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葉蓁在被窩裡摟着墨容湛說起陸雙兒,“……以前只是從陸翎之口中聽說過陸雙兒這個人,以爲她這個人就是卑鄙無恥,是爲了得到你才害死我的,對陸家其他人至少是有感情的,今天才知道她根本自私自利,即便是對陸翎之也一樣。”
墨容湛聽着她說陸雙兒,聽得一顆心都懸在半空,他怕她會想起他曾經將陸雙兒當成她的事,那是他這輩子最不想提起的,“你同情陸翎之?”
“我同情陸老夫人。”葉蓁低聲說,當初她醒來發現自己是在陸家的時候,絕望和仇恨差點將她淹沒,但是陸世鳴一家和陸老夫人對她都太好了,陸老夫人臨死的時候讓她原諒陸翎之他們,她沒辦法做到,如今看到陸雙兒這樣對陸家其他人一點愧疚都沒有,她都替老夫人覺得寒心。
“好了,別想太多了,陸老夫人已經去世了,陸雙兒是個什麼樣的人,也跟我們沒關係。”墨容湛將她壓在身下,還是找點別的方法轉移她的注意力吧,不然她再這麼念着陸雙兒,他都要頭疼了。
他現在一點都不想聽到陸雙兒這個名字。
“要不是我成了陸夭夭,你會和她沒關係嗎?”葉蓁瞪着他,雙腿緊緊夾着他的腰,手腳並用地不讓他有所動作,“我一想到你也親過她,我就覺得不舒服。”
墨容湛無奈地搖頭,他就知道這個小嬌嬌肯定心裡介意着,“朕只親過你這張小嘴。”
葉蓁仔地回想了一下,她在宮裡的時候,好像是沒看到他親陸雙兒的。
“那不提陸雙兒了,反正就先關着她。”葉蓁笑着說,咬着墨容湛的薄脣吮了一口,“我還有話跟你說呢。”
“你想說什麼?”墨容湛的聲音微沉,輕輕地頂了她一下,讓她知道他已經箭在弦上。
葉蓁雙手緊緊地抱着他的肩膀,一邊親吻着他的耳朵,吐氣如蘭地說,“我打算重開白龍江的港口,你知道李珩以前從來沒有開放過港口的,在白龍江西面有個港口荒廢了,對面不遠就是直入漓河的入口,不用很久能到津口城,我們能建立兩國貿易往來的,對吧。”
墨容湛聽着她說了這麼多,原來是將主意打到津口城了,他低聲笑道,“你想要在白龍江設置港口,跟津口城想通做成商行貿易街嗎?”
“對。”他果然是最明白她的,一下子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夭夭……”墨容湛握住她的腳踝,將她的雙腿從自己身上拉開,“你這是想要從朕這裡算計好處啊。”
葉蓁媚眼如絲地看着他,“怎麼是算計呢,只要津口城和白龍江的港口相通,津口城也有好處啊,以後到元國就更方便了,對吧?”
墨容湛沒有說話,只是解開她的裙帶,讓自己進入她的溫暖之中,“那就看你能不能讓朕高興了。”
聽到他這麼說,葉蓁就知道他心裡已經答應了,她主動地迎合他,像水一樣將他包圍着,將他這位大爺伺候得服服帖帖的,葉蓁才軟軟地趴在他的懷裡,“湛哥哥,你現在高興了嗎?”
“嗯哼。”墨容湛饜足之後全身疏懶,一手摟着他,一手輕輕揉着她的肩膀,說話含糊不清的。
葉蓁嘟起小嘴,“什麼是嗯哼,那你是答不答應和我結盟啦?”
“你跟朕回錦國嗎?”墨容湛粗糲的手指摩挲着她的粉脣,他一直沒有問她這個問題,就是怕聽到讓他失望的答案,她是元國的天妃了,以後想要一直住在錦國只怕是不可能的。
“半年住在元國,半年住在錦國。”葉蓁抓住他的手指,指尖撓着他的掌心,“這樣好不好?”
墨容湛看了她一眼,見她小臉都是期待,他怎麼會說不好,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反正他們不會再分開的,“好,都聽你的。”
“等開國典禮過了,這邊一切步上正軌,我就跟你回錦國,我擔心趙寧跟阿沂的事。”葉蓁低聲地說道,不知道這小兩口究竟怎麼樣了,她實在放心不下。
“他們有什麼好擔心的。”墨容湛淡淡地說,他覺得自己的弟弟也不是愚蠢的,如果真的喜歡趙寧的話,肯定會想辦法好好相處的。
葉蓁嗔了他一眼,男人總是粗心的,對於女人的心思也不懂,“對了,我一直都忘記問你,南越那邊怎樣了?慕容恪還在南越嗎?”
她不想自以爲是,不會認爲慕容恪至今對她還念念不忘,但是,她覺得如果他知道自己回來了,他應該會來王都城吧。
可是還是沒有慕容恪的消息。
墨容湛將她輕輕地摟在懷裡,“南越的事已經解決了,宗室如今也不敢在背地裡搞鬼,這都是阿恪解決的,他……半年前不告而別了。”
“什麼意思?”葉蓁聽說南越解決是挺高興的,她還沒來得及問詳情,聽到慕容恪不告而別已經很吃驚了。
“大概是去找你。”墨容湛低聲說,想起慕容恪曾經說過的話,他說如果是他先找到葉蓁,他不會再隱忍了,這話的意思很明顯,慕容恪不想再壓抑自己的感情了。
他喜歡葉蓁,甚至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這份愛又多沉重多深沉,墨容湛心裡很明白。
有時候他都難免會想着,如果慕容恪早一些出現在葉蓁的面前,說不定葉蓁就不會再愛上他了。
葉蓁愣住了,“慕容恪去找我了?他出海了?”
“是。”墨容湛翻身將她壓住,想到慕容恪將來回來的時候不知會做出什麼事,他就覺得心口燒起一股邪火,“他覺得朕對不起你,所以出海去尋你了。”
“……”葉蓁實在不知該說什麼好,她知道慕容恪會在意她的失蹤,但是沒想到他會出海去找她。
墨容湛重重地吻住她,又快又強勢地進入她的身體,眼睛深幽暗沉,“感動嗎?”
“感動!”葉蓁說,怎麼可能不感動,慕容恪爲她做太多的事情了,“可是我無以爲報。”
所以對慕容恪覺得特別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