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冶手中驀然多出了一個鐵錘,不過張冶的傷勢已經拿不穩鐵錘,滑落地面。
天兵老祖一臉懵逼,但他很快回過神,就要盡情的享受自己的獵物時,一道火焰從天兵老祖的腳底冒起,燒得天兵老祖撇下張冶,滿地打滾。
張冶癱軟在地,嘴角掛着慘然的笑意,極品王鼎和龍紋骨刀是他的殺手鐗不假,但最終的殺手鐗,是鍛造系統。
這算是鍛造系統的一個漏洞吧,張冶下達指令,說要打造法寶,系統不得不釋放出三味真火。
這是天地間最強大的火,無物不可焚燒,天兵老祖雖然成了氣候,但也懼怕這至陽至剛的三味真火。
天兵老祖使出了渾身解數,甚至以魔氣滅火,但那隻能助長火勢,燒得越來越旺。
張冶以爲天兵老祖就會這樣被燒死過去,但鍛造系統叮咚一聲:“鑑於宿主長時間沒有開始鍛造,收回火焰。”
張冶早已失去了行動能力,如何鍛造?你媽媽的,需要這麼堅持原則嗎?
天兵老祖本來被燒得欲仙欲死,再過片刻絕對會化爲飛灰,但因爲鍛造系統的坑爹規則,竟然活了下來。
不過天兵老祖有些害怕張冶再次用火燒他,保持着一定距離,沒有貿然殺來。
張冶看到這一幕,覺得還有希望,提起一口氣威脅道:“你敢過來,我燒死你!”
天兵老祖心有餘悸,以他不怎麼發達的智商思考着對策,忽然,天兵老祖魔氣噴涌,從張冶的眼耳口鼻強行灌入。
自古正邪不兩立,正道之氣可以壓制邪魔,同樣,邪魔之氣對於正道修士和劇毒沒什麼區別。
這天兵老祖雖然被心魔控制,但也想到了辦法,老子不敢接近你,但用魔氣折磨死你!
張冶的修爲所剩無幾,龐大的魔氣灌入體內,根本無法抗衡。侵蝕着他本已千瘡百孔的軀體,他疼痛難耐,可是這一刻連呼痛的聲音都無法發出。
張冶的生機漸漸流逝,鍛造系統又開始清點財產,提示無法支付復活費用後,就徹底沉寂。
張冶底牌都出完了,再不甘心又能如何,他的眼睛變得通體黝黑,說明魔氣已將他完全吞噬。
……
話說韓靈兒幫助魔教一統西域,便日夜兼程的往東域趕,剛剛穿過東皇山,來到了東域的地界,就發現了一股滔天魔氣。
如今的韓靈兒也算是魔道修士,不想惹是生非,就準備繞過去。
而天兵老祖正桀桀笑看張冶死去,但忽然感應到了什麼,向着遠處張望。
修士們曾形容,心魔是住在人體之中的野獸,天兵老祖被心魔控制住,他就與野獸無異。
野獸的本性是什麼?當然是好鬥嗜殺,特別是野獸在享用自己的獵物時,最爲厭惡同類靠近。
所以,天兵老祖感受到一個強大的魔頭來到附近,頓時被激怒,撇下張冶,準備去驅趕或者殺死那個敢來挑釁他的魔道修士。
韓靈兒正要離去,一個只有半邊腦袋的怪物向她殺來,如今的韓靈兒乃魔道大能,自然看出這個半邊腦袋並非魔道修士,而是被心魔控制,墮入魔道的野獸罷了。
所以韓靈兒也沒有說什麼,眼中一寒,天空忽然下起了大雪,韓靈兒白衣白髮,宛如雪的精靈。
天兵老祖嚎叫着準備撕碎韓靈兒,但他飛着飛着,覺得有些不對勁,低頭看去,腰身以下,都結了冰。
這讓天兵老祖格外憤怒,用拳頭去捶打那凍住自己的冰,嘩啦一聲,冰塊的確是碎了,但跟着碎的,還有他的血肉……
天兵老祖整個下半身都化爲了冰渣子,他忌憚的看了一眼韓靈兒,轉身就跑,但韓靈兒自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素手一揮,暴風雪席捲而去,天兵老祖保持着猙獰的樣子,被凍成冰雕。
冰雕無法維持飛行,向下墜落,接觸到地面的時候,仿若打碎的琉璃燈,碎成一地渣滓。
這讓滅魔大隊束手無策的天兵老祖,竟然這般輕易的死去,韓靈兒不愧是一統西域的魔道之主。
韓靈兒殺了天兵老祖,也沒有說什麼,一如既往,恬靜淡泊。
韓靈兒本要繼續趕路,但感覺到還有一股魔氣升騰,她喃喃自語:“還有一隻?一併解決了吧。”
魔化修士不僅被正道所惡,魔道修士也不會認同,畢竟一個是野獸,一個是修士,怎能一樣?
韓靈兒既然得知了是魔化修士,所以不會留情。
張冶目光空洞的躺在地上,渾身散發着天兵老祖的魔氣,一襲聖潔的白衣來到他的身邊。
不過張冶已經死了九成九,怕是看不到這番景象了。
韓靈兒準備下手鎮殺,但始終覺得,這血肉模糊的修士,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因爲這一抹疑惑,韓靈兒手御風雪,將張冶的面部洗淨,一張讓她思念了不知多少個日日夜夜的面容浮現出來。
“張冶!”韓靈兒芳心巨顫,但她很快反應過來,立刻爲張冶診治傷勢。
沒有脈搏,沒有呼吸,沒有心跳,韓靈兒心急如焚,拿出不少療傷聖藥,像灌水一般爲張冶灌下,但張冶沒有任何好轉的跡象。
“看來是這魔氣作祟,否則再好的聖藥也無法起死回生!”想到這兒,韓靈兒臉上的水晶面具化爲齏粉,露出了她傾國傾城的容顏。
韓靈兒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張冶,莫名有些臉紅,但她不敢耽擱,伏下身,紅脣輕輕點在張冶的嘴上。
張冶體內的魔氣噴涌而出,被韓靈兒吸入體內,這對於正道修士劇毒的魔氣,但對身爲魔道之主的韓靈兒,不僅不能造成傷害,反而有所裨益。
張冶眼中的黑色逐步消失,證明他體內的魔氣迅速減少,療傷聖藥也開始發揮作用,不多時,張冶有了心跳,有了呼吸,也有了脈搏。
韓靈兒按捺不住心頭的喜悅,一直呼喚着他,希望張冶能夠醒來。
但是,哪怕張冶氣色好轉了不少,呼吸也平穩,卻始終沒有甦醒的跡象。
韓靈兒皺眉思索,再次爲張冶探脈,過了良久,她明白過來,魔氣在張冶體內駐留太久,已經與心腦融爲一體,雖然韓靈兒幫他抽走了體內大部分的魔氣,但若是不徹底拔出心腦內的魔氣,張冶還是會死。
思索間,張冶遭到魔氣反噬,氣色又開始變差,就在這個關頭,韓靈兒想到了一個辦法,這是魔教傳承中記載的一個方法——搭天地橋。
這天地橋是什麼鬼?其實這是一個修行的專業術語,簡單點來說,接吻是天橋,那啥那啥就是地橋。
天地橋也是一種心法,兩個修士將會融爲一體,韓靈兒就可以藉機將張冶體內殘留的魔氣消化。
只是……韓靈兒面色一紅。
不過看着張冶英朗的面容,她聲如蚊蚋:“張冶,靈兒喜歡你。”
白衣如蘭,在張冶身上綻放。
張冶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被野獸追逐,什麼修爲、法術統統沒有了,成爲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
就在自己快要被那些野獸撕咬吞噬的時候,忽然天泄洪水,將野獸全部沖走……
張冶一個機靈睜開了眼睛,四目相對,口齒含香。
“靈兒?”張冶一眼就認出了面前的璧人,只是,爲什麼靈兒會在這兒?爲什麼又是這個姿勢?只有做夢的時候纔會發生這樣的景象吧?
韓靈兒沒想到張冶這麼快就醒了過來,嚇得花容失色,連忙捂着自己紅得發燙的小臉:“你認錯人了。”
韓靈兒的氣質和容貌與從前的確有些不一樣,但張冶相信自己不會認錯,握着韓靈兒的手,聲音有些哽咽:“靈兒,我怎麼可能會認錯你。”
韓靈兒也是眼睛一紅,但她撇開頭去:“我現在,很讓你失望吧。”
不知怎麼回事,韓靈兒一頭的青絲,已成白雪,但張冶一點不在意,撫摸着她的秀髮:“靈兒,你真美。”
韓靈兒微抿紅脣,眨巴着眼睛,似有不信:“胡說,明明很醜。”
張冶笑了笑,沒有再糾纏這個問題,一口吻去,韓靈兒嚶嚀一聲,但沒有抗拒,張冶反客爲主……
此景此景,又可以賦詩一首嘛。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
肯定不能啊。
這麼些年的思念,一時半會也發泄不完,過了陣子,韓靈兒嚶嚶哭了起來。
“靈兒,你是覺得能和我在此相遇,太感動了嗎?”張冶爲她擦拭着眼淚。
“不敢動,動着疼……”靈兒聲音悽婉。
張冶面色尷尬,自己的確有些過分了,雖然還未盡興,但因爲心疼,只好作罷。正所謂,來日方長嘛……
二人依偎在一起,訴說着這些年的事情。
得知韓靈兒一統西域,成爲魔道至尊後,張冶驚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本來他覺得自己在天道城混得風生水起,成爲東域的一號人物就不得了了,不曾想,韓靈兒更猛啊。
“我媳婦兒是西域的魔主,那我以後就安心吃軟飯得了。”張冶摸了一把,果然很軟。
韓靈兒嗔了張冶一眼:“誰是你媳婦兒?”
“韓無雙和趙雅夫婦都認我當女婿了,你還不是我媳婦兒?”張冶痞痞一笑。
“我娘她復活了?”韓靈兒得知是張冶修復聚魂幡,復活的趙雅,感動得不知該說什麼好。
韓靈兒想到了什麼,小臉一紅,露出慷慨就義的樣子:“我休息好了,你來吧……”
否則,無以爲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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