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風樓的酒菜,一向是以百兩爲計的,一頓飯下來,最便宜都是上千兩銀子,幾十幾兩這種零頭連聽都沒聽說過。
沐寒煙幾人從天字號雅座出來,一頓飯怎麼也要幾十萬兩吧,柳如惠居然連一百二十三兩這種零頭就報出來了,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沐寒煙有點無奈,欺行霸市強買強賣的聽得多了,可是這樣強買強賣的還是第一次聽說。
可是柳如惠都做到這份兒上了,她再拒絕的話,就未免不近人情了。
“你們身上帶着銀兩嗎,先借我一點。”沐寒煙看了看手上的銀票,爲難的對花月幾人說道。
沒辦法,身上幾十上百萬兩的銀票多得是,一百多兩帶着零頭的現銀,她還真拿不出來。
太有錢了,有時候也不太方便啊。
接過花月遞來的銀兩,沐寒煙一文不多一文不少的交給柳如惠,一行人不緊不慢的出了迎風樓。
柳如惠象送瘟神一樣,目送他們離開酒樓,總算是長長舒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卻又聽到韓芸兒天真的聲音:“原來迎風樓的菜也不是很貴嘛,我以前以爲一頓飯下來怎麼也要花幾千兩銀子呢。”
跟着沐寒煙的時間長了,小丫頭的見識也長進不少,對錢的概念都不一樣了,至少不會把一百多兩銀子當回事了。
“嗯,的確不貴。”花月強忍笑意說道。韓芸兒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們還能不知道嗎?
“那我們以後能不能經常來啊,這裡的菜真的好好吃。”韓芸兒期盼的說道。
“好,你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天天來都無所謂。”沐寒煙大方的說道。
“好啊。”韓芸兒一聲歡呼。
聽着韓芸兒的歡呼,柳如惠差點一個踉蹌暈倒在地。
剛纔那頓飯他可是收了錢的,以後來的話,自然也能按這個收,可問題是,剛纔沐寒煙那頓飯的實價不是一百二十三兩,而是三十三萬兩啊。老天,他們要是天天來的話,迎風樓乾脆早點關門算了。
沐寒煙當然不會天天來,不過惡性趣味的刺激一下這迎風樓的東家也是好的。誰讓他自己坑自己,聘了個那樣愚蠢的小廝和更愚蠢的一羣護衛呢。
“剛纔到底怎麼回事,說,說,到底怎麼回事?”柳如惠一把揪着李一霸的衣領,憤怒的吼道。他剛纔只是問了個大概,還不知道詳情。
“東家,我也不知道那是沐寒煙啊,他只告訴我幾個鄉下土包子得罪了五……五公子,我纔上去幫忙的。”李一霸也知道自己闖的禍不小,滿頭大汗的解釋道,一邊說,一邊還指向那名小廝。
他的心裡簡直恨死了這個亂嚼舌根的傢伙,要不是因爲他,自己怎麼會闖下這樣的大禍。要早知道是大名鼎鼎的沐寒煙,就是給他十個狗膽,啊不,就是全身都給他掛滿狗膽,他也不敢去偏幫五皇子啊。沐寒煙是何等人物啊?現在都是可以止小兒夜哭的可怕人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