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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中午,南國的陽光愈發熾烈,光線穿過茂密的樹冠灑進森林,一地斑駁。
“小琪妹妹,剛纔那個故事講到哪裡了?”
“從前有一隻鳥!”
“對,從前有一隻鳥……”
啪!
“哪裡來的敵雞?我擦!”
“啊哈哈……”蘇琪早已笑得前俯後仰,不過瞬間之後,繼周文被轟炸之後,另一坨鳥糞不偏不倚落在蘇琪頭上。
“不!”蘇琪笑臉變成了苦臉,現在輪到周文哈哈大笑了。
“不準笑。”蘇琪不高興的道:“都怪你!我早上才洗的頭。”
“怎麼怪我呢?”
“不是你帶我進來,我們能迷路嗎?”
“我去,你沒看那司機剛纔就是指的這條路,這能怪我嗎?”
“就怪你!”
“好吧,怪我!”周文只好轉而問候那名司機他祖宗了。
兩人相互尷尬的對視了一眼,看着對方的囧態突然哈哈笑起來。
鳥不拉屎的地方惹人嫌,鳥到處拉屎的地方討人厭!
“看來要毫髮無屎的穿越這個地方挺難啊。”周文道。
蘇琪突出半個舌頭,一邊用紙巾擦她都上的鳥屎。
蘇琪拿出手機,一看毫無信號,心裡哇涼哇涼的。
周文嘿嘿一笑,拿出一個黑白屏直板手機,輸入了一串pin碼。
蘇琪好奇的道:“你的手機能受到信號?”
周文笑道:“國防部指定設計的手機連信號都沒有那就該扔進太平洋裡了,這款手機接收的波段是不一樣的,哎,說了你也不懂……其實我也不懂。”
“你那時說這隻手機值一萬元,是認真的嗎?”
“我什麼時候開過玩笑。”
蘇琪切的一聲,“你應該問,你什麼時候不開玩笑。”
“總之,我也不知道這手機有什麼毛用,每次撥打電話還要輸入一串討厭的密碼,麻煩程度簡直令人髮指。不過服務檯的美眉聲音很好聽,這一點多少彌補了這一缺陷。”
“哼!”蘇琪給他周文一個“華妃”的眼神。
周文撥打了服務檯,道:“我在廣州軍區特種兵營西側約10公里的地方……讓朱德庸給我派輛車來,什麼?他的代碼沒,你是說的他手機號碼嗎?我知道的話我還用打給你嗎?什麼權限?我是特種兵,我在軍營沒有人給我交過查詢的權限密鑰,什麼?我擦……我說的不是髒話,我現在當然需要幫忙,我需要一輛車,沒辦法辦到?其他幫助,直升飛機!我擦……掛了。”
周文再次撥打,又扯了五分鐘,又被掛掉。
“我去你……”周文撥打了另外一個電話,烙印在他腦子裡的號碼……終於也打通了,“嘿,師傅,多日不見,最近把妹技術見長!這些天在外面受苦着呢,那裡享福,好了,ok!我去,我馬上就回去了!”周文吼道:“可是我現在迷路了,怎麼辦?靠嘴巴,傻瓜都知道,早知道問你也是白搭!”
周文無奈的掛掉電話,手機再牛也是白搭。只好硬着頭皮繼續往前走……
兩人沿着小路走了一個鐘頭,現在只好碰運氣了。密林之中出現一條小水流,兩人沿着水流走着,終於有一處水流較大的小溪,蘇琪高興的道:“終於可以洗一下了。”
周文道:“這巴掌大的水你怎麼洗?下游說不定有水潭,到那裡你在好好洗吧。”但是蘇琪偏不,她堅持要在那個地方洗。她放下她飄逸的頭髮,將頭放到小溪之中,奈何水流太小,沒法很快將頭髮淋溼,實在是頭髮太長太多,水流太小。
“幫幫我!”蘇琪突然道。
“怎麼幫?”周文走到跟前,蘇琪趴着前身,胸前緊身的迷彩小體恤被壓迫的快要撐破了,兩團秀美的景色令人看來流連忘返。
“你不能想想辦法嗎?”蘇琪嬌聲道。
看着蘇琪的樣子周文既想笑,又着急,突然靈光一現,拿出軍用的鐵水壺,對準了水流接上滿滿一壺,然後從蘇琪頭上淋下來,如此反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讓蘇琪把頭髮洗乾淨了。
蘇琪擦乾了頭髮給了周文一個大大的贊,不過她注意到周文的眼光,原來自己胸前已經溼透,感覺轉過身去。
兩人又走了十幾分鍾,眼見日已當午,眼前出現了一塊空曠的場地,水流到這個地方形成了一個小湖泊,周文嘿嘿一笑,“跟你說會有地方讓你洗的你不信。”說完便將體恤脫掉。
蘇琪連忙轉過身,周文混不當回事,在湖水中將一副洗淨,再把自己的毛寸頭也順帶洗了一遍,總共花不了五分鐘。
“滴滴!”周文耳朵一動,這是車鳴笛的聲音,根據聲音判斷,就在前方不遠處了。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突然聽見蘇琪一身尖叫,周文跑過去,只見蘇琪身邊一條一米來長的花蛇被砍成兩半,蘇琪手中的軍刀上的血腥味周文還能聞到。
周文道:“咦,這不是那黑影蝮蛇?你真厲害,要是我該害怕的尿在褲襠裡。”
“其實我也害怕的。”
“我擦……”
“你腳抖什麼?”
周文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你腳抖什麼?”
“上一句!”
“我也害怕蛇……”
“那你趕快跑吧。”
蘇琪一回頭,我的媽呀!原來蘇琪身後一羣黑影蝮蛇蜂擁而來,速度極快,一條一條目露兇光吐着信。
周文道:“看來你殺了它們的母蛇。”周文說着迅速打開他的銀色箱子,取出幾個銀色小球,向羣蛇扔去……
噗噗噗……幾聲炮響,四下煙霧瀰漫。
周文喊一聲“走”,周文拉起蘇琪的手就跑,兩人跑得飛快,奔出五分鐘後周文怎麼覺得蘇琪的腳步漸漸跟不上了,兩人挺定下來,周文微微喘着氣,這點路對他來說還不算什麼,反觀蘇琪,臉色蒼白,上氣不接下氣,周文道:“你是不是來大姨媽了?這點路喘成這樣!”
“滾!”
總算把蛇拋在腦後了,回想起剛剛驚險一幕,兩人還真是心有餘悸,蘇琪道:“你那小球是什麼弄的,好帥氣的樣子。”
周文道:“老頭子弄的,剛剛那是最後三顆,再沒有了。至於裡面什麼玩意,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一般人聞了,會頭暈的。老頭子說過,萬一我哪天看上哪個女孩子,她不從我,嘿嘿嘿……”
“你這個……壞……蛋……”蘇琪半句話都沒說完,突然眼前一黑。
“喂,你怎麼了?小琪妹妹,小琪……”
小琪半個字也聽不見了。周文檢查了一遍蘇琪的身體,果然腳踝的地方有一個極小的傷口,看來是在湖邊被蛇咬到的。周文看那傷口細微,想來是一條小蛇,想不到一條小小的黑影蝮蛇毒性如此之強,想到那天跟教官鬥軍姿的那天,滿身的黑影蝮蛇,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不知道這個個蛇窩是從小樹林那搬過來的還是原本就有的,反正小樹林裡的蛇窩從那次之後再沒有了。
周文沒有猶豫,很快點了蘇琪身上幾大要穴,封住了蘇琪的血脈。周文現在認穴比以前準確得多,氣功也比之前強勁,所以也不必要脫掉蘇琪的衣物,何況時值夏季,他們穿的單薄。
周文嘴對着蘇琪的傷口將毒血吮吸出來,大概吸了十來口,血轉爲紅色,由於傷口很小,也沒必要綁繃帶,簡單用水清洗了一下之後,周文只給貼上了一個創可貼。
蘇琪突然渾身一顫,竟醒了過來,想來是毒性有所緩解,周文略感欣慰。
蘇琪此時臉色轉爲陰沉,她嘿嘿一笑道:“你的嘴巴上兩根香腸是怎麼回事?”
周文的嘴巴頓時感覺火辣辣的,一摸原來腫了。
周文道:“你別動啊!”
“我這是怎麼了?”
“你被蛇咬了,不過現在應該沒事了。”
蘇琪才發覺自己整條腿幾乎麻痹的,而傷口那卻刺痛難耐,望着地上的一攤黑血、望着周文的香腸嘴,頓時明白怎麼回事了。想到剛剛周文用嘴巴在自己腳踝吸毒血,蘇琪立刻便臉紅了,半天之後才爲不可聞的道:“謝謝你了!”
“不用客氣!”
“對了,我聽教官說你對蛇毒有抗體,爲什麼嘴巴還是會腫?”
“這是身體內的抗體對抗毒液的炎症反應,一會便好了。”
“對耶,果然消腫了,好神奇。”
“我剛剛聽到那邊有車聲……你,能走得動嗎?看來不行,上來我揹你。”
蘇琪本想起身,奈何一條腿絲毫沒有知覺,之後乖乖趴在周文身上,任由他揹着。趴在周文身上突然感覺無比的溫暖,終於把頭埋在他肩膀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隱隱約約上了一輛車,顛顛簸簸、搖搖晃晃,好像有人在叫自己,但是想醒來,卻覺得好難,還是睡覺比較舒服,臉被猛烈的拍了一陣之後終於揭開了千斤重的眼皮,突然一股暖流朝自己口中涌來,剛好喉嚨幹得像火燒一般,突然感覺好舒服,只是有些腥味。
終於又昏昏沉沉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