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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聽到王箬嶼說這樣的話,都會覺得王箬嶼在發花癡。但是Emilia卻很感動,她覺得王箬嶼對感情如此熱烈而執着,沒有任何做作,這一點是她沒有的。
Emilia點點頭道:“你別那麼心急呀,有一句話怎麼說來着。”
“這句我知道,你等等,我知道,你別提示我,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Emilia滿臉黑線,Emilia說道:“小嶼,你今年多大?”
王箬嶼答道:“我是97年出生的,剛滿19歲。你呢Emy?”
“我21!”
“咦,想不到你才大我2歲而已。”
Emilia嗔道:“你看我長得很老吧?”
“啊,當然不是了……”
“不是……”Emilia突然去咯吱王箬嶼,讓王箬嶼猝不及防,兩人便在船頭嬉戲打鬧開了。
王箬嶼天真無邪,又敢愛敢恨,Emilia覺得簡直太可愛了,不知爲什麼一看到她,Emilia總覺得很親切。而王箬嶼此時也覺得Emilia很善解人意,如果沒有周文的話,或許有她這樣的姐姐就好了。
王箬嶼道:“你那麼美,所有的男人都爲你而傾倒,怎麼會老呢?我是說你才大我2歲就懂那麼多,我真是羨慕。”王箬嶼所指當然是指她的知識、她的成熟!
“嘻嘻,跟你開玩笑的你這麼緊張。其實你也很漂亮,你看現在,亭亭玉立的。”
Emilia這麼一說王小姐立刻高興起來,擺了一下那碎花連衣裙,原地轉了一圈。不過而後她就情緒低沉的道:“怎麼也不上你了,何況你懂的那麼多!爲什麼我就那麼笨呢?”
“哪有人出生就什麼都懂,我非生而知之者,敏以求之者也。”
“神……神馬?”
“就是說我並不是生下來就懂那麼多的,我只是從刻苦勤奮的學習中得來的。從小我的媽媽身體就不好,因爲我奶奶生她的時候難產,媽媽生我的時候同樣難產,除了我阿姨,我們家沒有身體是好的,不過我媽媽、阿姨都很聰慧,特別是我阿姨,她簡直……我媽媽稱她蘭心蕙質,一點不錯,她爲了照顧我奶奶和媽媽,自學了護理學、中醫、臨牀醫學,中外古今的醫學典籍無所不知,而我,只不過是以她爲榜樣罷了。小嶼,你要珍惜學習的機會,只要你好好學習同樣能學到很多知識的。”
王箬嶼道:“你別開玩笑了,你是說在學校裡嗎?學校裡除了教我什麼三角函數、等差數列甚至微積分這些沒用的東西之外,還能教給我們什麼知識,還不如周文說的那個什麼‘出恭’有用。”
“什麼?”
王箬嶼咳咳笑了一聲道:“哦,沒什麼,其實我爸爸媽媽根本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他們只會讓我上各種沒用的補習班,哼哼,我纔不上了,每次我都是偷跑出去跟我的朋友一起唱歌、喝酒、跳舞,那纔有意思呢?”說到這,王箬嶼興沖沖的道:“下次我帶你去,我的朋友都很夠義氣的。”
“哦,好啊。”Emilia臉上爬滿了黑線,“看來你那些朋友對你都很不錯。”
“那當然。”
“是不是每次都你請客啊?”
“你怎麼知道?”
“世界上有兩種朋友,一種君子之交淡如水,卻很交心的朋友,一種是你說的那種朋友,我不會說哪種更好,只是選擇不同,但我願意跟你成爲交心的那種朋友。所以你不必帶我出去請我喝酒、唱歌、玩,懂嗎?”
“哦,”王箬嶼低下了頭,以往她交朋友都用這個方法,只要她願意,反正她有的是錢,只要朋友需要幫忙,她都不會推辭。王箬嶼擡起頭道:“我要是有你這樣好的姐姐就好了。”
“你也這樣想嗎?我也是這樣想耶!”
王小姐興奮的道:“是真的嗎?”
“嗯!”Emilia點點頭。“不如……”
“我們結爲姐妹吧!”兩個女子幾乎同時說道。
“姐姐!”“妹妹!”
兩人雙雙握着對方的胳膊,竟手舞足蹈起來。月亮此時升至高空,格外的明亮,月光似乎也跟着她們一起舞蹈。
“不過你不要嫌我笨!”王箬嶼嘟着嘴巴道。
“怎麼會呢?”Emilia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們的教育理念是有些問題的,但是你也不必否定所有,一個教育系統總有它有用之處。學習雖然很苦,但是你若是有渴望知識的衝動,就不會覺得苦了,興趣是最好的老師嘛。”
“你說的沒錯,可是我爸爸媽媽根本不知道我對什麼感興趣,他們只會逼我學那些不感興趣的。”
“那你感興趣的是什麼?”
“我小時候對畫畫很感興趣,最喜歡的是梵高和畢加索,不過後來我開始喜歡文學,我夢想成爲一個作家,初中的時候班裡好多人寫網絡小說,那時我也寫,不過……”
“小說叫什麼名?”
“追風逐影!”
“啊,名字好難聽!”
王箬嶼撇了撇嘴,道:“我那算好聽的了,還有更難聽的,什麼《神偷高手在都市》,聽了就想吐!”
“你寫了多少字啊?”
“五千字!”
“啊,哈哈……那就是寫了一篇作文!”Emilia微笑道:“凡事都貴在堅持,只要懂得堅持,結果總會不一樣的!我沒聽說過寫五千字就能成作家的!”
“怎麼沒有?老子不是嗎?”
Emilia差點沒被王箬嶼的話嗆死,“唉,老子那是古往今來纔出現了一個,而且你知道人家寫那五千字之前何止已經讀了五千萬字的功夫。
說到恆心,其中職業運動員或者高水平藝術家數十年如一日的投入讓人欽佩。國際米蘭的前隊長哈維爾薩內蒂從17歲開始職業生涯開始,直到41歲退役,每天都要跑三公里,即使新婚之日和聖誕節也不例外,難怪他以阿根廷人身份當國米隊長15年,37歲時奔跑像17歲的少年。”
說到這Emilia似乎想起了某些往事,憂鬱從她的眼睛一閃而過。
王箬嶼聽完悻悻的道:“也許吧。反正現在我已經對什麼都沒有興趣了,如果能成爲明星或許不錯,我同學都說我唱歌唱得不錯,嗓音一個韓國的女星,你看我的妝也是她今年最新的造型。你看我們要是組個TF—girls應該會有前途的哦?”
Emilia臉上黑線滿布,暗想:兩歲一個代溝還真說的沒錯,同是90後,腦子裡的東西怎麼就差這麼遠呢!
她笑道:“你的興趣還真不少,我覺得都不錯。”
王箬嶼高興的道:“是吧,連你也覺得不錯,但是我爸爸、媽媽甚至我哥哥都只覺得我幼稚。哎,反正他們也從來沒有關心過我。”說到這裡,王箬嶼難掩一絲憂傷。
Emilia道:“啊,你說什麼,天下哪裡會有不關心子女的父母?”
夜色如水,空氣中帶着一股潮氣,王箬嶼深深吸了一口,道:“反正我已經習慣了,你不明白的,我出生那一年由於亞洲金融風暴我家在**的生意幾乎全部賠光了,所以我爸爸以爲我是掃把星託世,他對我媽媽不好,我媽媽卻遷怒到我身上。唉,反正他們是不關心我的,或許我那兩個哥哥,他們還算關心我,只是……唉,算了!”
“怎麼啦?”
王箬嶼是後媽生的,她跟她兩個哥哥並不是同一個媽媽生的,這她怎麼說出口呢?
“哦,沒事!”王箬嶼道,“不過後來周文來了,嘻嘻,你不知道他有多Q,我叫他東他就往東,我叫他西他就往西,還給我講很多笑話,逗死了。對了,我還沒有告訴你,他是我爸僱來保護我的,我爸竟然相信有人要危害我們,他還從來沒有這麼謹慎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