一家人,那麼一定是很開心的。”
劉媛媛有點爲難地說:“阿姨,我也希望這樣,我對靖澤哥哥的心你是明白的,但是我想並不樂觀。”
“你爲什麼這樣說?”
“我昨天去見江晚了。”劉媛媛老老實實地說。因爲她知道,就算自己不主動坦白,她也會問的。
紀珍珠一點都不覺得驚訝,因爲在她的誘導下,劉媛媛做這樣的事情也是很正常的。
她裝出一副無奈的嘴臉說:“我也很頭疼,這個女人比想象中更加麻煩。不知道昨天你們聊了些什麼?”
“我們當然只能聊有關靖澤哥哥的事情了。可是我都沒有說什麼,她就咄咄逼人,說她跟靖澤哥哥感情很好,他們兩個人一起經歷了風風雨雨,所以是不會隨便被拆散的。”
“她這樣說?”紀珍珠一點都不吃驚。
劉媛媛點點頭說:“是的,她態度很惡劣。我說她得不到家人的祝福,你不會同意。她說只要靖澤哥哥愛她就可以了,別的什麼都不在乎。”
“她以爲靖澤會愛她一輩子嗎?這個女人真的是冥頑不靈。她就是爲了我們沈家的錢。”
“她開的美容院規模大,那種投資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能賺多少我倒是不知道,但是投入一定上百萬。”
聽到這樣的話,紀珍珠更加生氣了,因爲她知道江晚根本就沒有錢,美容院的事情一定是沈靖澤在幫忙。
“原來並沒有現在的規模,最近一兩個月我也聽說她動作挺大的。”
“不是說她家裡根本就沒有錢嗎?就她的年紀,也不可能賺了多少錢。”
紀珍珠生氣地說:“她家有什麼錢,全部都是我們沈家的。所以我說你要儘快讓靖澤離開她,否則我們沈家都要被掏空了。我知道江晚這個女人事業心強,以前我偶爾提起沈家的媳婦不用去工作,她就非常反對,說什麼女人也要有自己的事業。”
對於這個觀點,劉媛媛當然也是贊同的。因爲女人要獨立,不能像個寄生蟲一樣。這樣在家庭中才會有地位。
否則你相夫教子,辛辛苦苦幾十年,到最後還是會被認爲是對家庭沒有貢獻的人。這樣的例子太多了。
不過劉媛媛是個聰明人,既然知道了紀珍珠的心理,那麼就不會讓她明白自己的想法。
她隱藏起自己的想法對紀珍珠說:“看來她就算真的和靖澤哥哥結婚了,也不會有所改變的。不過如果她沒有事業,又怎麼跟靖澤哥哥拿錢呢!”
“是啊!都不知道從靖澤那裡拿了多少錢了,這個女人。我還沒有去過她的美容院,沒有想到有如此規模。”
“她的態度,是不管是否得到你們的同意,都會和靖澤哥哥在一起。我對她說沒有得到父母的認可和祝福,是不會幸福的。至少靖澤哥哥不會開心。但是她居然說不在乎,甚至還說她之所以跟您關係不好,是因爲你對不起她。”
劉媛媛一邊說一邊注意觀察紀珍珠的表情,她說到這裡,紀珍珠好像有點惱羞成怒的感覺。
雖然她現在還不知道紀珍珠和江晚之間究竟是什麼意思呢,到底有什麼恩恩怨怨,但是已經明顯感覺紀珍珠的表情有點不對。
紀珍珠不知道江晚究竟對劉媛媛說了什麼,如果讓她知道自己害死了親孫女,那麼一定會認爲她是魔鬼。
“江晚那個女人的話你可不能相信,她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紀珍珠問着,注意觀察劉媛媛的表情。
劉媛媛明白了,確實紀珍珠做過什麼,否則不會這樣小心謹慎地問。
她搖搖頭說:“具體的事情她倒是沒有說。”
聽到這樣的話,紀珍珠鬆了一口氣。
她對劉媛媛說:“想起這件事情,我也覺得心裡很難過。”
“怎麼了?”
“江晚幾個月前懷孕了,我親自去照顧她。但是她總是找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跟我鬥嘴。特別是我說讓她在家裡好好養胎,儘量不要去美容院,她就不行了。後來在家裡孩子流產了,她就覺得是我的錯,如果我不去照顧她的話就不會影響到她的心情。“
聽到這樣的話,劉媛媛很吃驚,沒有想到她居然懷了沈靖澤的孩子,嫉妒之心涌上心頭。不過在她看來,幸好流產了,否則麻煩可大了。
“這怎麼能怪你呢?”劉媛媛當然要這樣說。
“是啊?我有什麼錯呢?我也是好心,纔會去照顧她,沒有想到她身體不好,孩子流產了。這是她沒有福氣生我們靖澤的孩子,卻將所有的錯都歸結在我的身上。”
“那靖澤哥哥呢?”
“他因爲聽了江晚的話,對我也有氣。不過不管怎麼樣,他都是我的兒子,不會被江晚迷惑太久,總有一天會明白我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