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兒的降生是個意外，若非她的孃親……也罷，先不說她了。”沈清秋情真意切地看着敏行，“敏敏，我今天叫你來，只是想告訴你，無論如何，你都是沈家的大小姐，沒有誰可以傷害你，便是柳夫人也不可以！若非她柳家嫡小姐的身份，又是如今柳家家主的親妹妹，爲父斷不會留她在世上！”
敏行聽得心底冰涼，一個男人和兩個女人的狗血情史，孰真孰假，誰又知道呢？
當年沈敏敏走失之事，疑點重重，到底是不是柳夫人暗中動了手腳，還不好說。但沈清秋一邊說着對妻子一心一意，一邊卻又跟別的女人恩愛纏綿，這不是渣男這是什麼？一切理由都是藉口，若非他不捨柳家的勢力，又怎會答應娶柳綿綿爲側夫人？
“沈盟主，你的話說完了嗎？”敏行問。
沈清秋深深地看一眼敏行，見她依舊笑眯眯的，看不出真實情緒，眼底不由得浮現一絲失望，“敏敏，你還是不肯原諒爲父。”
敏行輕笑，“我並不怨你，也不恨你。”
沈清秋的欣喜頓時流露出來，眼睛都亮了。
敏行解釋道：“因爲不在乎，所以無所謂怨恨。”
沈清秋的眸子瞬間寂滅。
敏行只當沒有看到沈清秋失落的神色，“我只想知道，柳夫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公然在沈府行百鬼千殺術，沈盟主對此事有何話要說？”
沈清秋面色微變，“你果然精通玄術！”
敏行對此不置可否。
沈清秋感慨道：“自從先祖沈軒創立沈家以後，沈家可謂風光大盛，不僅位列四大世家之首，國師一職更是非沈家人不得擔任。可正所謂物極必反，盛極而衰，到了後來，沈家竟是再無可知天命之人，便是連修習玄術都不行了。倒是柳家，竟然開始在玄術界崛起，更是取代了沈家，坐上了國師的位置。”
敏行道：“家族興衰，皆是必然。”
沈清秋嘆息一聲，“你說得對。”
敏行對沈家興衰並沒什麼興趣，“百鬼千殺術爲禁術，且極難練成，沈盟主的枕邊人可是不簡單呢。”
沈清秋道：“柳家人唯有女子可修煉玄術，柳夫人是柳家目前除當朝國師之外功力最深的一位，爲父之所以留着她，也和這個原因有關。”
敏行心底冷笑，“沈盟主這是想利用她，尋求沈家繼續修習玄術的方法？”
沈清秋沒有否認，大義凜然道：“沒錯！爲父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沈家！”
敏行嘴角的微笑越發明顯，“所以，沈盟主那天圍攻薔薇島時所用的術法，是跟柳夫人那裡學來的？”或者說，是偷師？
沈清秋遺憾道：“只可惜，學藝不精。唉，沈家人究竟爲何不能修習玄術？不，不對！敏敏，你可以的，爲父幾次見你出手，發現你不僅可以修習玄術，造詣更是不在國師之下！敏敏，你真是我們沈家的希望啊！要是當今聖上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