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某年某月某日,無所事事的林公子呼朋引伴去喝酒,因爲當時所在的雅間隔音很差,所以就聽到了旁邊雅間裡的爭執聲。
“具體的情形我也不清楚,只是當時聽到一個女人哭着說什麼這明明是你的孩子,你怎麼能吃完了不認賬之類的。”林尋點着下巴,努力回想着那天的事,“嗯,開始的時候,那個男的當然是死活不肯承認了,後來不知怎麼的,就又溫聲細語的,很快把對方給哄好了。”
當然,期間還發生了一系列不可描述之事,可是叫林尋一幫狐朋狗友聽牆腳聽了個爽。
紅着臉略過那一段,林尋繼續說下去,“我因爲家中有事,所以提前離開了,在雅間外的走廊裡,剛好遇到那兩個人。男的,年紀四十歲左右吧,面很生,女的正是上官家當家人的一個小妾,名叫婉兒,入上官府之前,曾在青樓做過清倌,因爲長相出衆,她嫁入上官府的時候,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呢,不知多少男子因此鬱悶消沉借酒買醉。”
“那你有沒有鬱悶消沉借酒買醉?”戰嬌嬌忽然陰測測地問道。
林尋嚇一大跳,“我當然沒有了!我生是娘子的人,死是娘子的鬼,我對娘子的忠心天地可鑑日月可證!”
戰嬌嬌撇了撇嘴,“那個時候,我還不認識你呢,誰知道你說得是不是真的?”話雖這麼說,臉頰卻還是忍不住染上了緋色。
甜言蜜語嘛,哪有不愛聽的?
林尋忙指天發誓,“我發誓,我真的沒有做過對不起娘子的事,只是,那個什麼,人不風流忹少年嘛,年輕的時候去青樓裡喝過幾次花酒聽過幾支小曲兒罷了,我可沒跟那些女人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
戰嬌嬌輕哼一聲,想起旁邊還坐在外人,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敏行被迫吞了口狗糧,覺得略不爽,看來以前真是難爲流雲和秦疏影了,每天被迫吃那麼多狗糧,還能不暴走,也是奇蹟。
容玄對別人的狗糧沒有興趣,他更感興趣的是多多製造自己的狗糧,眼見着敏行眼中淡淡的不爽,他不由得心底好笑,以實際行動予以反擊,他左手抱着容荇,右手還不忘給敏行夾菜,直把一個二十四孝好爹爹和二十四孝好夫君給演繹得淋漓盡致。
這樣一來,戰長鎩就苦逼了,誰叫全場就他一個單身狗呢!算了,乾脆還是化悲憤爲力量,大口吃肉好了。
是夜,敏行、容玄、戰長鎩帶着容荇直奔上官家的宅子。
那件事情發生以後,住在上官家附近的人就都搬走了,以至於這一帶幾乎成了一片死城,就算是白天也沒有人敢靠近。
周圍黑漆漆的,處處透着詭異陰森的氣息。
戰長鎩下意識地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覺得上面盡是雞皮疙瘩。
敏行找出一條絲帶,把容荇的眼睛綁上,因爲戰長戈周圍潛伏的敵人太多了,所以容荇一直被帶在身邊,但孩子畢竟還小,有些場面還是不要見到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