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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冷冷一笑:“你倒是憂國憂民啊!”
黃世浩道:“老大,我覺得林教授,我生病從來不吃藥……”被周文冷冷瞪了一下,黃世浩悻悻低下頭,不敢都說。
“我問一下,CS病毒……藍藥專門剋制這種病毒的對不對?”
林文宇道:“你猜出來了!這種冷血戰士非常嗜血,靠着鮮血一方面抑制病毒帶給他們的痛苦,一方面可以提高他們戰鬥力。蕭上尉十幾年前在北非第一次遇到了這種冷血戰士。”
周文驚訝的道:“蕭峰,他那時就已經能對付那樣恐怖得對手了嗎?”
“沒錯,蕭上尉也是第一個對這種病毒免疫的人,不然他不會能夠一個人對付那麼多冷血人。”
“什麼?”周文驚駭的道:“蕭峰還能免疫?而且一個對付多個?”
林文宇道:“有什麼奇怪的,他並不是唯一對病毒免疫的人。”
“真的假的,還有誰?”
“你!”
周文剛想嘲笑他的話被生生噎住,心裡疑問也登時解了,“那你說蕭峰一個人能對付許多冷血人我卻怎麼也不信。”
林文宇道:“那些冷血人反應和速度都比一般人慢幾拍,儘管他們的防禦力和生命力極強,但是蕭上尉的戰鬥力對付他們是綽綽有餘。”
林文宇見周文滿是不解,便問道:“怎麼了?”
周文講述了昨晚那個暴力的黑衣忍者,他無論從速度、力量還是防禦都無懈可擊。
林文宇聽了之後點點頭,“以前我沒聽說有那樣戰鬥力的冷血人,不過,自從上次廣州軍區遇襲之後我也對敵人的力量重新評估了一番,不過按照你的說法,昨晚那個,那樣恐怖得存在,除非是……”
“誰?”
“你說他是一名忍者,所以黎天被排除掉了,況且敵人短時間之內不可能把黎天重新打造成超能戰士的,難道是山中老人川上忍?但是川上忍的年齡已經過百了,即使他年輕的時候多麼厲害,難道一百多歲的他還有那樣的戰鬥力嗎?”
“怎麼不可能?他們有一種叫‘超自然力量’的藥,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黎天,如果見過他之前在遊輪的樣子,你就會相信沒什麼不可能的。”
“也許吧,我也瞭解甚微,不過我得趕緊把這件事跟我舅舅彙報。”
就在此時,
“小琪……小琪……”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銷魂的聲音,周文一聽,胖子!也只有他的聲音能達到這樣銷魂的程度。
蘭特捧着一把菊花進門來,劉英尾隨其後。
蘭特在病牀邊,握着蘇琪的手,深情的望着她,多雙眼睛盯着他,渾然不覺,林文宇的目光隱約有嫉妒之意。
“胖子……胖子!”周文突然一喝,蘭特終於回過神來了,“啊,瘌痢頭也在這!”
瘌痢頭!靠!
“你怎麼來了?”周文問道。
“指揮部都被人端了,我能不來嗎?組織派我來將這一羣間諜挖出來,這羣人現在混在深圳都市之內,隱蔽極深,你跟我一起,這一次我們要把他們一網打盡。”
“你別激動,一網打盡不是辣手摧花。”
菊花被蘭特不知覺的蹂躪了一遍,真可憐。
*
養病的日子要多無聊有多無聊,病房裡只剩下周文和蘇淇兩人,黃世浩被悲劇的搬到另一個病房。不過,周文每天基本在盯着天花板度過。
周文剛進醫院就被醫生診斷爲五臟六腑嚴重受損,最多五年的命可活了,不過大家都沉浸在蘇琪的傷勢之悲痛之中,每人注意周文,兩天以後,醫生非常驚詫的發現周文的內臟基本修復了,醫生像發現了新大陸的哥倫布一樣
驚詫加不可思議,他堅信肯定是儀器出了問題。
又過了兩天了,周文自己覺得已經無礙,不過醫生給他下了命令,不準下牀。
反正蘇琪還沒痊癒,反正閒來沒事,不下牀就不下牀,躺在病牀上樂得舒服。除了林文宇在病房的時候,護士笑口常開之外,平時顯得不情不願。一直到下午,劉英端着自己煲的粥進來,周文眼睛已經一亮,終於有個“生物”進來了,“給哥哥喂兩口。”
劉英啐了一口,順便白了周文一眼,“醒醒吧,別再做夢了。”劉英扶起蘇琪,周文盯着蘇琪的一雙美目,那雙眉目睜開跟周文視線輕輕一碰,羞顏難掩。周文突然道:“我去外面散散步。”
護士挺了挺偉岸的胸脯,道:“不準去。”
周文將護士從上到下掃了一遍,不知怎麼應對,只好舉手頓足,表示自己非常生龍活虎。那大胸護士差點瞪得眼珠子都出來了。
劉英看着周文色眯眯的樣子,悻悻的道:“已經很長時間了,胸部大了不起,天天看都看不夠。”
護士差點翻白眼,“你……你……”護士氣的氣呼呼的奪門而出。
周文差點沒笑死,一物降一物,劉英這個彪悍的虎女超級剋制偉岸護士。
劉英慢慢的給蘇琪喂着香粥,周文上前對蘇琪安慰了幾句,蘇琪突然一把抓住周文的手,道:“不要走,好不好?”
周文心念一動,這個小妮子經歷的苦難實在太多,想不到不知不覺中對自己依賴如此之深。劉英嘆了一口氣,道:“從早到晚陪着你,你還不夠嗎?”
蘇琪嬌羞的道:“什麼叫從早到晚陪着我?”
“從早到晚就是從早到……晚!”
“你想死!”
“我錯了,小琪……我錯了!來……喝口粥。”
“嗯。”
“你就讓他出去走走吧,我相信他不會跑的。”
蘇琪輕輕點了點頭,輕聲道:“那好吧。”
周文遲疑的道:“算了,我不去了,不過,粥得分我一半……”
噗嗤!
劉英被噴了一臉。
夜晚,周文望着窗外的月光,怔怔入神。
“在想什麼呢?”這蘇琪突然道。
“啊,”周文回過神來,“你也沒睡?”
“我從早睡到晚,快變成豬了。”
“醫生說明天我們就可以出院了。”
蘇琪摸了摸脖頸上的兩個小傷口,“時間過得好快啊!就要到分別的時候了嗎?”
蘇琪難掩心裡的傷感,出院了,蘇琪就要回廣州軍區了,而周文還得在深圳執行任務。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周文心中暗想,不過他不知道說什麼,蘇琪應該去追求她的幸福和快樂。
“要是一直這樣那該多好,周文……”
“嗯?”
“你最嚮往的生活是什麼?怎麼了,還是說你從來沒有想過。”
周文呆了半晌,“想過,我當然想過,但是想過又有什麼用?”
“怎麼沒用,你說來聽聽,說來聽聽嘛。”
“一個安詳寧靜的地方,小湖邊的小木屋,一艘小船,每天我可以躺在上面,隨波飄蕩,我甚至不會划槳,就這樣隨着波浪,飄到哪裡就是哪裡,聽風沐雨,就那樣一直到老。”
“好美的意境,但是,你,就,沒有想過跟你愛的人在一起嗎?”
“愛的人?”周文或許很少想這個問題,“我長得不好又沒錢,有人願意跟我受苦受難嗎?”
“怎麼沒有?”
“呵呵。”周文苦笑一聲。
“你知道我最嚮往的生活是什麼嗎?”
“是什麼?”
“我剛來廣州的時候,我想着在這裡掙一大筆錢,然後再海豐鎮上給爸媽,買一棟大房子,然後到家鄉對那些對瞧不起我們的人炫耀一番。”
“哦,挺好的,不過我把你事業破壞了,你該不會怪我吧。”
“怪,我當然怪你啦,要不是你我現在可能都是大富婆了。”
“……”
“你知道嗎?每個女生都渴望愛情,其實我最嚮往的生活是跟着我愛的人,不論他在哪,不論他是誰,不論他是否富有,只要我跟他在一起,做什麼我都願意。你明白嗎?”
“啊……我,明白,你不想回軍區,對嗎?可是深圳現在很危險。”
“我不怕危險的。”
“不行,我不能讓你再受苦難了,你受的苦已經夠多了。你就聽林教授的吧,會軍區去吧,好好學功夫,學好了再來吧。”
一句話讓蘇琪鬱悶了好久,要不是林文宇跟朱少校建議,說什麼深圳太危險,說什麼蘇琪學藝未精,朱德庸才下了命令讓蘇琪會軍區訓練。
“其實朱少校也是爲了的安危着想,有劉英陪你,不是很好嗎?”
“我……我,我不想離開你。”
聽說夜晚會令人情愫噴張,女生在月光下會變得很敏感,堪比酒精。
蘇琪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突然就說出了那樣一句話,也許在心裡憋的太久了。
“傻瓜,我也不想離開……你,但是國家有難,匹夫有責,我必須留在這裡。”
“我也可以。”
“你忘了嗎?自從你跟着我出了軍區,已經好幾次都差點沒命了,我早就知道我是個煤礦,誰跟着我都會倒黴運的。”
噗嗤,“你胡說九道,不,十道,哪裡有這樣的是,況且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但是,我們是軍人,軍人不能違抗命令的,不是嗎?”
“……”蘇琪幽幽吟道:“你在想念那位姑娘,對嗎?那個姐姐……她真美,或許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