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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與海之間罩着金色的寂靜,山巒披上晚霞的綵衣,那天邊牛乳般潔白的雲朵,變成火焰一般鮮紅。
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屙屎!
周文從廁所出來,一陣舒坦,三個月來的殘渣全排至太平洋去了,直送到美利堅的自由女神像腳下。
但是拘留所裡熏天的惡臭卻令人難忍。
“小琪妹妹。”
“嗯?”小琪遠遠躲在角落,臉被臭氣薰得發青。
“你臉色不好,生病了嗎?”
“……”
“來玩個遊戲吧。”
“嗯。”
“我從這個高窗射進來的光線,可以猜測到此時的時間是7:01分……怎麼,你不信?”
“切!隔壁新聞聯播的聲音開得那麼大,聾子都聽到了。”
“我靠!你太機智了,不過女人太聰明一般都不會討人喜歡的。”
“……”
拘留室裡安靜了一小會。
周文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說來聽聽吧。”
“別這麼勉強嘛,”周文饒有興致的道:“古時候有個人叫阿里巴巴,阿里巴巴是個名人,他之所以出名是因爲他有個兒子叫阿里!”
“阿里巴巴?阿里爸爸?哦,原來他們是這個關係。”
周文繼續道:“阿里也是名人,他之所以出名主要是他有個弟弟叫阿拉丁,阿拉丁在海邊撿到一個瓶子,他拔開瓶蓋,突然,一股黑濃煙從瓶子裡冒出來,升到空中,化做一個巨大的魔鬼。魔鬼張開大嘴,對漁夫說:你救了我,我要好好報答你!我在海里呆了三個世紀,第一個世紀,你如果救了我,我就給你一生用不完的財富,第二個世紀,你如果救了我,我就實現你三個願望。後來我發誓誰救了我我就把他吃了,啊哈哈……魔鬼狂笑起來。”
“後來呢?”
周文繼續繪聲繪色的道:“你意思是說你要吃了我?不錯,我現在就吃了你。可是你這麼大,瓶子這麼小,瓶子怎麼能容得下你呢?你是不相信我能裝進瓶子裡嗎?絕不相信!好……於是魔鬼搖搖身子,化爲一股青煙,飄進了瓶裡。等到青煙全都飄進瓶裡時,阿拉丁趕緊拿起瓶蓋重新封好,扔進了海里。時間又過了一百年,一個漁夫打撈上了一個瓶子,瓶子封口有個所羅門的封印,他打開瓶子的一剎那……”
靜!
“裡面竟然有一張紙,”周文道:“漁夫掏出了紙片,上面寫道,我是個拖油瓶,你碰到我算你倒黴……不好笑嗎?”
蘇琪不解的道:“好笑嗎?我覺得你講還算精彩,我從小沒聽過童話故事,這是我第一次聽童話故事,真好聽。”
蘇琪說得很認真,周文真是覺得好氣又好笑,真正體會到對牛彈琴的滋味了。
三秒之後……
“拖油瓶?哦,原來你……哼!”蘇琪才反應過來,周文原來暗指自己是拖油瓶子。
蘇琪又是委屈又是生氣,不知道蕭峰爲什麼要把自己跟他關在一起,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沒來由受周文的氣。
一個小時前……
東風軍車經過在一片樹林時,周文和蘇琪被蒙上了黑布袋子,直到這個封閉的拘留所,才被揭掉,想來這個軍營是隱蔽的。
蘇琪和周文關在一間拘留室,黃毛五人不知道被關在哪一間,進軍營之後就分開了。
對於蘇琪和周文兩人關在一起,周文極度不滿,蕭峰和蘭特走的時候周文憤怒的埋怨:“你們是一定要用她來拖着我了?”
蕭峰一聲奸笑,“是又如何?”
周文道:“這裡幾十道關卡,我就算插着翅膀也飛不出去的!”
蕭峰道:“不管你飛不飛得出去,反正這小女娃是因爲你才進來的,你要是逃跑了,她就替你頂罪吧。”蕭峰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靠,你們真tm……”周文對着關閉的鐵門吼了一句,不過得不到任何迴應。
蘇琪無聊的回想着這兩天發生的事,太過離奇了,繼而想到自己窘迫的境況、崎嶇的打工路、遇人不淑……又想到那天晚上,周文本來應該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卻又對自己那樣,幸好又懸崖勒馬,才知道他有病,好像是“羊癲瘋”,學名叫“癲癇”,看樣子應該是跟周文頭上的傷有關。今天爲什麼那麼衝動的站出來,誰知並不能替他解圍,反而成了他的拖油瓶!
周文也在想這個問題。
女人跟着男人總是有原因的,若不是男人很強大,就是男人把女人欺負了。
這樣想來倒是一點也不奇怪了。
周文突然聽到了腳步聲,耳朵一動,一邊默數着:“兩個人……不對,是三個?”
蘇琪訝道:“什麼兩個,三個?”
“噓,別出聲。”這是職業病。
哐當,鐵門打開了,進來了兩個士兵,他們端着香噴噴的飯菜進來了……不過他們進來之後臉變成了鐵青色,拘留室裡瀰漫着一股介於臭番薯和臭雞蛋之間的味,濃郁而厚重。
入鮑魚之肆,久聞而不知其臭;入幽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
周文和蘇琪嗅覺對那個味已經麻木了,他們現在能聞到的是士兵端進來的食物。
兩個士兵放下放下食物,端了進來,便走了了。
咦!只有兩個人?周文道:“等等。”
兩名士兵停下腳步,“還有什麼事?”
周文嘿嘿一笑朝着他們身後、門外神神叨叨的端詳了一遍,問道:“你們就兩個人?”
“就兩個人!”
“一路過來都是兩個人嗎?”
“是啊,一直是兩個人!”兩名士兵走了,走到門外,關上門之後才道:“神經病!”
儘管兩個士兵走遠了,但周文還是聽到了,“沒理由的啊,我聽到的是三個人的腳步聲。”周文突然想到了什麼,“啊,有一個人腳步異常的輕,這意味着什麼呢?”
正當周文冥想着,剛剛其實有機會逃出去的,爲什麼自己沒有逃呢?一路過來至少有三次機會可以逃脫的,難道是爲了這個拖油瓶子?
蘇琪已經開始大吃一餐了,她已經好久沒填飽肚子了。
蘇琪吃飯毫無淑女形象,吧唧嘴狼吞虎嚥着,周文看着真是有趣。
周文的肚子裡的鑼鼓聲也在表示抗議,讓他趕緊先填飽再說。
既來之,則安……吃!
話說這飯菜真tm豐盛,肉、菜、海鮮色香味俱全。聽聞中華地大物博,最好的物資都先供軍隊,食品也不例外。周文也開始加入饕餮大會,胡吃海喝又不用擔心有地溝油,真tm爽!
蘇琪儘管狼吞虎嚥,可還是比周文開吃的慢,但是周文已經將他面前的盤子掃光了,蘇琪還在吃着。
蘇琪突然擡起頭目光怪異的看着周文,周文道:“怎麼了?
蘇琪道:“你吃飯之前(方便之後)……好像,沒洗手。”
周文一臉黑線,吃完了才提醒我,這算什麼事啊?
吃飯完,周文問蘇琪道:“你臉上的傷……疼嗎?”
蘇琪第一次聽到周文慰問她的傷,倒有點莫名的感動,當下重重的“嗯”了一聲。
周文大義凜然道:“那個無恥的混蛋,竟然對女人,下手這麼狠毒,我最憎恨打女人的男人,這種人連畜生都不如!你放心,我出去一定再痛扁他一頓。”
蘇琪尷尬的道:“我臉上和身上的傷大部分……是你打的。”
噗……周文才端起一本水喝,立刻噴了出來,“你是說那天晚上……”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真tm疼!
周文像幹了壞事的小學生,在老師面前不敢擡頭。
周文望着那個高窗,突然“啊”的一聲。
蘇琪道:“怎麼了?”
周文道:“沒什麼,清清嗓子。”
蘇琪白了一眼,“無聊!”
“我是說天都已經黑了,真快!”
天黑了!蘇琪下意識捂了一下胸口衣領。
空氣突然變得有些尷尬……
周文插科打諢了幾句,道:“你看過《肖申克的救贖》沒有?”
“什麼東西?”
“一部講越獄的小說。”
“越獄!”蘇琪重重的說道。
“主人公花了19年來挖一個洞,就爲了自由。若爲自由故,生命美人皆可拋啊!”
蘇琪白了周文一眼。
周文突然道:“要是我有縮骨功就好了。”
蘇琪奇道:“什麼是縮骨功?”
周文也奇怪自己會有這樣的想法,不過這種想法太過奇怪了。周文道:“縮骨功大概是一種把自己縮小的一種功法。”
蘇琪見周文盯着那個高窗,道:“你不會想說,從那個窗逃出去吧,我看那個窗比你的頭還小,何況你根本夠不着……”
周文一躍而起,雙手夠住窗沿,朝外面望去,蘇琪看得目瞪口呆。
“咦!哇塞,唔,怎麼這麼小!”周文訝異的各種驚呼。
周文下來,蘇琪好奇的問道:“什麼東西?什麼那麼小?”
“沒什麼?”
“你說嘛。”
“有人在噓噓!”
蘇琪頓時臉紅耳赤。
空氣變得異常的尷尬……
“天那麼黑你能看見嗎?”
“我有夜視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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