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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心裡實在有太多疑問,不過他覺得沒必要問。卻忍不住問了句:“你叫王箬嶼,對嗎?”
“嗯,”王箬嶼點了點頭,“我還能是誰?”
“沒,我就隨便問問。”
“啊,今天的月亮好圓!”
“旺財,你吃慢點!”
“啊,有流星!”
“旺財,你別咬我的褲腳!”
“……”
“你幹什麼?”周文奇道。
“我在許願!”
周文挺不解的,往常她應該開始發飆了。爲什麼一個人的性格能夠改變成這樣,這還是她嗎?那個刁蠻任性,絕對不講道理的公主在哪裡?不知道爲什麼,周文竟然更懷念以前的王箬嶼。
“我想我該回去了!”
“什麼?”王箬嶼瞪大了眼珠子,“你不準回去,別問爲什麼,總之不準回去。至少聽完我的願望你再走。”
“哦?那你許的什麼願望?”
“我希望……你今晚不要離開我。”王箬嶼始終瞪着一雙大眼睛,始終盯着周文,而周文此刻剛好迎着她的目光,那是一雙清涼透徹、天真無暇的眼睛,這雙眼睛曾經無數次在他夢中出現,此刻王箬嶼說出的話竟然讓周文渾身爲之一震。
王箬嶼突然輕輕抱住周文,道:“我的願望能實現嗎?”
周文知道那一刻他的心徹底的迷亂了,“能!”周文輕輕的道,雙手同樣環抱着王箬嶼,以後我就一直在你身邊,好不?”
“好,不知道爲什麼,我好想哭,嗚……”
撫摸着王箬嶼的秀髮,周文感受到王箬嶼柔軟的身體在微微發顫。
王箬嶼突然道:“你褲子裡裝了什麼東西?”
“啊?”
“好硌!”
“啊,今晚的月亮好圓!”
“怎麼那麼硬?”
“啊,有流星!”
“掏出來給我看一下吧!”
“你看旺財都吃飽睡覺去了。”
“……”
一陣微風吹過,長毛鬆長長的頭髮沙沙的響,榕樹的上的老藤飄來蕩去。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王箬嶼問道。
“我叫……周文,不對,我現在叫周伯通,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叫什麼!不過名字只是個代號而已,叫什麼也無所謂,你就叫我周伯通吧。”
“伯通!你如果有弟弟的話應該叫仲通、叔通或者季通。你是老大。”
“你知識真淵博。”
“你褲子裡到底是什麼東西?那出來看一看嘛,我自己拿了……”
“呃……好吧,那是一把槍。”
“你騙人!”
“我騙你幹什麼,我一直隨身攜帶着。”
“什麼?”王箬嶼驚道:“你竟然一直帶着槍,在中華是不允許的。”
周文一臉的汗,“那不是一把普通的槍……”周文說着從褲子內掏出一把黑色的小手槍,“這是我教官送給我的,有個酷酷的名字,叫‘小酷’。”
“哇……能讓我看一看嗎?”
“好吧。”周文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槍給了王箬嶼。
王箬嶼興奮的接過槍,“哇,太酷了,啾啾啾……”
“呃,別動那,那是扳機,一扣子彈就飛出去了。”
王箬嶼嘻嘻一笑,道:“你以爲我什麼都不懂啊,子彈都沒有上膛呢。膛線在哪?是這嗎?”
周文心一咯噔,菊花一緊,道:“你嚇死寶寶了,我以爲你要把旺財的屋子給轟了!”
王箬嶼吐出半個香舌,道:“嚇嚇你,想不到你膽子那麼小。”
周文非常無語, 誰讓咱是賊呢, 我想做賊的沒幾個膽子大的吧!
王箬嶼把玩了一陣周文的槍,總算物歸原主,“你就不怕被抓嗎?”
“我有持槍證的,到人們大會堂都沒事。”
“誰信?”王箬嶼又突出舌頭,吐舌頭好像是美女的權利,“不過剛剛硌到我的不是這把槍,這把槍才那麼小一點。”
周文無語的道:“看來你的知識面偏窄,有些嚴重缺失。”
“是嗎?你到說說看,我缺的那塊。”
“當然是生理學了。”
王箬嶼思考了一會,突然哦的一聲,驚異的道:“你那竟然……啊,好有趣哦,能不能讓我看看!”
“這個,必須……不能!”
“嘻嘻,想不到你竟然是個流氓。”
“那你還敢笑?”
“流氓的傻瓜,嘻嘻……”
噗,某人差點吐血身亡,這麼無敵的女子,天下應該只此一家,別無分店了。
“讓我再抱抱你吧……不過要收好你的槍。”
“哪一把?”
“全部!”
“好的。”
“我能夠聞到空氣裡面好幾種香味。”
“你確定嗎?我剛剛不小心出了個虛恭,你也聞到了?”
“虛恭?!你可真是個無賴的壞蛋。”
“呵呵,哈哈……逗你的。”
“要是世界上只有我們兩個就好了……”
“小嶼,你怎麼啦?”
“那個惡毒的女人就要出現了!”
“哪一個惡毒的女人?你說的是……Emilia?”
“在我的夢裡,我每次就要抓住你的時候她就會出現,然後你就會離我而去。她是不是就要來了,我能感覺到她的存在,她就在這裡。”
周文閉上眼睛,豎耳傾聽,除了風聲之外哪裡有什麼其他人。天地間只有微風和蟲鳴,還有王箬嶼的呼吸,周文清楚的感受到王箬嶼的胸脯上下起伏,呼吸急促,她真的很緊張。
“Emilia,我見過她,但是我相信她不是個壞人,你爲什麼這麼怕她呢?”
王箬嶼想看到外星生物一樣看着周文,“你見過她?哦,那太可怕了,相信我,她真的是個壞人。我給你講個故事。
就在三個月前,那時我還在h昏迷不醒。媽媽說,有一個人來到深圳,在寶石市場上出售一批石頭。當然那並不是普通的石頭,而是一種翡翠原石,我媽媽說那是一種品相很高的老坑老料。
媽媽是寶石界的老手了,以她多年經驗,那一批石頭絕對價值連城。她看了石頭之後願意高價買下那一批石頭,因爲那人開價實在太高,幾十顆石頭,每一顆開價高達十萬元。於是媽媽要求開窗,雙方同意先開一個,不管結果如何,媽媽以八萬元購下那塊石頭,成色如果達到頂級則價錢翻倍。
切割的機器將鴕鳥蛋那麼大的石頭一分爲二,結果讓大家都驚呆了,那石頭除了表皮之外,裡面幾乎全都碧綠透亮。那人當場將石頭擡價高三倍,至三十萬每顆。市場上的人無不瞠目結舌,媽媽咬牙道:“我要求再開兩個。”
雙方又以二十萬每顆的價格賣給我媽媽,開了兩顆,結果更加令人驚訝,其中一個很那第一顆是一模一樣的,但是另外一顆,竟然有三種顏色絢麗奪目,那是翡翠另一種燦爛的三彩。媽媽當時高興得難以形容,不過也很擔心,因爲媽媽知道那賣石頭的人肯定又要漲價了,媽媽寧願那兩顆開窗的石頭是沒水的貨。
果然,那賣石頭的商人直接將每顆石頭漲至五十萬,這是令人望而卻步的價格,但是那瞎眼商人顯得無比的自信。”
周文訝道:“你說那個商人竟然是個瞎子嗎?”
“沒錯!”
“那真是太奇怪了,瞎子賣石頭這種事比天上掉餡餅還稀奇。”
“是的,”王箬嶼接着道:“事實上那人就是個大壞蛋,但是媽媽當然並不知道。那個瞎眼的商人知道媽媽已經看上了那些石頭,事實上的確是那樣的,媽媽決定不管如何都有買下那批石頭。爸爸的身體最近一直不好,而全世界的經濟形勢非常差勁,媽媽經營的公司那時一落千丈,好像在過年的時候還出過一次嚴重的事故……”
“你不知道什麼事故嗎?”周文不禁問道。
“媽媽沒有說,怎麼啦?”
“哦,沒怎麼,那後來呢?”
“雙方最後以四十五萬每顆成交了,總共五十顆石頭,賣了兩千多萬元。媽媽可真傻……
但是媽媽知道,只要有一半以上的石頭有她手中那樣的成色,那肯定是穩賺不賠的。
她手上那三顆石頭,只要加工好,每一顆價值都超過一千萬。於是媽媽重金聘請了最好的工匠,將那五十顆石頭切割、加工,結果你猜怎麼着?”
“那還用猜嗎?用屁股想都知道那些石頭都是假的,這種障眼法我十歲的時候就會用了,不過你說那人是個瞎子,肯定也是個假瞎子,我不相信瞎子還能玩得了障眼法。”
“呵呵……”
“你笑什麼?”
“我以爲你很聰明!”
周文感到很受傷,“難道我很笨嗎?”
“如果真的只是障眼法,媽媽又怎麼會輕易上當呢?而且,石頭打開後經過鑑定,那五十顆石頭,除了其中一顆成色不好之外,其他石頭全部達到頂級。”
周文那一刻幾乎石化了,到最後感情被這小妮子耍了,還以爲要說一出騙子和蠢婦的故事,原來純屬調侃。
周文寧願被調情,不過周文覺得剛剛王箬嶼明明笑得很無奈,很苦澀,難道那是演戲嗎?
王箬嶼又一聲苦澀的笑聲,道:“媽媽又花了很多錢將那四十九顆寶貝一一加工成各式各樣的翡翠飾品,結果在寶石界引起了震動。一次性出現了四十多件頂級的翡翠寶石,這在寶石界實在太罕見了。
媽媽將所有寶石方拍賣行,一下子引起收藏界的追捧,幾乎每一件都成了搶手貨,媽媽以爲得到了幸運女人的眷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