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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太陽,像母親的手輕輕的撫摸這大地的臉龐,那麼柔和、那麼溫暖。
“衆邦集團”的大廈前面民衆們比之早晨更多了一些,,他們的臉上有焦急、有期盼、有憤怒。
“你說什麼匪徒這麼猖狂?”
“我想是IS組織。
……
“我真擔心我爸爸,他說過今天要參加我的畢業典禮的。”
“爸爸不會有事的,孩子!你要堅強一點!”
……
“你說這一次會不會又是美利堅的又一次陰謀。”
“不會吧,船上的朋友告訴我可能是越南猴子,他們覬覦南海久矣。”
“唉,我還是很擔心他們。”
“給咱們國家的軍警一些信心吧,我相信那幫越南猴子飛不上天的。”
“嗯……”
寶安第一醫院,VIP病房中。
整個房間潔白如玉,一塵不到。
假如不是有一張病牀,病牀上的一個老人正在打點滴瓶子,周圍的一些簡單醫療器械,難免懷疑這是某個有錢人家的豪華別墅。
曖色調的窗簾。獨立的廚房、獨立的衛生間,病牀是特別定做的,看上去非常的柔軟舒適。房間裡的暖氣開的恰合時宜,室內溫暖如春。
牆上掛着寬大的液晶電視正在播着新聞。
“最新消息,昨夜在南海海域被劫持的‘椰城5號’遊輪有了最新消息,我們聯線駐三沙市的本臺記者袁珊,袁珊你好……請問有什麼關於椰城5號最新動向?”
“你好,椰城5號從昨晚從三亞出發,原本在今天早上就該到達澳門。但是在今天凌晨3點鐘左右的時候突然失聯,根據最新的消息,海警船已經出動並追上了椰城5號遊輪,椰城5號目前被劫持駛向西沙海域。”
“袁珊,有傳聞說海軍也參與其中了,這個消息可靠嗎?”
“根據三沙市警司官方佈告,目前是海警參與了救援,海軍是否也參與了救援還有待於進一步證實。”
“袁珊,還有傳聞說,海警和歹徒之間發生了火拼,這個消息是否屬實?”
“有的,海警對歹徒進行了鳴笛警告,但是歹徒持有重型武器,並劫持了人質。據悉,歹徒確實對海警開火了,但是目前還沒有接到任何人員傷亡的報告。海洋專家介紹,西沙羣島附近的海域,暗礁滿布,不利於船隻行駛。”
“袁珊,這是不是會給救援帶來困難?”
“海洋專家透露,這對救援是有利的,認爲我們可以採取‘甕中捉鱉’。但也有人持反對意見,認爲歹徒都是海盜,對海域很熟悉,怕他們藉着複雜的海域地形逃脫。總之,救援行動正在緊鑼密鼓的進行。”
“好的,謝謝袁珊,我們將持續關注有關椰城5號的最新動向。”
一名保鏢將房間的門打開來,一個打扮華麗富貴的中年婦女走進來,老人眼睛定格在電視上,直到看到婦人進來,才輕輕看了她一眼。
明媚看着電視播着無關緊要的內容,就拿起遙控將電視關了。
老人用他略帶沙啞的聲音道:“你……來了?”
明媚點頭道:“嗯,剛剛去看過箬山。”
一抹哀傷從老人臉上一閃而過,“他還是那樣子?”
“你別擔心,醫生們都在努力,說不定他一會就醒了。”
“你別安慰我了,箬山這孩子命苦。對了,那艘遊輪是怎麼回事?”
“一艘遊輪上聽說有幾名歹徒,也沒什麼大不了,海警船已經趕到現場了。”
“哼,我是問箬嶼這孩子怎麼會在船上?周文,周文,怎麼還是這個沒有教養的小子,偷了家裡的寶石我已經沒跟他追究責任,他竟敢把箬嶼拐走,給我好好收拾這個無恥的野孩子。”老人說完激動得有些咳嗽起來,繼而呼吸不暢……
“醫生,快叫醫生!”
*
遊輪上,黎天拿着話筒,說道:“船上有一個叫周文的,嘿嘿,你不是說要來取我的命嗎?怎麼?當縮頭烏龜,不敢出來了嗎?來,告訴他,你叫什麼?”
阿成和阿勇道:“周文,我雖然不認識你,不過你不用管我們……”
啪,一杆槍柄砸向他們的腦門,把他們砸得滿頭金星。
天哥又道:“孩子,你叫什麼?”
小寶弟道:“你是壞人,我不告訴你名字,周文師傅你在哪?我知道你會來救我們的,這些壞人打不過你。”
早晨的時候周文說上了岸就要教小寶弟功夫的,小寶弟已經篤定,周文就是他師傅了。
寶姐道:“傻孩子,你該讓你周文師傅趕快跑纔是,他們都是……殺人的惡魔。”
小寶弟眼睛露出了驚訝的光芒,他帶着哭腔道:“周文師傅,媽媽說他們是惡魔,你快跑吧。”
黎天很滿意的點點頭,“周文,我知道你在船上,我給你十分鐘,十分鐘後你要是不出來,我每過一分鐘殺一個人。”
對寶姐和小寶弟他們來說,十分鐘好像過得很快,但是對黎天來說又好像慢的出奇。
黎天甚至有點後悔把十分鐘說得太長了些,他應該說五分鐘或兩分鐘的。
他現在太想殺人了,他回想起從昨晚開始他是怎麼一步步落入到這樣的處境當中,前方是一片暗礁,後方是三艘海警船加一艘軍艦,光頭被打殘、老k不聽指揮被自己殺死、小美不知下落,最可惡的是隊伍內出現了叛徒。
黎天望着天,涼涼的海風吹過來,有一股蒼涼之感。
甲板的角落裡。
王箬嶼肆虐一般的看着小米,她舉起匕首,就要往姚楚生胸口紮下去。
但是,終究她沒有下手。
“難道難道你爲了這個虛僞的女人,連命都可以不要了嗎?”
“不錯,爲了她我是可以連命也不要。”
這兩句話不斷在王箬嶼的腦海裡環繞回響着,淚水從她眼裡奪眶而出,生亦何歡、死亦何哀,王箬嶼的刀子猛然向自己的心臟插去。
周文,周文,如果有來世,但願我永遠不要遇見你。
姚楚生心裡暗道:原來他把我當成了周文,這個周文到底是何許人也?
王箬嶼慘笑着,Emy,你現在可以和周文雙宿雙棲了,也不必記得你對我有過什麼承諾。
鮮血噴出來的時候,會不會很美呢?
王箬嶼想着,手再不猶豫的往下扎。
突然,
叮,一聲響。
王箬嶼手中的刀脫手了,一枚四星鏢在她的手上劃出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