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北月則悠閒的用起了晚膳,沒有蘇語堂在,她吃起來也舒心了許多,胃口大開。
直到小可從外面回來,冷北月才心滿意足的放下手中的銀筷:“怎麼樣?打聽到了嗎?”
“嗯。”小可用力點頭:“高嬤嬤和靜蘭姑姑被關在南牢,專人看守。”
“嗯,什麼人負責這個案子?”冷北月又繼續問道:“你大哥管南牢的犯人嗎?”
“回娘娘,奴才大哥只負責給犯人送飯。”小可的面色有些灰,她能打探到這些已經不錯了,實在是家族地位太低微了。
“沒關係,這樣也很好了。”冷北月點着頭笑了笑。
“奴婢大哥還說了,這個案子皇上交給剛剛回城的凌親王了。”小可又繼續說,一邊說一邊下意識的擡眸看向冷北月,看着她的臉色沒有什麼變化才又說道:“除了凌親王,任何人不得到天牢探視。”
“凌親王……”冷北月輕輕皺眉,事情似乎有些棘手。
這個蘇語堂竟然將高嬤嬤交給凌親王處理,是防着她冷北月了吧。
真是小人。
小可用力點頭:“娘娘,接下來要怎麼做?”
“你只管留在宮中就行了,看樣子,皇上不會再來明光殿了,他一來這裡就會想到那碗湯的。”冷北月邪惡的笑了笑,那隻蘇語堂剛剛送給她的貓也被毒死了。
蘇語堂的心情一定壞極了。
他今天一定超級不想看到她這張臉的。
這可是冷北月求之不得的。
這個傢伙每天來明光殿,讓她都沒有機會出宮了,還要下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真不是她冷北月的風格。
最主要的,下的藥還是……
“可是……”小可有些害怕了,她替冷北月頂過好多次了,每次都會被發現,嚇得半死。
“放心好了,今天一定不會出事的。”冷北月打着保票說着:“有什麼事也是本宮擔心,你不必怕。”
一邊說着一邊拍了拍心口。
“是,娘娘。”小可極小聲的應着,她真的快要被嚇死了。
這種日子還不如在冷宮的時候安心呢。
小可換上了冷北月的宮裝,冷北月則穿了一身夜行服。
她決定去找凌親王鳳凌,她不能讓高嬤嬤就這樣死掉,怎麼着也得給她一點“驚喜。”
凌親王剛剛接到聖旨,正與封景商議着如何處理這件事。
他也明白,蘇語堂這樣做,就是想讓他與冷家勢不兩立。
雖然只是兩個奴才,卻是皇后身邊舉足輕重的奴婢。
鳳華更知道高嬤嬤,當初冷北月的心腹,後來被她派出了冷家,後來爲了什麼會叛變,他倒是不知道。
而現在高嬤嬤竟然又入宮侍奉冷北月身邊,還上演了一出給主子下毒的好戲來。
真不知道這些人在鬧哪出。
最讓人想不通的是蘇語堂,毒害主子,應該當場誅殺,更要誅連九族才行,不想他就甩手交給他凌親王了。
還真是用心良苦了。
這一石二鳥之計用的太好了。
“什麼人?”封景突然低喝一聲,抽出手中的長劍就要動手。
黑暗中的冷北月忙現身出來:“不要衝動,我沒有惡意的。”
一臉的笑意,那笑意很獻媚。
鳳華僵了一下,忙擡手奪下封景手中的長劍,一邊推了他一下:“快退下,不得對貴妃娘娘無禮。”
他之所以這樣,一是怕冷北月認出封景,二是怕封景真的傷到冷北月。
很是矛盾。
封景緊握着拳頭,恨恨瞪着冷北月,眼睛裡的冷箭“嗖嗖嗖”的射出來。
讓冷北月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大伯,生氣容易傷肝,特別是您這個年紀,一定不要衝動。”
一邊後退了一步。
聽到冷北月的話,封景的怒意更深了幾分。
這個女人竟然敢來凌王府,真是找死。
“管家,退下。”鳳華終於低喝了一聲,因爲他看得出來,封景隨時會用劍對着冷北月,現在他們還不能暴露身份。
再瞪了冷北月一眼,封景才恨恨的離開了院子,向後院走去了。
看着封景離開,冷北月輕輕皺眉:“怎麼和那個叫風景的有點像,你們兄弟二人不但長的像,連下人都差不多,就是年紀差的些。”
一邊拍着心口,吁了一口氣:“好險,好險。”
鳳華只是冷冷瞪着冷北月:“你來做什麼?”語氣裡帶着深深的冷意。
他顯然也不歡迎冷北月的。
“你忘記了,我們上次不是談到合作的事情了嗎,你沒說完話就走了,我這次來是就是想繼續和你談這件事。”冷北月很有誠意的說着,面上帶着淡淡的笑意,倒是正經了幾分。
“哦,我倒是忘記了。”鳳華正了正臉色:“本王想知道,怎麼個合作辦法?”
他被冷北月狠狠的坑了一次了,這一次當然要十分小心,絕對不能再上當。
在一個坑裡栽兩次,還不如死了。
“你想要什麼?”冷北月眯着眸子,一字一頓的說着:“我就是想替冷家報仇,別的都不要,你要什麼,我便給你什麼。”
“你當年也是這樣對蘇語堂說的吧。”鳳華聽到這話,就心口疼。
他當年的確是強行將冷北月娶爲皇后的,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下場。
現在冷北月說這話,真心讓他心疼,生生的疼。
“這個,我忘記了。”冷北月面色有些難看,死的那個鳳華就總跟自己翻舊帳,這個鳳凌還翻舊帳,難道當初的冷北月將他們兄弟二人都坑了?
這兄弟二人就能一起上當?還真是夠傻的。
“這種事能忘記?”鳳華險些就抓狂:“你根本沒有誠意,要與本王合作,我們不必再談下去了。”
“我與蘇語堂當年說過什麼話,不影響咱們之間合作吧?”冷北月就想不通了,這是什麼理由?這樣就不合作了。
“本王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蘇語堂派來的。”鳳華也多了幾分防備之心,因爲冷北月與從前太不一樣了。
根本讓人無法理解。
“哦,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可以理解。”冷北月點了點頭:“以蘇語堂的爲人,的確乾的出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不與他同流合污。”
說的信誓旦旦。
“如何證明?”鳳華還是那句話,不爲所動,他真的不敢信冷北月了,即使再放不下,即使再不忍心,也不能重蹈覆轍。
“你說吧,你怎麼說,我便怎麼做。”冷北月也是豁出去了,不然今天想進天牢找高嬤嬤,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