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爺子那邊沒事了,可是這邊的事情卻遠沒有結束。
那兩個男人被完全的控制住了,比較起來最開始的掙扎,現在卻是極其配合的站在這邊。
被擒拿住的時候,甚至也是一動未動。
似乎是完全沒有感覺。
“他除了讓你們來製造這場意外,還說什麼了?”
秦琅鈞的嗓音雖然是沙啞,但是比較的沉。
可那兩個男人卻還是沒說話。
這邊的血腥味,遲遲的沒散去。
問了兩次,都沒回答。
那兩個男人,其中一個看着還好點,另外一個則是傷勢很重。
不管是怎麼問,就是不肯說話,哪怕現在的情況算不上是怎麼好。
“我可不信他沒其他的辦法,他可不會老老實實的用一個辦法來對付我。”
哪怕眼前的兩個人不說話,他的聲音依舊還是不急不慢的。
可是每個字卻帶着難以忽略的沉冷。
箍住那兩個人的保鏢,直接咔吧一聲,把他們的手臂狠狠地往後一掰。
那兩個男人的臉色霎時的變白了。
整個臉像是疼的沒了血色。
可還是死死的咬着牙不肯說話。
除了低聲的悶哼聲音,其他的聲音什麼都聽不到,半個字都沒從嘴裡泄露出來。
“還要繼續問嗎?”
保鏢很自覺的卸下他們的胳膊。
動作利索而熟練。
我眉頭才擰起,眼前就被蓋住。
整個人被擁到懷裡去。
他的手蓋在我的眼睛上。
我耳朵貼在他的胸膛上,能清楚的聽到心跳的聲音。
眼前的事情看不到了,鼻尖還有幾分殘留的血腥的味道。
不知道接下來怎麼處理的,等着蓋在我眼睛上的手拿開的時候,眼前的人已經不見了。
我沒想到,才過了幾天的功夫,會那麼快聽到這件事情的後續。
無非就是公司被吞併,而秦老二這個人,也是牆倒衆人推的。
各種負面新聞全都出來了。
甚至還有一些犯法的事情,也都被牽連出來了。
現在散盡了所有的錢財,動用了不少的關係,才暫時的不用坐牢。
但是結果也好不到哪裡去。
看現在這個樣子,早晚都會徹底的崩潰了。
現在想起來我甚至都 覺得一陣的心寒和心冷。
被最親近的人用這樣的方法對付,甚至要拿走命的狠辣方法,那得是多麼大的仇恨,才能做到互相殘殺的地步。
那晚上的事情像是做夢一樣,之後 秦老爺子雖然沒再找我的麻煩,可也是清清楚楚的在告訴我。
這秦家的大門可不是那麼好進去的。
秦老爺子的做法從來都不是直接的,而是迂迴的來讓我認清楚自己的身份。
溫濘那邊,很大一部分就是秦老爺子在背後操控。
我去了醫院一趟,只是這次沒等進去就被攔住了。
很久沒見到秦姨,我甚至都要忘記了,若是真的嫁進去的話,這向來跟我不對付的秦姨,可就是未來的婆婆。
更或者,從我的心裡邊來說。
我壓根就沒覺得這是個婆婆。
她身上一貫都是穿的精緻優雅,頭髮也是被高高的挽起,略微有些鬆弛的下巴擡起。渾身上下都是帶着一種蔑視。
上下的掃了我一眼,說道:“你還來這邊,是想要給你自己徹底的清楚路,還是想要來這邊耀武揚威一下,炫耀一下自己馬上就要登上高枝了?”
沒任何的開場白、
秦姨的話從來都是這麼直接,甚至帶着尖銳的像是淬了毒的刀子。
直接了當的跟我單槍直入。
我聽多了這樣的話,絲毫沒什麼感覺。
只是這麼平淡的看着她,甚至半點的波瀾都泛不起來。
那不久前的晚上,對我造成的記憶還是很深刻。
深刻到現在我都很難集中起來精力,像是原先那樣,直接跟她互懟。
我微微的笑了笑,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反正結果都是一樣,都是來這邊,原因是什麼,又能有什麼重要的呢?”
比較起來秦姨的態度,我的反應更加的平靜。
她看到我,似乎情緒就不受控制了。
哪怕保持再雍容華貴的樣子,說出來的話,依舊還是那麼的尖酸刻薄。
若不是顧忌她現在的身份的話,只怕早就上手像是普通的潑婦那樣,狠狠地來撕我了。
哪裡還會在這邊,壓住脾氣,儘量的保持面子上的心平氣和,來跟我說這種綿裡藏刀的話呢。
可這種你來我往的,甚至我都覺得厭煩了。
哪怕我很早就適應了這樣的情況,也是很早就很熟練的能熟練的應付這樣的場合。
可是現在我也不想這麼做。
我更感興趣的是病房內的人、
卻不怎麼感興趣,秦琅鈞的母親怎麼會出現在這邊、
她那些尖酸刻薄的話還在繼續。
似乎看不到我的臉色變得難看,就根本不死心一樣。
我透過她的肩膀看向後邊,看到的是病牀上的溫濘。
現在的溫濘,纔像是個真正意義上的白蓮花,安靜柔弱的坐在那邊,臉上沒有怨恨也沒有其他的算計的情緒。
只是這麼安靜的,像是沒任何生命力 的一樣,坐在那邊,一雙眼睛也是黑白分明的,平淡的看向我。
臉色蒼白的半點的血色都找不到。
這纔是過去了幾天的功夫,看到這個樣子,我纔是覺得真正的吃驚。
原本我還以爲這是溫濘的新的苦肉計。
爲的不過就是給自己增加籌碼而已。
卻沒想到她現在的情況看起來那麼嚴重。
如果着真的是苦肉計的話,未免也太下工夫了。
可真對自己狠得下心來。
我腦子裡轉過無數的念頭,可是秦姨卻還是在我耳邊不停的譏諷。
甚至還妄想用這樣的話,讓我來知難而退。
我心不在焉的聽着,時不時的似笑非笑的嘲諷回去之外,視線都在溫濘的身上。
只是門口被堵的嚴嚴實實的。
壓根就進不去。
秦姨這態度就是分分明明的告訴我。
今天要是想要從她的面前過去的話,那除非是做夢。
“就算是婚禮我攔不住,可是你想要真正成爲秦家的少奶奶的話,我告訴你,哪怕是下輩子都沒這樣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