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完這話的時候,那邊就有所行動了。
那位置恰好是在安勳的背面。
他絲毫不察。
還皺眉看着我,“什麼好戲,你是說給我準備的情.趣?”
安勳細長的眼睛微微的挑起,說道。
我卻沒回答,依舊是保持一定的距離。
而那邊不負所望,來的果然是快。
那天藍色裙子的女人,穿着打扮都是按照最淑女的來的。
但是這走路的架勢,可是絲毫的不淑女,看着這樣子,好像再給她手裡加一把大刀的話,就完美了很多了。
安勳似乎還想說話,但是這次可不等他說話了,那女人咯噔的腳步聲,就讓他察覺到了。
“你不是說今晚不會來嗎?”
那女人不知道什麼來頭,一上來就直接問道。
順帶着一記眼刀甩到我這邊來,全是威脅。
好像是我只要敢和剛纔那樣,不知死活的湊到安勳的身邊,她就敢真的提刀對付我。
這一上來就劈頭蓋臉的質問,讓安勳成功的變了臉色。
“我的事情,難不成還得處處跟你彙報?”
安勳似乎完全不吃這一套,依舊還是一副懶散到沒骨頭的樣子,說道。
可這種話,無疑更是刺激那個女人。
“其他的我不管,但是你身邊這個算是什麼,你不是答應了不會再拈花惹草了嗎!”
饒是這個女人注意到場合,但是質問的語氣還是不算是很低,甚至有些顫抖。
還惡狠狠的看了我一眼。
這火爆的性格,和她身上這種純淨安靜的打扮可是絲毫不符合的。
更像是一個被燃燒了的小辣椒。
正在爆炸。
“我說了這怎麼着找什麼人跟你沒關係,之前不是說的清楚嗎,要不是家裡強迫的話,我挨着找一遍都輪不到你。”
“並且之前也說的很明白,以後自己過自己的,受不了就別看,成不成,大小姐?”
安勳的語氣雖然還是吊兒郎當的,但是明顯的能聽出幾分其中的冷笑和怒氣。
這氣氛比我想象之中的更加的一觸即發。
基本也不需要我推動什麼,自然而言的就點燃起來了。
那女人被氣得也不輕。
看着臉色都不算是多麼的好,只是這種恨意卻不在安勳的身上,而是在我的身上。
就像是那種老公出軌的,永遠不會去怪管不住下半身的老公,而是去怪勾引老公的狐狸精。
“好,好的很,那你找吧,我看你能找幾個,你找幾個我就給你撕幾個,你看你家是怪我還是怪你。”
那女人憤憤的扔下這句話。
大概也是覺得當衆爭執有損面子。
可是怨毒嫉恨的盯着我的視線,卻絲毫沒減弱。
“你就是他的新牀伴?”
那女人的火氣果然是轉移到我身上來了,危險的看着我問道。
這話也是絲毫不客氣。
沒任何遮羞的意思。
“啊,她是誰?”不過瞬間,我驚愕的看向了安勳,眼裡也是迅速的朦朧了起來。
聲音都故意捏着,有些尖銳的說道:“不是說身邊只有我一個人嗎,都是騙我的嗎?”
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安勳。
入戲太深,眼淚差點都給掉下來。
還好及時的止住了。
別說是那個女人了,就連安勳都緊緊的皺着眉頭看着我,似乎搞不清楚我折騰的是哪一茬。
“怎麼回事啊?”
果然那女人問道。
我朦朧的視線掃了一眼她,順便看了一下門口的位置。
有了秦琅鈞的身影。
只想着速戰速決。
因此眼圈更是難以自抑的紅腫了起來,說道:“不知道啊,但是你要是他女朋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我要是早知道的話,就不會來這邊了。”
原先讓我噁心到不能再噁心的話,現在說起來卻是格外的順口,同樣的也是格外的好用。
我肩膀也跟着恰到好處的顫抖了幾分。
戲演的差不多了,不管那女人信了幾分,我都不能再這邊呆下去了。
先不說秦琅鈞的問題,光是成爲這邊的焦點,定然就不會多麼的好過。
我在秦琅鈞身邊的時候,肆意招搖,可是惹過了不少的人。
現在可不是生事的時候。
我抽身離開的時候,那女人沒攔着我,眼裡雖然有些許的狐疑,但是好歹其中的怨恨減輕了幾分。
戰火重新的撩到了安勳的身上。
我走的時候,還看到安勳那不善的視線。
但是他卻沒工夫跟上來,而是被攔在了原地。
估摸着一時半會的是沒時間來找我的麻煩。
“安少,好好享受。”
我路過安勳身邊的時候,在他身邊停頓了幾秒鐘,輕輕的張啓嘴脣,說道。
說完了之後,繼續步子不停的離開。
隱約的聽到後邊爭執的動靜。
秦琅鈞恰好進來,他走的目的地是樓梯拐角那邊。
我剛準備過去,還是頓住了腳步。
一個黑長直的女人,衝着他的位置走過去,每一步都走的優雅而搖曳多姿。
身上的衣服不算是多麼的名貴,可卻在她身上穿出了別樣的風華。
黑長直有誰我不記得,但是我記得這張臉。
溫家的溫濘,哪怕是換髮型,我也是記得那張臉。
比夏青禾還具有迷惑性的臉,但是她的眼睛裡,卻不像是面上那麼的與世無爭。
到底是什麼野心思,只怕她自己才清楚。
秦琅鈞的視線淡淡的過來,跟我對視了也就幾秒鐘的時間,很短暫。
短暫到幾不可察。
視線淡冷沒有任何的弧度。
饒是我着手去跟秦斯真正的站在了對立面上,我跟秦琅鈞之間的那個鴻溝,似乎也不是那麼容易就給填平的。
我頓住腳步,不打算在這個時候過去,只是靠着一側,視線絲毫不避諱的看着那邊的情況。
而那個黑長直的女人,不知道是察覺到了我的視線還是察覺到了秦琅鈞的變化,也跟着回眸。
長髮微微的往後一甩,精緻並且柔美的面龐轉向我,對着我露出柔柔的一笑,好像是絲毫的沒有攻擊性,但是卻也是完美到了過頭。
我沒想到她會回頭,也只是揚脣對着她笑了笑。
算是第一次短暫的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