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也嚇了一跳,她猛撲上前時,只看到克隆士兵呆立了半秒鐘,才提起盾想要隔擋,但溫柔的手並不是子彈,子彈不會拐彎,而溫柔的手卻會。她的右拳立刻變拳爲爪,抓住盾緣向後一奪。
克隆士兵的指令中大概有保護武器不被敵人捕獲的部分,於是他猛力向後收回手臂,溫柔正等着這一刻。在克隆士兵收手的時候,溫柔突然放了手,旋身一掌劈在盾面上。
克隆士兵便被自己的力量和溫柔的手刀一起打飛。
“不要得意,那只是量產型的廉價士兵。”餘宛提醒道,“好消息是,這種東西通常是以二十爲單位出現的,所以你還有很多目標可以讓你盡興。”
餘宛看得出來,克隆士兵的實力並不差,不過,這種一手持盾,一手套着金屬爪的克隆士兵顯然是適合高速突擊的型號,他們的左手盾是用來格擋輕武器射擊的,然後,頂着敵方的火力以速度的優勢逼近敵人展開屠殺。
一旦遇到溫柔這樣的近戰高手,他們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且不說溫柔,就是餘宛,在不需要魔法裝備的幫助下,也不難和克隆兵一對一戰成平手。
但克隆兵最大的優勢是數量,這種勉強可以稱之爲人的產品,很方便的就能培養出一大批。而像溫柔這樣的天才,一萬個人中間也未必挑得出一個來。
那個克隆士兵爬了起來,他似乎已然習慣了溫柔的戰術,左手盾平舉齊胸,右手隱在腰側,無聲無息的向着溫柔猛衝過來。
結果是毫無懸念的,溫柔藉着對手的衝力一絆一掀,那個克隆士兵便頭下腳上的飛起,栽倒在餘宛身邊。而餘宛顯然不會同情敵人,他蹺在沙發上的腳猛提過頭,用力劈下,一擊便將克隆士兵踢昏過去。
緊接着,餘宛卸下了克隆兵的武裝和那身造型怪異的薄裝甲,扔在一旁,隨手扯過一塊桌布,三下兩下做成繩索將克隆兵死死捆起來。
“好了。”餘宛拍拍手道,“給米婭姐說一聲,告訴她我們逮到一個不錯的研究對象。”
溫柔嘻的一笑,顯然是想到了獎金的誘惑,竟沒有對餘宛發號施令有什麼異議。
那邊,兇狼扶着年輕人慢慢的走了過來。
“我說,這種貨色不應該能把你的新朋友打成這樣呢。”溫柔說道。
“克隆士兵是不怎麼樣,不過,我猜這位遇上的是二十人一組的克隆兵小隊,他肩上的短箭大概是爲了活捉而特意裝備的麻醉箭矢。”餘宛說道。
“沒……我殺光了他們。”那個狼人說道,“只差這一個了,可是我的頭好昏,用不上力氣,可惡……”
“你有沒有發現?”餘宛看了兇狼一眼,“這個小傢伙根本沒學過什麼技巧,只是憑着本能和蠻力就和你打成平手。”
兇狼惡狠狠的白了餘宛一眼,卻沒有說話。
“不如讓他加到自由騎兵工會,訓練他幾天,說不定這傢伙能成爲你們小組的王牌呢。”餘宛建議道,“當然,前提是,你得幫他解決麻煩。”
“你叫什麼名字?”溫柔好奇的問道。
“暴卡特。”年輕人答道,“另外,我不是小傢伙,我比你大。”
餘宛笑了笑道:“第四代?”
暴卡特猶豫了一下,看了看餘宛和溫柔,又看了看兇狠,反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他是自由騎兵,也就是傭兵,我們是艾克託普的成員,也就是傳說中的魔法師。”餘宛小聲答道。
“艾克託普?我好像聽說過……啊,對了,你們是赤色天使的敵人。”暴卡特突然想起了什麼,驚叫道。
“你是從赤色天使裡逃出來的啊?”餘宛恍然道,“看你的體質和戰鬥經驗,你大約是不久之前剛剛接受的基因調整吧?也許,還是被騙進甕中的?”
“是培養罐。”暴卡特顯然不明白餘宛所說的甕是什麼意思。
“好吧……那麼,赤色天使的基因調整者通常會在同時有一個洗腦的程序,莫非你是變異體,所以洗腦失敗了?”餘宛又道。
暴卡特沉默了片刻,才答道:“你真可怕,竟然全猜中了。”
餘宛聳聳肩道:“好吧,暴卡特大約也是基因代號而不是你的真名吧。你到底獲得了怎麼樣的能力呢?”
“想試試嗎?”暴卡特揚起嘴角,“你不行,哼哼。”
“試試吧,試試吧。”溫柔唯恐怕天下不亂的慫恿道。
艾克託普的車很快便趕到,工作人員將綁成糉子一般的克隆士兵送入車內便離開了。他們甚至沒有多和餘宛溫柔說一句話,整個行動目的明確,乾淨利落,一點多餘的工作都不做。
工作人員一離開,餘宛和溫柔便拉着兩頭狼離開了酒吧,他們徑自驅車來到市郊的垃圾處理工廠,那裡有一個很大的空地用來堆放垃圾,無疑是做某些陰暗勾當的好地方。
“暴卡特的特徵是獸化,擁有狼一般的速度,強壯及兇猛。”暴卡特獰笑道,“另外,我還能在某種程度上控制空氣。”
“控制空氣?”餘宛疑惑的望着對方。
“用你的身體體會一下吧……嘿嘿……”暴卡特握緊雙拳,伏低身子,直盯着餘宛。
漸漸的,他的身體發生了某些有趣的變化。
他的毛髮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他的肌肉膨脹一般鼓起,將原本寬鬆的衣物漲得緊繃繃的,而他的雙手,則閃動着金屬般的光澤,赫然已是一對兇悍無比的狼爪。
“說起來,我最不喜歡的就是速度快的對手了。”餘宛嘆了一口氣,“不過,看得出來你這小傢伙就是爲了打我一頓找藉口,既然這樣,我也不用客氣了對吧?”
“你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就算拿出槍也可以。”暴卡特的腦袋此時已然十足是一顆狼頭,露着白森森的利齒說道。
“槍?這種距離下,拿槍也沒什麼用。”餘宛笑道,“不過,你的皮毛很厚實,看質地似乎也有凱芙拉防彈背心類似的強度,所以,用來測試一下我的新想法,的確是很不錯。”
餘宛頓了頓道:“正好,我也很想找個機會揍你一頓。”
“廢話少說,要揍我就上吧。小爺等着你。”暴卡特狂笑道。
“那麼,我要上了啊。”餘宛很認真的提醒道。
“來吧來吧,等我出手,你就沒機會了。”暴卡特輕輕跳了跳。
“真可惜,這麼發達的肌肉,強韌的皮毛,卻有一顆不怎麼發達的大腦。唉……”餘宛嘆了一口氣,向前踏了一步。
邁步,揮手,變色龍轉瞬間便變成一柄五十釐米左右的狗腿刀,直指向暴卡特。
“嗷嗚……來吧!”暴卡特興奮的顫抖着,直盯着餘宛。
緣於尼泊爾原住民的狗腿刀名字並不響亮,形狀也的確如狗腿一般,貌不出衆。但這種刀無疑是最適合劈砍的刀具,它彎曲的刀刃和相對大型的刀身,讓你可以砍樹挖洞殺魚,甚至和一頭熊打架……
顯然,劈砍是所有招數中最容易學的一種,當然,它的前途也很有限。但餘宛深知自己的實力並不足以發揮出刺削抹切之類華麗深奧的武技,唯有簡單粗暴的揮砍,能嚇唬一下敵人。
暴卡特不屑的看着餘宛,等着他先出手。
“這個笨蛋,給餘宛機會無疑是最笨的行爲。”溫柔小聲罵道。
兇狼很認同的點了點頭,他仍然記得自己在優勢的條件下敗給餘宛和溫柔的事。
不過,兇狼仍然認爲暴卡特絕對優勢的力量和速度能彌補一切經驗技巧的差距。
但兇狼顯然看錯了。
餘宛不知何時戴上了四枚戒指,兇狼也吃過那些戒指的苦頭,它們能在三分鐘內讓餘宛的力量、敏捷,感知能力和體質有顯著的提高,爆發式的提高。
餘宛的另一隻手上還戴着一枚活化繩戒指……那纔是真正可怕的兇器。兇狼還不知道這一點,否則,他一定不會對暴卡特抱太大的希望。
餘宛慢慢的向前走,他又抽出了水晶法杖,不給它任何多嘴的機會,便命令它同時開始吟唱咒語。
大師之觸,能讓餘宛熟練的使用任何武器,就像那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一般。
戰鬥遠見,能讓餘宛在攻擊中獲得額外的洞察力,以提高他的攻擊能力。
所有的準備完成後,餘宛剛剛慢慢的走到暴卡特面前,兩步遠的位置。
只要向前一步,再揮出手,就能打到彼此的距離。
“你對自己很有自信,這很好。不過,給敵人太多的時間準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餘宛將饒舌的法杖扔回腰包中,說道。
“哼哼。給你再多時間,你仍然不是我的對手,嗷……”暴卡特答以一陣長嗥聲。
“那麼,開始了……”餘宛微微一笑,如暴卡特所料的那樣向前邁步,順着腰部的動作,揮出右手的利刃。
暴卡特忽的向後一躍,雙腳甫一沾地,便以更快的速度彈簧般躍至餘宛左側,揮爪便向餘宛的左肩掃去,嘴裡還發出響亮的狼嗥聲。
預言法師最擅長的事就是計算,因爲諸如真知閃現之類近似於作弊的法術其實本質都是計算,透過大量的計算來預測結果。所以,爲了學習預言術,餘宛的計算能力是相當強的。
所謂的計算,不僅僅是數學上的計算而已,也包括對數量體積速度的估量。
暴卡特一揮爪,餘宛便能估計出對手的速度,力量與敏捷程度。他知道,暴卡特與自己的差距,並不是無法彌補的。
暴卡特並不笨,他選擇的是餘宛的左側,那是他的右側,餘宛的左側正好是暴卡特的慣用手,進攻餘宛並不熟練的那隻手。
餘宛只做了一個動作,暴卡特則一退一進,要比餘宛略微多花一點時間。所以,餘宛還來得及將揮出的刀反撩回來。
刀鋒在暴卡特的爪尖上輕輕一撞,發出清脆的鳴聲。
但暴卡特卻是跳蚤一般蹦了回去,捂着爪子嗷嗷直跳。
變色龍是什麼?超汞合金號稱世界上最先進的合金之一,其強度當然要比暴卡特的爪子好得多。而狗腿刀的造型無疑是最適合揮砍的造型,這麼信手一揮,便有恐怖的威力,將暴卡特的爪尖崩出米粒大的缺口。
暴卡特見識了餘宛的厲害,便不再和餘宛硬碰,而是飛快的圍着對手轉圈,要倚仗自己速度的優勢撲倒餘宛。
而餘宛不慌不忙的動用了魔力序列中的全局視野法術。有了這個法術,他頭也不回的揮着狗腿刀,不慌不忙的站在原地將暴卡特一次又一次的狂野進攻逼退。
暴卡特氣得嗷嗷直叫,但拿餘宛一點法子也沒有。本來嘛,餘宛處於守勢,他只要輕輕轉動手臂,就能將刀擋在暴卡特進攻的道路上,而暴卡特更換進攻點卻需要圍着餘宛跳上好幾步。
叮叮叮連響了六七聲以後,暴卡特遠遠的跳了開去,鼓着腮幫子望着餘宛發愣。
“怎麼,打算和我打和嗎?”餘宛微笑道,“這樣可不好哦,不能完勝我,可是會被那邊兩個厲害傢伙笑話的。”
暴卡特嚷道:“誰說我要講和了,我只是在想要不要出絕招。可是你這個傢伙雖然討厭,不過畢竟剛纔幫過我,萬一弄得你缺胳膊斷腿就不好了。”
餘宛笑道:“沒關係,缺胳膊之後還能用基因技術做手臂移植手術。放心的上吧,我等着呢。”
“哼,這可是你自找的哦。”暴卡特伏低身體,彷彿自己已然變成真正的狼,四肢着地,半張着嘴發出含糊沉悶的怪聲。
“是氣墊!”看到暴卡特腳上的異樣情狀,餘宛立刻明白了,暴卡特所說的有限度的操縱空氣是什麼意思了。
在暴卡特的雙腳處,有着一團甚至用肉眼都能看見的氣體球。轉眼間那團球體砰的一聲爆炸開來,強勁的衝力猛然將暴卡特向餘宛這邊彈來。
就好像暴卡特是一支巨大的弩矢,從空氣的弩弦上射了過來。
“速度很快,不過,準備時間過長,路線太明顯,缺少變化,實用度打了折扣。”餘宛心裡打着評語,身體忽的向一側疾閃開去。
“斧風掌圓形步。”溫柔認得餘宛的步法,輕聲道,“可惜,本來很優美的步法被這笨蛋走起來像是河馬跳舞一樣笨拙。”
不過,必須承認,即使看上去像河馬跳舞,餘宛的步法仍然很有效。他的步子似慢實快,且極爲沉穩,讓暴卡特來不及反應,便從他身邊直穿了過去。
暴卡特在空中便飛快的製造出另一團氣墊,再次發出脆響聲向着餘宛的身後疾射而來。顯然,暴卡特對於控制氣墊反彈已然有了不小的經驗。
“你還來勁了。”餘宛哧的一笑,這一次,他沒有躲閃,直到暴卡特已到面前,纔不慌不忙向前揮了揮手。
暴卡特有些疑惑,不過他很快就沒有疑問,因爲土元素傀儡巨大的身體已然出現,正擋在餘宛的面前。
咚……
可想而知,一個人以箭一般的速度撞上一堵土牆是什麼下場。
更要命的是,這堵牆竟然還擅長格鬥技,它伸出雙手一把接住暴卡特,輕輕往下一頓……
於是暴卡特,年輕的基因狼人,便被土元素傀儡像樁子一般打進地下,只留下兩腿在地面上,晃呀晃呀的。
“他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奇怪的東西?”兇狼大驚小怪的問道。
“從死人身上搶來的。”溫柔聳聳肩道,“不過,那東西只有他能用,其他人使喚起來,就慢得像烏龜。”
“真詭異。”
“我也是這麼想的……”
被教訓了一頓之後,暴卡特雖然不服氣,不過對餘宛總算是客氣了許多。他狼狽的擦了擦臉上的泥污,嘟嘟囔囔孩子氣的蹲在一旁不理餘宛。
餘宛也不說什麼,只是拉着兇狼滿嘴柴胡的閒聊,談論起兇狼在自由騎兵工會的經歷。
直到暴卡特回過氣來,餘宛對着他笑了笑,說道:“你的氣墊並不實用,等你什麼時候能隨時製造出氣墊,讓自己能隨時發動,並能在空中變向,你的氣墊才能對你有所幫助,像現在這樣……說起來,只能用來拆房子。”
暴卡特難得的沒有頂嘴,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另外,你的格鬥缺乏技巧,雖然你很有靈氣,能夠本能的領悟到一些技巧,不過比起人類漫長曆史總結出來的格鬥技仍然有很大的差距。你需要找一個合適的老師,學習這方面的技巧。”餘宛又說道,“之後你就可以創造適合你自己的格鬥方式,走上強者的道路。”
“我會努力的,下一次,我要你向我認輸!”暴卡特嚷道。
“打敗我其實真的很容易。”餘宛笑了起來,“我並不適合戰鬥。不過,如果你想,我奉陪。”
打發了年輕的基因狼人和兇狼,餘宛和溫柔又到處逛了逛,纔回到艾克託普。
“洗完澡就去睡吧。”溫柔小聲的說道,“晚安。”
“溫柔。”餘宛微笑道,“晚安。說起來,難得見你溫柔一次呢。”
“你欠揍是吧……”溫柔的小臉鐵青的白了餘宛一眼,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餘宛聳聳肩,哼着歌兒走回自己的房間。
“今天很充實呢……瞬獄屠,我會掌握奧義拳的全部技巧的,一定會……”
第二天一早,受了刺激的溫柔便拉着餘宛去練功房訓練去了。對於餘宛的石頭傀儡溫柔倒是很羨慕,不過,她從來沒想過自己弄一個。
她更相信自己的力量。
目前的狀況是,溫柔無論如何也打不倒土元素傀儡,而餘宛也無法控制土元素反擊溫柔,否則就會露出破綻讓溫柔有機會展現她傲人的速度和狂野的進攻。
而不使用土元素傀儡的話,餘宛在溫柔手下根本撐不過幾回合。畢竟溫柔是以速度和攻擊能力見長的赤之魔女。
所以,溫柔很快就對蹂躪餘宛沒興趣了。
“石頭丸子,我說,要不,我們也去參加那個什麼邀請賽吧。”溫柔建議道。
“大姐啊,邀請賽怎麼會邀請我們這種名不見經傳的人去。我們哪裡像格鬥高手了?”餘宛翻着白眼反問道。
“我去問然然。”溫柔顯然是被自己挑起了興趣,她樂滋滋的跳到一旁,翻出手機給葉錚然撥了電話。
“嘿,是溫柔姐?找我有事?”揚聲器中傳來了錚然興奮的聲音,“溫柔姐,我一會兒就去準備,馬上去你們那裡。”
“哦?這裡……那個什麼邀請賽嗎?”溫柔反問道。
“是啊是啊,你也知道呢?說起來真奇怪,邀請賽居然只請了我,沒請我師父和師兄……不過也好,我早就想再去找你玩了。對了,餘宛哥哥呢?”
“他還沒爬起來,剛纔下手重了一點,把他打趴下了。”溫柔若無其事的說道。
“唉,不會吧,溫柔姐姐你真的欺負餘宛哥哥呢?我一直以爲你喜歡他哩。”錚然疑惑的說道。
“喂!誰會喜歡那個廢柴!”溫柔臉都紅了,吼道。
“咦,聽起來,好像我猜對了呢……”那邊傳來錚然的嘀咕聲。
“對了對了!”葉錚然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斧風掌只有我一個受邀請,我帶你們一起去吧,反正你們可以算是我徒弟了,我去要兩張參賽名額,給你們也見識一下好不好?”
“好。”溫柔答道。
“好,我去聯繫主辦方……一會見。”
葉錚然的辦事效率和她的拳法一樣利落,沒過多久,便有了迴音。
“真是奇怪呢,我說多要幾個名額,那邊就支支吾吾的推託,我罵了他一句,說我帶兩個徒弟來學習一下不行嗎?他立刻就答應了,真奇怪。”葉錚然疑惑的說道,“來,兩張邀請單,我傳真給你們,上面的長串數字就是你們的身份號碼,記下那個就行。單子是沒用的。”
那邊,餘宛也爬起來,接過溫柔的手機問道:“師父妹妹,你剛纔似乎是說,主辦方一聽說是你的徒弟,就痛快答應了?”
“是啊。”錚然回答道。
“那麼,你去問問相熟的圈內人,看看這次邀請賽的參加者都有哪些人。好嗎?”
葉錚然飛快的答應了,風風火火的在那頭喊了幾聲。
半個小時後,錚然便有了答覆,她說:“餘宛小徒弟果然厲害呢,這次邀請賽的確有問題,參加比賽的都是國內二流的好手,排名都和我相差不遠,一個頂級高手也沒有請。”
餘宛笑道:“難怪他不肯隨便給你名額,就是怕你們斧風掌派出宗師級的高手。看起來,這次邀請賽的目的是主辦法有意要爲某些人揚名呢。嘿嘿……”
“這麼說,你有什麼主意了嗎?”葉錚然好奇問道,“快說快說。”
餘宛露出了狡猾的笑意,說道:“按你剛纔的說法,和你認識的武道高手們說一聲,讓他們多要兩個名額給徒弟隨行。然後,派一兩個有實力的年輕高手……假如主辦方沒有貓膩,那就讓這些高手隱藏實力,假如主辦方真的打算用這種方法給某些人揚名,那我們就不要客氣了。”
“奇怪呢,爲什麼聽你這麼一說,我突然覺得很好玩。”錚然興奮起來,追問道,“你怎麼一聽就知道這裡有毛病呢?”
“然然,你也許不知道這次邀請賽的主辦方是誰吧?”餘宛笑道。
“是……哦,是三薔重工。”葉錚然答道。
“是啊,三薔雖然是歐洲註冊的公司,但它的資金來源百分之八十卻是來自日本某個家族。你明白了嗎?”
葉錚然沉默了片刻,嚷道:“什麼嘛,那我不去了,我就不喜歡那些自以爲是的傢伙!”
“怎麼可以不去呢,有人花錢請你們來旅遊,不來白不來。另外,不來怎麼看好戲呢。”餘宛笑道。
“好戲?”錚然反問。
“是啊,好戲,很精彩。”餘宛答道。
“那你等着,要是不好玩,你就等着陪我練上三天的拳吧,哼哼……”
錚然是個急性子,第三天傍晚,她便興沖沖的從機場內衝了出來,一頭鑽進溫柔的懷裡撒起嬌來。
誰會知道眼前的女孩子就是斧風掌中少數在三十歲以下的大師級高手──所謂的大師級高手,就是那些已然能充分掌握,發揮出斧風掌精髓的高手。
“嘿,丸子,過來讓師父摸摸頭。”錚然笑嘻嘻的衝着一旁的男孩嚷道。
“師父妹妹,等你再長高一點吧。”餘宛笑了起來。
“死樣,竟然敢嘲笑師父大人的身高,討打哦!”錚然微微晃了晃手掌,那高速的動作隱約讓空氣也隨之劇震,發出清越的低鳴聲。
“師父大人好功夫。”餘宛立刻低下了頭行禮道。
心滿意足的葉錚然隨手在餘宛頭頂上撫了撫,“這才乖嘛。走,丸子你請客,我們去吃大餐。”
“又是我……”
“溫柔姐花錢快,我又沒什麼錢,就你了。反正攢着也是浪費,不如孝敬師父吧。”
艾克託普附近最大的酒店內,葉錚然和溫柔言笑晏晏的邊吃邊聊,面前堆放着十多盤已然乾乾淨淨的空盤空碗。
餘宛靠在座位上,悠閒的看着窗外,沒有說話。
“嘿,好徒弟,果然很孝順呢。”錚然笑道,“心痛了嗎?”
“還不至於。”餘宛聳聳肩道,“區區幾千通用幣而已,哪次行動的時候順手牽羊一次就有了。師父妹妹你高興就好。”
“呼……這裡的菜不錯,不過,還是國內的中餐好吃。”錚然拍着肚皮滿意的說道,“離邀請賽還有一週,我們去哪玩?”
“除了吃就是玩,不需要準備嗎?”餘宛好奇的問道。
“咦?難道你很想讓我陪你練拳嗎?”錚然反問道。
“好吧……隨你們了。”餘宛聳聳肩道。
“溫柔姐,吃了午餐陪我逛街吧。然後,晚餐……再逛街……”
餘宛站了起來說道:“你們去吧,我突然想去查查三薔重工這次格鬥邀請賽的底細。知己知彼纔好。”
“好吧……看你細胳膊細腿的,陪我們逛上一天估計明天就爬不起牀了,嘻嘻,你自便吧。不過,記得給我帶禮物哦。”錚然偏着頭說道。
“嗯,知道了。”
三薔重工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公司,只是涉及到重型裝甲車底盤,勉強算得上軍工,因此有一支不大的私人軍團。但論實力,三薔重工的私兵連艾克託普下這樣的神會分部也比不上。
餘宛就這樣坐在三薔重工大廈對面的大樓頂部,一手握着瓶牛奶,一手提着望遠鏡。
“防衛挺嚴格的,監控器,金屬探測器,保安……看起來倒是滿像樣的。”餘宛一邊喝着牛奶,一邊通過望遠鏡觀察着對面的大廈。
他看到,在大廈的一層轉角處,有一臺式樣老舊的機器人,機器人倒沒什麼,不過機器人右手上固定着六管短筒機炮,纔是威脅的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