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行和容玄還不知道,已經有人在背後裡算計上他們了。不過就算知道了,估計也不會多在意。他們用過晚膳,稍事休息,便出了別院往花街走去。
當然,青龍和玄武繼續大搖大擺去清風樓聽琴,敏行和容玄則使用了隱身符,隱在了暗處。
別院裡有不少戰天翼和戰長戩以及其他人送來的眼線,所以兩人商量好,要給那些人造成一種他們始終不曾離開房間的假象。
敏行和容玄吃完飯後閉門不出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戰柔柔的耳朵裡,還氣得這位自以爲是的大小姐又發了好一通脾氣。
戰柔柔覺得那兩人肯定是躲到房間裡做一些見不得的勾當去了,心裡的嫉妒簡直氾濫成災,不過想起接下來的計劃,她就又得意起來。
“容玄啊容玄,你遲早是我的人!”戰柔柔惡狠狠地揉着手中的帕子,想象着把敏行碎屍萬段挫骨揚灰的場景,眼中盡是陰狠得意。
卻說敏行和容玄這邊,兩人隱匿氣息一路到了花街,遠遠地就看到戰餘秋站在那裡。
再次見到戰餘秋,敏行還是無法想象這麼一個看起來淡泊寧靜的人會是做出那種禽獸之事的斯文敗類,真是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兩人並沒有靠戰餘秋太近,只是尋了一處屋檐,相互偎依在一起,看着一片熱鬧繁華的花街。
“咦,那個人不是戰天翼嗎?”敏行忽然指着遠處的一道身影,“想不到他還有心思來尋花問柳。”
容玄輕嗤,言語間多有不屑,“這戰家的男人,怕是沒有幾個是乾淨的。這花街的存在,原本就是爲了解決戰家男人的需求,他會來這裡,也不足爲奇。”
雖然在這多事之秋還有心思來眠花宿柳,的確是勇氣可嘉。
敏行忍不住咋舌,“也不知道那位林夫人如何了?聽說戰天翼很是偏寵那個林如詩,可憐戰師兄的娘,嫁給了這麼一個負心薄倖的男人。”
容玄微偏頭,薄脣輕吻了吻敏行的髮絲,“那個女人大概是被你嚇壞了,再加上虧心事做太多,如今被關起來,整天就知道鬧騰,跟瘋了也差不多。戰天翼那種男人,縱然曾經偏寵林如詩,如今見了她那瘋癲的樣子,多少愛意也沒有了,不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跑來花街。”
敏行輕笑,“她這也算是活該。”
容玄又道:“還有更活該的。據說這幾日,戰天翼一次都沒有進過林如詩的房,倒是與其他妾室每日顛鸞倒鳳好不快活,那些小妾們平日備受林如詩的壓迫,如今風水輪流轉,哪能忍得住,一個個跑去她跟前炫耀。”
敏行噗嗤一樂,“想想都可樂。”繼而又忍不住感慨,“真是搞不懂那些女人,不就是一根爛黃瓜麼,至於爭破了腦袋。要是我,纔不要跟一羣女人去搶一個心根本就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呢,爛黃瓜就該讓他徹底爛掉。”
說完,敏行就發覺容玄正眸色深沉地看着自己,黑漆漆的眼睛裡是說不出的執着和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