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破站在華國還是挺有名的。
作爲一個知名的網絡直播平臺。
平時在上面看直播的人數也不在少數。
而華生作爲一個還算小有名氣的業餘小阿婆主。
還是有一些少少的死忠粉的。
畢竟他遊戲玩的是真的六。
開玩笑，他都能當上黑客了，遊戲那還能再話下。
必須是真正的王者。
所以這一次華北市之行的直播，全程都有人在看着。
並且隨着一路的見聞。
人數逐漸增多。
話題彈幕逐漸火熱。
甚至得到了首頁通知書。
…
華生的第一站。
不須想。
自然是最出名的華北建築科技大學了。
第一天飛機到的時候是晚上，就直接去了青年旅社。
第二天一大早，從青年旅社出來，他就開好了直播。
直播剛開始。
就有些彈幕好奇的問。
“誒，這個青年旅社好漂亮啊！
那個建築牆面上的花是什麼花？招蚊子嗎？”
“有沒有常識，這明顯是紫藤蘿好嗎？
樓上，你應該問，蚊子們戰力怎麼樣？”
“天真。你們該問，華生呀，昨天一晚上戰況下來，身上有紅點嗎？”
彈幕逐漸不正經。
華生早就習慣了，壓根兒沒理。
不過他對牆面上這些花也很是好奇。
昨晚太晚了，沒注意。
今天看到，還真的很是漂亮。
這些花還不是隻栽種了一小面建築外表和牆面，基本上所有的建築外表都被覆蓋上了。
這青年旅社雖然不高，也有五層樓了。
這立體覆蓋的面，這後續保養管理的費用，怕是不便宜吧。
粉粉紫紫的紫藤蘿花一簇一簇的向着陽光開放，即使是靜態的一幅畫，也彷彿透着流動的生機活力。
華生一邊走到櫃檯邊辦理退房手續，一邊詢問老闆娘。
“老闆，怎麼建築外面都是紫藤蘿花呀？這不會很貴嗎？”
老闆娘笑眯眯的隨手從櫃檯旁的牡丹花上扯下一片花瓣擦了擦墨水溢出來的簽字筆，不慌不忙地回答：
“嗨，外省人吧，以前沒人敢這麼弄。
就外牆那麼大一個面弄下來，幾十萬都不止，更別說後續的保養維護費用了，誰敢這麼弄啊？
現在不一樣了。
聽說過一度公司麼？
這公司可了不得了。
這東西弄下來，總共也就兩三萬吧，還包後續保養的，那些都免費。
光是看着漂漂亮亮的，心情都能變好。
更別說這些花都是有作用的，像什麼防紫外線呀，吸收霧霾呀，釋放出有助於身體健康的芬芳氣體呀，收集雨水淨化水資源呀…
好多好多的。
說都說不清。
有些植物是真的方便。
你看我旁邊這盆，叫什麼千瓣柔紙牡丹，能當餐巾紙用，它自己還能長出來新的，用起來也舒服，比好多貴的牌子都舒服呢。
你擡頭看看。
我櫃檯頂上可沒用電燈。
這熒光草真的好用，壽命又長，又不費電，還挺好看。
小夥子，如果你頭一次來，可得去一度公司看看去。
那裡有些東西真的會超出你的想象，可划算了。
我現在每週都要去一次。”
老闆娘雖然語速緩緩慢慢的，內容卻是一大籮筐。
華生感覺他好像遇到了傳銷。
不對，更像是遇到了賣保健品的。
什麼防紫外線？什麼吸收霧霾？還釋放有助於身體健康的芬芳氣體？
是個花它不都有香味嗎？
說什麼繞口的芬芳氣體呢？
而且咋就對身體健康有益了？
一點科學原理都沒有啊！
這個一度公司該不會是個保健品公司吧。
專門忽悠大爺大媽…
華生心頭生出一絲厭惡。
他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些虛的東西上。
於是禮貌地告辭了。
準備按着百度地圖去乘坐公交地鐵。
不過一路上走來。
確實和當年他見到的華北市不太一樣。
街頭多出了很多新鮮的綠色，還有五顏六色的花朵一片又一片從各個窗戶裡面擁擠出來。
原本華北是作爲曾經的舊工業城市。
擁有十分顯著的工業化風格。
簡單、集約。
且不說那些工業廠房。
就說那一座座又高又扁的居民樓，也是像墓碑一樣高高低低的矗立在那裡。
顏色土裡土氣。
天際線輪廓也是方方正正又凹凸不平的。
看着就不太舒服。
現在每一棟樓都彷彿精神煥發，不同的組合拼湊成不同的花草圖案，屋頂幾乎都是森林花園，或者綠色草坪。
非常自然的柔和了天際線。
尤其是建築底部牆面上，幾乎都是新鮮的綠色或者鮮花的亮色。
路邊人行道的行道樹根部不像尋常城市那樣，用塑料或者石頭拼湊成樹池。
而是比人行道的高度略低一點，栽滿了溫暖的大紅色牡丹花。
華生還特意湊近，給了幾個特寫鏡頭，再親手摸了摸。
仔細觀察是不是假花，或者說是沒有根，只是插在土裡面的那種。
華生見過不少這樣的表象。
然後震撼的發現，好像是真花唉。
這個能活多長時間，太花錢了。
馬路中間的綠化道，也增添了不少花種。
整個城市竟然有了一種花都的感覺。
這華北市也太有錢了吧？
政府做面子工程已經這麼拼了嗎？
簡直每一寸地皮都透露着富裕的氣息。
他只記得當初去德國某個小鎮交流的時候見到過這樣的場景。
每家每戶在窗臺上都是簇擁的花朵。
打理的整齊乾淨又充滿了自然的味道。
華國很少見到這樣的。
一般在這樣的地方不是農村就是旅遊景點。
旅遊景點就不說了。
農村嘛，花多草多，可是也髒亂差，可沒有華北市這種乾淨整潔十分現代化的感覺。
華生邊走邊和彈幕互動。
彈幕裡竟然有華北市本地的。
開始了瘋狂解說。
“這個是一度公司新出的脆竹簾！”
“這個是一度公司漸變色牡丹花，是最早的產品。”
“這個是一度公司的紫藤蘿瀑布，專門用在牆壁上的。”
“這個也是一度公司的，四季開花型迎春花。”
“這個還是一度公司的，牆面覆蓋的驅蚊草，我家現在每面牆都裝滿了，香香的，看着又新鮮，可好用了，強烈安利！！！”
……
後面彈幕都整整齊齊排成了震驚的模樣。
“一度公司牛逼！”
“一度公司牛逼！”
“真的假的？”
“我來拯救隊形！一度公司牛逼！”
……
一路走到公交站的地方。
連公交站頂上那個小棚子都栽上了驅蚊草。
華生還聽到有人抱怨的，說這個公交站怎麼還不重一點調節氣候的雲芝或其他啥的，即使沒有蚊子了，大夏天的也熱的不行。
華生撇了一下彈幕的解說。
心裡突然期待感直線上升。
就目前看到的東西。
哪怕這個一度公司是個面子貨。
那也不是一般的假貨。
至少能夠營造出短時間的盛況，基本的實力肯定是有的。
而他們精心創造出來的樣品——華北建築科技大學——想來不會讓人失望。
…
華北建築科技大學門前就是公交站。
華生順利的到達了目的地。
還沒進校門，就聽到兩個着急忙慌的女孩子的聲音。
“糟糕，今天早上忘記去湖邊佔位子了！”這個女孩子邊跑邊喘氣，拿着手機看着時間，幾乎是尖叫了出來。
“別慌了，別慌了，反正都已經改變不了結果了。
你今天還是老老實實在教學樓學習吧！圖書館應該都已經沒位子了。”另一個戴眼鏡的女孩子就比較佛繫了，完全是被前面一個女孩子拖着走，單肩包在空中飛翔，表情生無可戀。
華生機智的跟着她們通過了學生卡開的門禁，然後打開了百度地圖。
他平時聽別人講話就很擅長抓重點。
剛剛那兩個女孩子提到了湖邊，教學樓，圖書館三個地方。
且第一選項是湖邊。
可見那是在她們心中最好最適合的地方。
學校的湖邊，無外乎就是小公園裡面的小湖泊。
這個百度地圖上還是有的。
跟着走就行了。
這扇門本來離那一個小公園就是最近的。
中途經過了幾座教學樓。
華生感覺彷彿是在新加國的學校一般。
他去過新加國遊玩。
那邊的垂直森林是真的很棒。
而華北建築科技大學，彷彿比新加國做得更好。
其中幾棟教學樓尤其吸引人的眼睛。
教學樓本身四四方方，有很多窗戶，設計感不是很強。
但是除了窗戶的牆面，按照一定比例綴滿了一種奇奇怪怪的花朵。
整體下垂生長，呈現出一種瀑布一樣的流動感。
這種花朵好像在發光一樣。
還不是都市高樓大廈那種玻璃反光的光污染。
晶晶亮亮的，又很柔和，像是山中瀑布的晶瑩光亮。
又像是草葉上露珠的反光。
多看一會兒，眼睛也不會有任何不適，反而彷彿放鬆下來了。
華生被吸引得走近了其中一棟。
伸手一摸，軟軟嫩嫩的，好像也沒什麼特別。
但仔細一看，這花朵不是好像在發光，是真的在發光。
走得近了。
一股淡淡的香味也能非常清晰地聞到。
如果要形容這種味道的話，有點像華生他老家，就是山區裡面，剛下過雨後茅草根的味道。
有點微微的甜味。
而且這花的葉子也很是特別。
遠看只覺得是一片模模糊糊的綠色。
近看，原來是一組又一組小風車似的綠葉在風中旋轉，所以模糊成了一塊兒朦朦朧朧的綠。
華生他下意識舉起相機，從各種角度拍照，近拍，遠拍，側着拍，在那裡轉悠着，拍了十幾分鍾都不太想走。
華生覺得這花真是很合他的眼緣。
恨不得把這花搬到家裡去養着。
看着也樸樸素素的，簡簡單單的，咋就這麼吸引人呢？
看着就想養。
華生無意間撇了一眼彈幕。
“哇，不知道爲什麼，就是很想養。”
“好看，好看。”
“我想我家也這樣。”
“我家對面那一些回遷居民樓，可醜了，要是能在外面加層這樣的花朵瀑布的話，那得多好。”
“奇了怪了，我平時一點都不喜歡植物，我也好想養着花呀。”
“這花有毒吧！我也想養…看了就想養…該不會有什麼神經毒素吧？”
“確實有點奇怪，聽說有些植物有迷幻效應，可我們都隔着網、屏幕了，要是這樣還能起很大的作用的話，這花兒問題得多大？”
華生警惕起來。
他覺得自己心態確實不太對。
平時也不大喜歡花花草草什麼的呀。
這公司研究出來的東西奇奇怪怪，怕不是有什麼副作用。
其實這方面他們是真的想多了。
靜心喇叭花，主要是靠光芒安撫人的情緒的。
安撫的過程中，人會感到放鬆，大腦的效率會逐漸提高。
但首先也得需要看着那光芒才能起效啊！
所以這種植物自帶吸引人的特效。
這種吸引是階段性的。
具體表現爲，第一眼看着就心生喜歡，大概會持續的看着那花五分鐘到十分鐘。
然後就能感覺到大腦徹底的精神和愉悅，思路清晰，背誦快捷。
並且心裡產生學習的興趣動力。
緊接着高效學習，高效工作。
但過了一個小時左右，人的大腦又會回到平時正常的思維水平。
如果人這個時候不想學習了，靜心喇叭花將不會產生影響。
如果這個時候人的心態是想學習，卻逐漸煩躁，並且大腦思維不如之前清晰，那麼，靜心喇叭花的吸引力就又開始起作用了。
人會下意識的往靜心喇叭花方向張望。
然後在五分鐘到十分鐘的治療之後。
再一次打上雞血。
奮起學習。
這是仇百度讓小王去反覆試驗出來的結果。
仇百度他自己也試驗過，但覺得不太夠。
主要是他擔心有什麼副作用，自己強壯的身體感受不出來。
而小王在這方面非常積極，勇敢的自薦。
仇百度想着無色小晶體可以增加生命力的，安全上面還是有把握的，就欣然採納。
如今，小王已經成爲了仇百度的專用小白鼠。
而此刻頭一次感受到這種效果的華生。
心中既提高了警惕，又提高了期待。
一度公司，大概真的非同一般，非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