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張冶這靈魄,一定只是普通的器靈!”劉主事的表情有些猙獰,“玄黃寶鼎,要麼使用同根同源的靈魄,要麼使用天生靈魄,用普通靈魄強行融合,玄黃寶鼎必然排斥,進而崩潰爆炸,說不定天道峰都會被波及!”
“你們,還不去阻止他?”劉主事指着張冶,對長生宗衆人發號施令。
爆炸?長生宗主像看煞筆一樣看着劉主事,你他麼哪次說對過的?而且,你一個天兵閣的,敢對長生宗指手畫腳,活的不耐煩了是不是?
劉主事見長生宗不爲所動,呵斥道:“好,你們長生宗自取滅亡,本座就不陪你們玩了!”
劉主事篤定張冶是想用普通靈魄強行融合,按照他的經驗,這玄黃寶鼎一定會爆炸,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然而劉主事還沒來得及走,只見張冶將手中的小光球拍入地面。
“哎喲臥槽!”劉主事看到這一幕,嚇了一哆嗦,知道來不及走了,連忙抱着腦袋蹲在地上。
過了片刻,劉主事睜開眼睛,咦,怎麼沒有爆炸?
他見長生宗衆人一臉嫌棄的看着他,劉主事站起身來,咳嗽一番說道:“就算現在不爆炸,等會兒也要爆炸,趕緊逃命吧!”
拓拔長老正準噴一句,山峰忽然搖晃起來,劉主事一臉狂喜:“我說什麼來着,要爆了!”
但隨即,劉主事給了自己一巴掌,現在高興個什麼勁啊,趕緊逃命!
劉主事飛了起來,長生宗衆人面面相覷,爲了穩妥起見,也飛離玄黃寶鼎。
張冶笑眯眯的從陣法之中走出,正準備說點什麼,拓拔長老一把拎着他,一飛沖天。
長生宗衆人懸浮在遠空,看着劇烈抖動的寶鼎山峰心有餘悸,威能急劇攀升,真要爆炸了?
劉主事在一邊冷嘲熱諷道:“聽我的沒錯吧,就說了打鐵的信不過!”
就在此時,拓拔長老將張冶也帶了過來,長生宗主大驚失色的問道:“張老闆,玄黃寶鼎可是要爆炸了?”
張冶莫名其妙:“誰說要爆炸的?”
長生宗衆人齊刷刷的指着劉主事,張冶白了他一眼:“造謠是要坐牢的知道不?”
“我造謠?你用普通靈魄強行融合玄黃寶鼎的器靈,不爆炸纔怪!”劉主事理直氣壯。
“誰他媽說我用普通靈魄融合的?”
衆人又齊刷刷的指着劉主事,張冶已經不想說什麼了,這劉主事太自以爲是。
“哈,難不成你還用同根同源的靈魄……”劉主事話音未落,只見寶鼎山峰拔地而起,高度節節攀升,一直恢復到最開始的高度,才停止了增長。
夜晚的星光月光傾瀉而下,寶鼎山峰散發黃光交相輝映,上品靈器,玄黃寶鼎恢復成了上品靈器!
長生宗高層喜極而泣,他們哪個不是活了幾千歲的老怪物,可這一刻,開心得像一羣孩子。
劉主事目瞪口呆的看着寶鼎山峰,又目瞪口呆的看着張冶:“你……你用的是同根同源的靈魄?”
若非同根同源的靈魄,這玄黃寶鼎不可能恢復上品靈器,可世上只有一樽玄黃寶鼎,張冶哪兒來的同根同源?
張冶見長生宗衆人也好奇的看向他,自然不會把鍛造系統的秘密告訴衆人,於是他故作高深道:“修復器靈,一般來說,有上中下三乘辦法,但其實,還有一個頂級辦法!”
“將受損的靈魄煉製成本源魂力,反哺器靈!”張冶修好了玄黃寶鼎,怎麼說別人都信,畢竟不信也沒辦法,“也就是說,我將劉主事切割下的那部分器靈,又反哺了回去!”
聽到這兒,長生宗衆人恍然大悟,原來張冶使用的是天兵閣都不會的頂乘辦法,以器靈脩復器靈,雖然他們是丹師不太懂這裡面的門門道道,但也覺得歎爲觀止。
衆人紛紛稱讚張冶,劉主事在一旁急得滿頭大汗,根本找不到理由反駁張冶的說法,他忽然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劉主事一直以爲天兵閣掌握着世間最頂級的鍛造技術,所以自信而自大,可沒想到張冶這個小小的鐵匠,完全將天兵閣的鍛造技術踩在了腳下。
劉主事不自量力,被張冶挫敗,讓天兵閣蒙羞,信仰也崩潰了,他能不吐血嗎?
“劉主事,你吐了好多血,要不我給你開幾粒烏雞白鳳丸補補血?”拓拔長老心情大好,擠兌了劉主事一句。
“你!”劉主事氣得又差點噴血,那是女人服用的丹藥,正準備喝罵幾句,張冶卻伸出手:“劉主事,願賭服輸,把徽章給我吧。”
劉主事捂着胸口的徽章,喋血的看着張冶:“你真要把事情做絕?”
“要是我沒修好玄黃寶鼎,想必你也不會饒我一命吧?”張冶伸出手,“拿來吧。”
劉主事還是一副不肯的樣子,拓拔長老哈哈一笑,單手就把劉主事制服,另一隻手抓着他胸口的徽章嘶啦一聲就扯了下來。
衆人愣了愣,笑得涕泗橫流。因爲拓拔長老用力過猛,竟然把劉主事右胸的衣服也抓了個洞,某粒葡萄乾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你們……”劉主事捂着胸口,又羞又怒,又是一口血噴出。
拓拔長老有些尷尬,這真的是意外,他鬆開劉主事,猶豫片刻,將手中的布片呸了一炮口水,貼到了劉主事的葡萄乾上:“咳咳,不用謝。”
“誰他媽要謝你了?”劉主事氣得差點維持不了飛行。
拓拔長老沒再理會劉主事,將徽章交到張冶手中:“張老闆,從今往後,你就是我拓拔猛男的恩人,誰要是敢傷害你,我第一個跟他拼命!”
“張冶也是我長生宗的恩人!”長生宗主補充道,“傳令下去,將張冶載入宗史,我長生宗要保護張冶世世代代!”
長生宗主這麼說,既是投桃報李,又是說給天兵閣聽的,張冶今日得罪了天兵閣,必遭報復,長生宗要成爲張冶的後盾。
一旁的劉主事眼中死灰,他正盤算着如何找回這個場子,可長生宗要是力挺張冶,天兵閣也沒有辦法,畢竟兩個宗門,實力不相伯仲。
張冶覺得這長生宗不錯,客氣了一番,隨即忽然問道:“對了,先前是不是說過要給我雙倍酬勞的?”
長生宗衆人愣了愣,隨即哈哈大笑,宗主說道:“張冶,雙倍算什麼,哪怕你要千倍萬倍我也給你!”
修復了玄黃寶鼎,不亞於拯救了整個長生宗,所以宗主誇下海口。
不過張冶顯然不是這個目的:“哦,不是這個意思,我每次出手,收費一百上品靈石就夠了,既然你要付我雙倍,那我再出一次手。”
“再出一次手?”張冶的原則讓人敬佩,但再出一次手是什麼意思?衆人大惑不解。
拓拔長老想到了一種可能,他的丹鼎就是先修復後精煉的!在張冶要求下,拓拔長老連忙將張冶送回地面。
長生宗衆人緊隨其後,他們也隱隱猜到了什麼,在一旁護法,大氣都不敢出。
劉主事本來是想走的,畢竟丟了太多臉,實在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但這一刻也有些好奇,便在遠空打量,想看看張冶還要做什麼。
張冶找到寶鼎山峰的中樞,手中驀然出現了一把錘子,這錘子和玄黃寶鼎的體積比起來,那麼的微不足道,可衆人覺得,這錘子彷彿能開天闢地!
這錘子是鐵匠鋪的道器之錘,張冶自從到達鍛造等級五,便可遠程使用鐵匠鋪的道具。
此時,寶鼎山峰的上空,雷雲滾滾,狂風呼嘯,飛沙走石,這一切,都是張冶引發的異象?
還未等衆人回過神,瀑布般的閃電傾瀉而下,擊中張冶手中的錘子!
“你們跟着來做什麼?快離開!”張冶忽然注意到長生宗衆人,連忙出聲。
張冶手擒雷霆,口含天威,仿若天神下凡,長生宗衆人哪敢不從,又連忙飛回天上。
張冶見寶鼎山峰沒了修士,忽然一錘砸下!
電弧綻放開來,包裹住整個寶鼎山峰,只聽一個宏大悠遠的聲音:“哦,耶,嗯……”
長生宗衆人一臉黑線,這是玄黃寶鼎舒服得在呻吟?
電弧褪去,張冶連忙飛到天空,與長生宗衆人匯合。
“張老闆,這是做什麼啊?”拓拔長老詢問,若說是精煉,可玄黃寶鼎根本沒有絲毫的威能增加啊。
難道,就只是按了個摩?
張冶說道:“看着吧。”
既然張老闆說看,那肯定沒錯的,長生宗衆人目光灼灼的盯着寶鼎山峰,眼睛都不眨一下,真是望眼欲穿。
看了大概半柱香的時間,長生宗主實在忍不住回頭問道:“張老闆,還要看多久?”
張冶正閉目養神,睜開眼說道:“差不多了。”
張冶話音剛落,整個寶鼎山峰,忽然崩塌,成爲一片廢墟。
“我……握草……”長生宗衆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看半天,結果玄黃寶鼎崩潰了?
“哈哈,張冶,你玩大發了!”劉主事最先回過神來,他覺得是張冶剛纔那雷霆一錘,把玄黃寶鼎給廢了!
長生宗修士們雖然一直很信任張冶,但玄黃寶鼎說沒了就沒了,最氣憤的是,張冶還讓他們看着玄黃寶鼎沒的,欺人太甚!
有幾個長老正要喝問到底怎麼回事時,寶鼎的廢墟忽然顫抖起來,一樽金色的大鼎緩緩升起,迎風就漲……
“破而後立,不破不立。”張冶聲音淡淡。
看着這樽金鼎,長生宗衆人發覺自己都無法呼吸了,握草,極品靈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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