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國,定都城。
燕小六不知昏迷多久,醒來的時候,發現他躺在一個明亮的房子裡面,外面是一片樹林,他急忙坐了起來,跑到門口一看,這裡到處是鳥語花香,微風徐徐,沒有半點暑氣。
這是哪裡?
燕小六看着周圍,沒有發現那個將他帶來的男子,他不知道那個男子究竟是誰,爲什麼要把他抓來這裡?
“要怎麼離開?”燕小六皺眉想着,竟是看不到有路從這個小院子離開。
他在周圍尋找起來。
燕小六不知道的是,他的一舉一動都被別人看在眼裡。
“帝君,爲何要將他帶來這裡?”葉薇站在梵洛的身後,她被明熙打傷,臉色看起來很蒼白,她看着梵洛弄出來的幻境,在裡面看到燕小六在尋找出路。
她很疑惑,梵洛帝君爲什麼要把這個少年來到這裡,她記得這個少年只是個凡人。
“他很特別。”梵洛一雙細長的眼睛一直看着幻境裡面的燕小六。
“有什麼特別的?”葉薇的語氣很不以爲然,一個凡人罷了,再厲害還不是那樣,根本不足爲懼,梵洛居然看向這樣一個弱小的凡人。
梵洛淡淡地說,“他將猩猩獸打死了。”
“什麼?”葉薇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看着燕小六,一個凡人在厲害,怎麼可能打死妖獸,“怎麼可能!”
“我親眼所見的。”梵洛說,燕小六打死猩猩獸沒有讓他產生多大的興趣,但他將猩猩獸的金丹吃了,居然沒有被力量反噬,反而將金丹的力量化爲己有,這就讓他很感興趣了。
不是沒有凡人能夠吞噬金丹,但那是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煉化的,像燕小六這麼簡單直接就吞吃了金丹,他是第一次見到。
葉薇皺起眉心,她知道這個少年,好像是叫燕刑,葉蓁一直叫他燕小六,是以前武林盟主的兒子。
“帝君,那您留着他在這裡,是要做什麼?”葉薇低聲問道。
“讓他修煉。”梵洛淡聲說,他回頭看了葉薇一眼,“你在臥生那裡,有見過弒天嗎?”
葉薇問,“您說的是大妖獸螣蛇?沒有見過……臥生好像也不知道弒天在哪裡。”
梵洛目光冷凝,上古血魔都已經陸續復活了,大騰蛇到底藏在哪裡,他難道不想再次號召天下妖獸爲他奪回失去的東西嗎?
“帝君,燕刑好像要走了。”葉薇指着幻境裡面的燕小六說道。
梵洛微微眯眼,身影瞬間就在原地消失了。
……
……
武陵。
翌日,雷冰芙終於感覺自己活了過來,身上的痛總算好了許多,走路的姿勢也正常了。
不過,在看到慕容恪的時候,她還真的愣了一下。
她是第一次看到慕容恪這樣的裝扮,平日只看到他錦衣綢緞的尊貴裝扮,今日他只是簡單的江湖浪子打扮,倒是和平日有些不同。
少了一些拒人千里的冷漠,多了幾分瀟灑俠氣。
“今日我們去飛羽山莊,你不必再裝扮成小廝的樣子,去把女裝換上。”慕容恪對雷冰芙說道。
雷冰芙笑着問,“那我是當你的丫環,還是當大俠的紅顏知己。”
慕容恪瞥了她一眼,“這麼喜歡伺候人,回宮便讓你當宮女。”
“爺說笑了,我天生是讓人伺候的。”雷冰芙笑眯眯地說,她被人伺候了兩輩子,讓她去當宮女伺候別人,那還真不容易做到。
慕容恪冷哼了一聲。
雷冰芙轉身回房間去換了衣裳,略施薄妝,鏡子裡便出現一個嬌俏柔美的年輕女子,和宮裡的時候不同,她一身小家碧玉的裝扮少了幾分端莊,多了幾分可愛。
慕容恪看到她的時候,還微微愣了一下,不過很快恢復冷淡的神色。
“爺,奴家這樣站在您身邊,不會給您丟人吧?”看到慕容恪的冰山臉,雷冰芙心情大好地調侃着。
“你說什麼?”慕容恪挑眉看她,她的膽子是越來越肥了。
雷冰芙掩嘴故作害怕,小聲弱弱地說,“奴家說錯了,爺恕罪。”
慕容瞪她一眼,這個女人今日和往日不同,好像把臉上的面具拿了下來,倒是多了幾分真實。
“上車。”慕容恪淡淡地說,讓雷冰芙坐上馬車。
雷冰芙微微一笑,“是。”
飛羽山莊在武陵城的東面,依山而建,要進莊還得經過一片小湖,他們來到湖邊的時候,早已經有人在等着他們了。
“慕大俠。”來接他們的人行了一禮,“請。”
慕容恪向雷冰芙伸出手,示意要牽她。
雷冰芙怔愣了一下,難道還要假裝秀恩愛嗎?
正要開口說她能夠自己上船的時候,她看到慕容恪眼中的警告。
好吧,反正這種事情她最擅長了。
“多謝爺。”雷冰芙聲音嬌嬌軟軟地說道。
前來接慕容恪的男子不由多看了她幾眼。
經過這個湖,便看到飛羽山莊的大門,一個高大挺拔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前看着他們。
“玉莊主。”慕容恪笑了起來,拱手作揖行了一禮。
“慕大俠,久仰大名,耳聞多年,今日終於有緣得見了。”玉雲生笑呵呵地給慕容恪回禮,請他們往山莊裡面去。
雷冰芙心中暗暗吃驚,她聽說過慕容恪是千羅剎的閣主,但如今看玉莊主的態度,好像並不知道慕容恪的真正身份,難道他以前在江湖上除了閣主,還有別的身份嗎?
“玉莊主客氣了,在下雖然隱居,卻時常聽說玉莊主的仗義事蹟,武林有玉莊主,真是福氣。”慕容恪的笑容溫和,全身上下透着一股俠氣風華。
雷冰芙差點以爲身邊這位大爺換了個人,原來慕容恪還有這樣的一面。
玉雲生眉梢眼角都是笑意,顯然被慕容恪說的話很受用,“我做的都是微不足道的事情,武林經過幾年前那件事元氣大傷,這兩年纔好了一些。”
幾年前的那件事,說的便是仇憾的事。
不過,武林中人很少會直接提到仇憾,這個名字幾乎成了忌諱。
慕容恪臉色微微凝重,“那件事我也聽說了,可惜當時我正在閉關練功,無法爲武林出一份力,不過,我聽說……兩年前也有事發生了。”
玉雲生的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