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要的,阿健你是有女朋友的人了,以後是要成家了,你也不能跟我們姐妹一起過啊,自然要算清楚了。”楚輕雲這話說的酸酸的,然而說了她就有些後悔了,“開玩笑啦。”
周健一時間尷尬的杵在那裡,勉強的笑了兩聲算是對楚輕雲“開玩笑”三個字的迴應了。
“楚姐,我現在真的不怎麼需要錢,雲臺公司是你爸爸的心血啊,也是你們姐妹生活的保障,我怎麼能要。”
“我們不是留了一半嗎,好啦,這事就這樣了,你女朋友好歹是廳長的侄女兒,你總得有點身家吧,要不然人家還看不上你呢,呵呵,雖然現在雲臺公司還小,但是楚姐有信心在你畢業結婚之前,將雲臺公司做成固定資產上十億的大公司。”
周健聽着這話心裡不知道什麼滋味,他張了張嘴,終究沒說出什麼話來。
楚輕雲又道:“阿健,其實你也該有一些自己的勢力了,雖然阿健你很強,但是現在這個社會,光實力強還不夠呢。”
楚輕雲一句話倒是提點了周健,是啊,他一直都是一個人,雖然有錢,但是錢用來享受生活自然足夠,用來鬥爭的話稍顯不足,錢真的跟權碰撞起來的話,多半是錢輸,何況他的錢也不多。
至於個人實力,在現在這個社會,很多時候也不是光有實力就行。
楚輕雲入獄,讓他深深的體會到了這一點,他怎麼努力都沒用,可是聞人博達一句話就可以讓楚輕雲取保候審。
而藍家一句話,更是連取保候審都取消了,直接無罪釋放,並且給予賠償。
這就是權跟勢的好處。
自己以後很可能捲入越來越多的鬥爭中去,如果他一直是孤身一人的話,那麼即便實力再高也很容易龍遊淺灘,比如這一次,如果藍家非要追查到底,然後請自己過去“配合”調查研究的話,他該如何是好?
反抗?可以,但是日後別想在華夏呆了。
何況,他還有家人,還有慧音,還有朋友,一旦家人朋友受制,那麼他就完全沒轍了。
可是建立勢力談何容易?
七大古武世家這樣的國家級家族是不可能比了,人家在浩劫中靠家族的進化者用生命鮮血一點點打下來的江山,自己根本沒這個機會。
退一步,像聞人家族這樣的省級家族,似乎也有難度,聞人家族用了150年纔有現在的規模,而且也是靠的人才濟濟的衆多族人才有這樣的勢力,什麼經商的、從政的、參軍的,自己就一個人,了不起楚輕雲經個商,其餘的呢?難道把騾子拉過去弄個師長,把小飲搞過去混個副廳?
再退一步,如高鵬這樣的市級家族,其實現在的周健就已經勉強算了,享受生活自然綽綽有餘,但是保護身邊的人這點勢力還不夠。
建立勢力不行,那麼還有一條路——建立武裝。
從某種意義上講,七大古武世家就是靠掌控武裝來立勢的,所以他們可以超脫法規,制定規則。
武裝無非軍隊、僱傭兵、賞金獵人團這麼幾種形式,最好的自然是軍隊,比如那些國外的大軍閥,反政府武裝都是靠軍隊混的。
但是周健不可能養得起軍隊,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能夠聽自己指揮,還能保持一定收支平衡的僱傭兵軍團。
當然,在華夏建立僱傭兵團根本不可能,周健當然不會認爲以自己對藍家的那點幫助就足以讓藍家給自己開綠燈容許一支荷槍實彈的民間武裝存在於華夏的領土。
那麼要搞就搞在國外,比如緬甸什麼的,那麼初期的資本積累呢?
光靠雲臺公司顯然不夠,而且周健也不想給楚輕雲加太重的負擔,那麼還有什麼賺錢?毒品?軍火?這兩樣不用想,有可能的也就是煤窯,房地產之類。
但是,搞這些玩意兒不但要有關係,而且關鍵已經被瓜分的差不多了。
建立自己的勢力,想想容易,實施起來真不是一般的難。
“對了阿健,我們公司有一個優勢,就是我們是華夏唯一一家有合法手續進口血罌秸稈的企業,我想在派人去緬甸種植血罌,之後血罌果實用來提取麻醉藥物,血罌秸稈運到華夏來加工提取阿片生物鹼銷售,應該有不少公司願意買的,如果有合法渠道,大家也不願意鋌而走險去走私,畢竟這東西並不貴。”
“嗯,好的,你弄吧。”合法進口血罌的手續自然是藍家特批下來的,只此一家別無分店,所以楚輕雲敏銳的感覺到這是一個商機,雖然掙不了多少錢,但畢竟是一個穩賺不賠的買賣。
“還有啊,雲臺公司退市重組後,要舉行一個退市儀式慶典的,全體股東都要參加,呃……當然,只有我們三個是股東啦,反正,以後你就是這個公司的董事長了,我呢,是你的總經理,所以周董事長~~~這次退市儀式慶典你一定要賞臉哦~~你總得讓你的員工們看看他們的老闆啊。”
“呃……”聽到周董事長這個稱謂周健臉上的瞬間十分的精彩,尤其是楚輕雲故意搞怪,用嬌滴滴的語氣說出來,配合她柔美的聲線,實在讓人骨頭都酥了,抹了一把臉,周健說道:“好吧,什麼時候舉行。”
“大概三天後吧,因爲股民都對雲臺公司的股票失去信心了,加上我們給的收購價又比較高,所以退市很順利。對了,我聽你的室友說你在學校請了長假了,你是不是又想到處亂跑,做一些危險的事情?”
“沒有啊。”
“那好啊,你不如來公司上班吧。”
“啊?”
“怎麼了?你是董事長啊,來上班天經地義,我可是爲你打工的。”
周健聽到那句“我可是爲你打工的”苦笑不已,怎麼聽着古古怪怪的。
“楚姐,我知道你是想看着我別出去幹一些危險的事兒,可是我沒幹過董事長啊,別把事情搞砸了。”
“沒事啦,反正具體事情都是我來做,你負責簽字就好了。”
“呃……”
“還有什麼爲難的?哦,對了,你請長假是要去見慧音妹妹吧,你可以隨時去見啊,我又不攔你。”
“汗,不是的。”周健心說我倒是想去見,可是關係還沒到那份上啊,慧音在港島住書院女生宿舍,難道自己在學校外面租個房子,把她拉出來同居?
想法是美好的,可是現實是殘酷的。
“那你過幾天來公司上班啊。”
“好吧……”反正到軍訓結束之前,周健也沒什麼事,去楚輕雲那裡坐坐辦公室,喝喝茶水,練練級,餓了還有人做飯,倒也不錯。
等到放寒假了就回家。
提起老家,倒是很久沒給家裡打電話了。
於是掛掉楚輕雲的電話後,周健又打了個電話給家裡。
其實早就想打這個電話了,而且爲這個電話,他已經想了各種措辭,到最後,他還是決定,用最簡潔也是最狗血的方式向家裡解釋一切——
電話被接通的時候,周健拿捏出驚喜的語氣道:“媽,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千萬要挺住了啊。”
“什麼好消息,給媽說說。”周健的母親名爲周翠蘭,初中畢業後讀了衛校,之後就在村裡做起了鄉村醫生。
周健醞釀了半天情緒,高興的怪叫道:“媽,我中獎了!!!你猜我中了多少?”
叫完了這一嗓子後,周健有種吐血的感覺,怎麼聽都傻的可以了。
“多少?五百啊?”周翠蘭對彩票也有一些瞭解,中五百就算很不錯了。
“少了,再猜猜。”周健廢話這麼多,是怕突然一下子喊出個千八百萬的把老太太給弄得背過氣去。
所以一點一點的提上去,讓老媽有個心理準備。
“難不成是一千啊?”
“還少呢。”
“那不能是五千吧?”
“老媽,你就不能往大了點猜嗎?”
“還大了點猜,我猜五百萬你能中的上嗎?”
“對,就是五百萬,而且我一買買了兩注,一千萬!!”
電話那邊直接沒聲了。
“媽,你沒事吧?”
好半天,周翠蘭才結結巴巴的說道:“兒子,你再說一遍,多……多少?”
“一千萬!”周健心裡這個無語啊。
“你不是逗你媽玩吧?”
“我有那麼無聊嗎?真中獎了,你不信我明天寄給你,扣了稅還有八百萬,我想留三百萬做生意,剩下的老媽老爸你們拿去花唄。”
電話那邊又是愣了半天,然後傳來周翠蘭的喊聲,“孩兒他爸!孩兒他爸你過來!”
周健苦笑,老爸再來一趟估計又得驚訝個半天。
周健的父親周大年二十歲以前是城裡的一個車工,後來一次夜間作業,對刀時好像是馬虎搖錯了方向,車刀嵌進工件裡,刀片崩碎飛進了胸口,之後手術好像也做的不太成功,總之心肺落下了毛病。
後來周大年就身體不太好,經常咳嗽,他左胸口還留下了小酒盅似的洞,車工也不幹了,跟着一個老中醫學了幾年抓藥,就在家裡跟老媽一起幹診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