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面前的男人一臉的篤定,彷彿就只是在看一個小丑兒一樣。
“你可以想好了說。”
他淡淡的道:“也不需要你說那個人是誰,我只是來告訴你一聲。”
他說着,眸光突然就是一暗,走到她面前,慢慢的蹲下身子,伸手捏着她的下巴,一字一頓的道。
“以前讓你好好地呆着,你非要弄出這麼多事兒,蘇沫蕁,你真當我陸非白是什麼慈悲的人?”
他說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一聲:“那時候我能夠把你推到程銘的身邊去,現在就可以讓你生不如死,對了,那個孩子……剛好也算在了你的頭上,接下來已經不需要你了,你就好好的……享受。”
她被迫看着男人的面容,不同於以往的冷冽,而是一種帶着恨意的陰狠,她硬生生的打了一個冷汗,心裡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可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陸非白就已經甩開了她,她的身子往旁邊倒過去,就見他站起來轉身出去了。
男人的背影逆光走出去,就好像是那時候初見的時候,可有什麼已經完全的不一樣了。
她看着那個背影,突然就瘋了一般的怒吼:“陸非白,你還是敗了!那個孩子,你忘了嗎?也有你自己的一份,邢蕾她現在就算是和你在一起了,心裡也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
“你們會因爲那個失去的孩子!一輩子都痛苦!”
終於精疲力竭的倒在地上,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來。
她怕了,怕了這樣的陸非白,怕了以後的生活黑不見底。
可是……爲什麼她什麼也得不到,他們就來可以?
不!他們會和自己一樣痛苦,那個失去的孩子,死去的程銘,永遠都會是他們心裡的一根刺兒,一輩子……都不會消失的。
陸非白,邢蕾,你們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眼中的絕望漸漸的就被狠毒代替,嘴角的笑意一點兒一點兒的擴大。
不怕,不怕,只要她還不死,都還是有機會的,有機會看見他們痛苦!
……
陸非白出來之後,彷彿剛剛陰狠的那一番話只是一場夢境一般,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只是在看見葉庭過來的時候,眉間閃過一絲冷冽,隨後就收起來了。
葉庭倒是沒有多大的要避開的心思,反而還覺得自己就算是有什麼心思,但已經是以前的事情了,況且自己有沒有做什麼。
再說了,這裡是警局,是辦公事兒的地方。
“陸總,你看過蘇沫蕁了?”
說實話,他是有一些驚訝的,畢竟蘇沫蕁剛進來的時候,他都沒有來過,這會兒纔來?
“嗯。”
他淡淡的應了一聲,突然就看着葉庭,皺眉:“你還沒有結婚?”
“啊?”
葉庭愣了一會兒,然後才反應過來,這是說上次自己和蕾蕾見面的事情?
眉間閃過一絲無奈:“陸總,我沒有義務回答你的這個問題,而且也不想回答。”
“因爲還沒有結婚,就打別人老婆的主意?”
他就像是沒有聽見葉庭的話一樣,自顧自的說完,眯了眯眼睛就……走了。
葉庭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直到旁邊有一個人過來給了他一拳,纔回過神兒來。
“你想什麼呢?看着一男人的背影入神了,難道你這麼多年不結婚是因爲你是……”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葉庭瞪了一眼,摸摸鼻子就不說話了。
“不過,你說也奇怪,陸非白這個時候過來做什麼,我們也不能夠攔着。”
蘇沫蕁現在還是暫時扣押在警局的,還沒有來的及轉移過去,不過這也不和規矩啊……
“估計是有些事情有線索了,來看看而已。”
葉庭淡淡的收回目光,想到那個男人剛剛毫不掩飾的敵意,眉間閃過一絲無奈。
自己這點兒小心思還好收起來了,不然要是一意孤行的話,可鬥不過陸非白。
不過……
葉庭撐着下巴想了想,他對邢蕾還就真的只是一點兒心思,剛生出來一點兒心思就知道她已經結婚了,這樣的情況下能有什麼發展的機會?
後來雖然是離婚了,但沒見陸非白追的緊緊的嗎?
陸非白出來之後,坐在車裡揉了揉額頭,蘇沫蕁最後的那幾句話他聽到了,不可否認的,那確實是疙瘩,他能夠感覺得到,蕾蕾有時候會突然的走神兒。
而這些……他無能爲力。
回了公司,就見自己的辦公司裡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此時正一臉笑意的看着她,笑的很無辜:“不好意思,好像讓人誤會了什麼。”
夏凌笑的一臉淡定,看見陸非白直接就往另一邊去了,也沒什麼意見,只是挑了挑眉。
而此時,誤會了的某個人,也是一臉淡定的坐在那裡看書,看見陸非白往自己這邊過來了,果斷的拿書擋住了他繼續靠近。
“我就是過來看看,也沒有什麼誤會,夏凌亂說的。”
說完就回過頭去瞪了一眼,夏凌笑的很無辜:“難道陸夫人這不是誤會了嗎,剛剛進來的時候,那小嘴兒嘟的,我都動心了……”
邢蕾:“……”
默默的看自己的書,以前還不覺得,現在和夏凌多說了幾句話,突然就覺得自己以前覺得的那些什麼優雅,都是幻覺,這女人說起話來的時候噎死人不償命的。
夏凌的話是被陸非白一個眼神兒給瞪得收回去的。
漫不經心的看着那個男人一臉淡定的耍無賴,絲毫不顧忌身邊還有人,親密了一會兒。
直到邢蕾不耐煩了,才走過來,臉上又恢復了嚴肅。
“什麼事兒?”
“還能是什麼事兒,上次答應的你的事情,這不就是拿來叫你過目了嗎?”
夏凌說着就直接把帶來的東西遞過去了,就是兩張戒指的設計圖。
陸非白接過來看了看,目光下意識的就看落在了對面沙發上的人身上,半晌才收起圖紙:“沒事兒你可以走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過河拆橋?
夏凌挑了挑眉,見他的目光漸漸的變了,識趣兒的站起來:“好好好,不打擾你們小兩口兒親熱了。”
說完就直接出去走了,絲毫不拖泥帶水。
邢蕾看着她走了,愣了一下:“這就走了?”
根本就沒說什麼正事兒啊。
“嗯。”
陸非白應了一聲,把那設計圖紙收起來,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
“過來是有什麼事兒?”
“也沒什麼事兒,就是安安的婚禮要到了,你說我送什麼比較好。”
她想了很久,都想不起來自己究竟要送什麼。
而且,到時候她的禮物一定要先拿過去啊,因爲到時候她是伴娘,中途把禮物拿過來不好吧……
嗯?
陸非白愣了一下:“送錢不行?”
他的記憶裡,好像都是這麼來的。
邢蕾直接就翻了一個白眼兒;“你夠了,安安是我的死黨,當然要特別一點了,再說了,那些送錢的都是沒有什麼誠意的。”
想到黎安安那個一提起來錢就雙眼冒光的樣子,她在心裡不滿的哼了一聲,做什麼都要送錢,她就不,到時候就看看黎安安的表情就很高興了。
“要什麼誠意?”
陸非白不滿的皺了皺眉,不滿的看着身邊的人呢;“你今天過來,就是爲了問我這件事兒的?”
“當然不是。”
在男人幽深的眸子裡,她下意識的就否認了,然後結結巴巴的道:“我……”
好吧她過來就是爲了這件事兒的,就想要看看他有沒有什麼辦法,但是很顯然這個男人除了想到送錢,就想不到其他的了。
“那什麼,你不是還有事兒要忙嗎,我就不打你了。”
說完就要往外面跑,可剛站起來就覺得自己的手被人扯住了,然後身體不受控制的又坐了下來。
旁邊溫熱的氣息湊過來,屬於他獨有的氣息就在自己得耳邊。
她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你……你別這樣……”
“我怎樣了?”
在她的耳邊輕輕地吹了一口氣,看見她的身子顫了顫,眉間閃過一絲笑意,越靠越近。
她下意識的就要往旁邊退,可旁邊的男人打蛇隨棍上,一點兒都沒有要退下去的意思。
“你……”
開口就被男人把她要說的話全都堵住了,她掙扎了兩下,破罐子破摔的想着,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還怕什麼。
於是,後來的過程中,她非常的配合,直到快要出不了氣兒了,才伸手推了推他。
陸非白放開她,眉間佈滿了笑意,眸光彷彿會發光一樣的看着眼前的人。
……
而另一邊,被惦記着的黎安安,這會兒正一臉鬱悶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嘟着嘴一臉的不舒服,抱着抱枕的手忍不住就狠狠的揪着,一下一下的,就好像是把那個抱枕當成了眼前的男人。
虞深一挑眉,完全就沒有要妥協的意思。
“喂!你什麼意思嘛!”
黎安安一臉不滿的看着他,見他不說話,就只有自己說話了,說完就冷哼了一聲。
本來結婚這件事兒她自己都還是迷茫的,現在好了,家裡的那些親戚都被他直接否定了不能來,他是不是看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