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鱗雖然是修行人組織,卻也是華國最強大的修行部隊,戰場之上爭分奪秒,因此,逆鱗的時間觀念遠比尋常修行人強得多,反應速度也遠比尋常修行組織快得多。
就在龐謝回到珞珈洞天一個鐘頭之後,就在珞珈洞天后山,一場囊括了逆鱗所有高層會議已經在這裡召開。
此次會議規格極高,不但天部六大堂口、地部六大分組的堂主、組長全部參加,當然律法廳的俞四除外,就連久已未在珞珈山露面的天地二部部長也已參加。
在珞珈洞天之中,如此高規格的會議,已經許久未曾召開,上一次還是十多年前的事情。
此外,還有一個人也參加了會議,那就是龐謝在逆鱗中跟隨的導師——杜子春。
杜子春能參會,出乎龐謝的意料,明面上是因爲他是龐謝的導師,也是整個珞珈洞天中與龐謝關係最深的人。
至於暗中的原因麼,龐謝也猜不到,畢竟,如此高規格的會議,按理說,壓根不會通知杜子春的。
“龐謝,現在人已經齊了,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說話的是地部部長齊漱石,這是一個看起來七十多歲的老人,看起來精神矍鑠,道骨仙風,實際年齡則在千歲以上,也是地仙修爲,以龐謝的判斷,應該是“知地”一關的境界,比他還要高出不少。
當然,因爲靈感大王傳授的斂息法訣極爲精妙,龐謝的地仙修爲與他也相差無幾,故此,並無人能看出龐謝的真實修爲,在衆人眼裡,他現在只是金丹境界。
饒是如此,也已足夠讓衆人震驚,一年時間,從“蛻凡”到“金丹”,足以讓天下任何人震驚。
若是他們知道龐謝當日,曾經在十天之內,達成這一成就,非要被活活嚇死不可。
這也是幾位部長、堂主、組長肯出面的最重要原因,否則,龐謝若還是蛻凡境界,恐怕連個搭理他的人都沒有。
“趙部長、齊部長,諸位堂主、組長,今日諸位到此,龐某先有一件寶物奉上。”
龐謝來到會場,衝着在場衆人拱了拱手,隨即從納戒中取出禹王鼎來,“哐當”一聲,放在臺上,呈現在衆人面前。
“啊!”
看到禹王鼎的一瞬,不單諸位堂主、組長大吃一驚,就連天地二部的部長也都吃了一驚。
禹王鼎乃是大禹定立九州的信物,不但在修行界是件寶物,就算是整個神州大陸,也算是最爲重要的至寶之一,承載了神州大陸數千年的民意,種種神異,難以細說。
當日,天地異變之時,在鼎口處出現的奇異生機,也算其中的神異之一。
“這是禹王鼎?”齊漱石驚訝問道。
“當然。”龐謝說道。
“你是怎麼得來的?”林三公子忍不住站了起來。
今次奪取禹王鼎的計劃,全部出自他的策劃,具體執行人則是俞四,爲什麼最終會落在龐謝手上。
“此事說來話長。”龐謝微微一笑。
“但講無妨。”趙青峰部長說道。
他是逆鱗軍中天部部長,也是理論上權力最大的人,看起來極年輕,只有二十多歲,實際年齡誰也不知道,同樣是地仙境界,以龐謝的估計,應該已經是“假形”層次,只差一步,便是神仙,修爲比地部齊漱石部長還要高一層。
“好。”龐謝微微點頭,將過去一年中發生的事情細細“編”了一遍。
那一日,他接到林三公子的命令,前往美索聯邦大西洋城,以雷符刺殺俞四之後,便毫不猶豫地趕到任務地點,提起做好準備,用心謀劃這一次刺殺。
在他到了地點一個多鐘頭之後,果然有一輛汽車駛來,車上一共是四個人,其中便坐着俞四,看起來精神不振,似乎是受傷了。
龐謝當即立斷,毫不猶豫地催動雷符,對汽車裡的四人進行轟擊,結果也很不錯,不但另外三人當場斃命,就連俞四也受了重傷,奄奄一息,幾近斷氣。
龐謝見俞四將死,便衝了上去,想要最終將俞四結果,將首級帶回,不料,俞四在臨死之前,竟吐露出一樁秘密來。
原來俞四叛逃前往美索聯邦,其實並非真正叛逃,而是要藉着叛逃,吐露逆鱗內部機密的機會,套取神盾局的信任,盜取神州至寶禹王鼎。
此次,逆鱗派龐謝來刺殺,也是取信神盾局手段之一,按照計劃,俞四隻會受一點輕傷。
只是不知爲何,中間出了岔子,雷符的攻擊力比預想強得多,俞四竟身負重傷,幾近斃命。
龐謝對此將信將疑,不知俞四說的是真的,還是爲了活命的虛言,直到俞四將誰向龐謝下的命令,每一步都是如何計劃,全都說的一清二楚,才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可是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俞四將死,下面的計劃已經無法進行下去,眼看俞四就要白死,計劃全盤破滅。
關鍵時刻,俞四忽然出了個膽大包天的主意,決定以逆鱗送來的面具爲龐謝易容,由龐謝趁機潛入漢密爾頓山莊,盜取重寶禹王鼎。
龐謝思索片刻之後,覺得計劃可行,就此答應下來。
接下來,龐謝以俞四的身份,混入漢密爾頓莊園,一番神操作,外加機緣巧合,最終僥倖得到了禹王鼎。
拿到禹王鼎之後,龐謝再不停留,一路往北,逃入北方雪原,本以爲國界線被封鎖,走投無路,不知何時才能逃回神州大陸,結果運氣極佳,適逢天地元氣異變,禹王鼎中涌出奇異生機。
藉着這陣奇異的生機,龐謝修爲一路攀升,竟於短短一年之內,晉升金丹境界,有了御氣凌空,縱橫萬里的本事,這才飛回神州大陸。
龐謝這一番話說完之後,在場衆人無不目瞪口呆,沒想到其中居然有這麼多變故。
“胡說八道!”好容易等到龐謝說完,林三公子當即忍不住站了起來。
“敢問林堂主,我哪裡說錯了?”龐謝問道。
“雷符的威力我知道的清清楚楚,怎麼可能把俞四轟成重傷!”林三公子說道。
“哦,那我就不明白了,林堂主給我的命令是殺了俞四,若是俞四隻是輕傷,那以我當時的修爲,如何能傷到俞四,真要跟他拼命,結果豈不是要被他殺死,如何還能有後面的事情?”龐謝不慌不忙的說道。
“這……”林三公子一時語塞,竟不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