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金善善拿着包袱問葉淳楠。
葉淳楠俊朗的臉龐彷彿閃過可疑的紅暈,“自己不會看啊?要不是看你是個姑娘家,你以爲本將想理你,快點把衣裳換了,你爹要是不想把你救回去,你就回去給本將當丫環。”
“滾!”金善善憤怒地瞪着他。
葉淳楠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了出去。
金善善把包袱打開,看到裡面的東西,她的臉一下子就燒紅了,急忙又蓋住了。
這……
她臉頰通紅地看向門外,葉淳楠居然去給她找這個東西了?他怎麼開口要的?這軍營裡哪裡會有人用月事帶?
過了一會兒,葉淳楠提着一桶熱水進來,看都沒看她就出去了。
金善善紅着臉稍作梳洗,終於覺得全身都自在了些,她的力氣還沒有恢復,想要從這裡逃走只怕沒那麼容易,葉淳楠是要拿她跟北冥國做交易了。
“我想你應該很明白自己的處境了,給你爹寫信吧。”葉淳楠重新進了營帳,他看了金善善一眼,見她臉色比早上好了些,便把筆墨推到她面前,“放你走不難,叫你爹拿萬子良還有柳家兵來換。”
“不可能!”金善善哼道,“這又不是我爹能做主的,若是我們皇上不同意呢?”
“那是你們的事情,不是我們的問題。”葉淳楠說,“就看你們皇上是要保住你的命,還是想要萬子良這個喪家犬了。”
東慶國的強力不夠強盛,根本不能在這個時候乘勝追擊,這次能夠保住流沙城,還是因爲有錦國的支援,但是,如果能夠將萬子良和那些柳家兵抓回去,至少是拔掉一根毒刺。
只要萬子良活着,他就能煽動柳聞學的親兵跟東慶國作對,柳聞學死了也沒有用,柳家還有大皇子。
金善善雖然不懂政事,但她心裡也清楚,他們皇上如今似乎很器重萬子良,否則不會給那麼多兵力給他,讓她來攻打流沙城,只是,如今北冥國卻失去了霞州,皇上還會不會器重萬子良呢?
“寫信!”葉淳楠指着桌面上的筆墨對金善善說道。
金善善看了他一眼,只好拿起了筆。
……
……
“到了?”葉蓁在墨容湛懷裡睡得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我們不是回城裡嗎?怎麼走了那麼久?”
墨容湛將她抱在懷裡往前走着,“這裡是行宮,我們已經離開白攏城了。”
葉蓁一開始還有些沒聽明白他的話,緩了一會兒才瞠圓眼睛,“我們離開白攏城了?”
“也不是相隔很遠,就半天的路程,我們在行宮住兩天再回京都。”墨容湛淡淡看了福公公一眼。
福公公輕輕地點頭,他已經讓人將行宮都收拾,皇上和郡主絕對能住得舒服。
“我哥哥知道嗎?”葉蓁問道,就這樣跟墨容湛回去,她哥哥知道了會氣死的。
他就是不想讓葉淳楠把她帶走纔到行宮的。
“明天朕會讓人去跟他說的。”墨容湛低聲說道,“你都已經睡了大半天,餓了嗎?”
葉蓁還沒回答,就聽到福公公說道,“奴才這就吩咐下去,讓人準備晚膳。”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葉蓁對墨容湛說道,“你身上還有傷呢。”
“好。”墨容湛都忘記自己應該是個受傷的人,他將她放了下來,伸手牽着她,“走吧。”
寢殿已經重新收拾過了,牀鋪的被褥還有一股陽光的清新味道,要不是實在餓得厲害,葉蓁都想直接倒在牀上滾幾圈,她今天總算能舒舒服服洗個澡了。
在軍營的時候,爲了怕被別人知道身份,她不能跟那些士兵一起去河邊洗澡,還要偷偷躲在營帳裡簡單快速地洗漱,在行宮肯定就沒這個問題要擔心了。
福公公很快帶人送來了晚膳,都是葉蓁喜歡吃的東西。
“在軍營吃了幾天的乾糧,好想念熱湯。”葉蓁笑眯眯地對墨容湛說道。
墨容湛低笑出聲,給她餵了一口湯,“委屈我們夭夭了。”
葉蓁嗔了他一眼,“你也快吃。”
“一會兒朕還有些奏摺要回,這宮殿裡有一個溫泉池子,是從外面引進來的,你去浸泡一下。”墨容湛面色從容沉靜地說着,“朕若是太晚回來了,就別等朕,先睡吧。”
“嗯,好啊。”葉蓁用力點點頭,她如今就想舒舒服服地泡在水裡,從頭到腳地洗一遍。
墨容湛垂眸喝了一口湯,絲毫沒讓葉蓁發現他眼底淺淺的笑意。
吃完飯,兩人溫存了一會兒,墨容湛起身去前面的書房,葉蓁迫不及待地叫了宮女替她洗頭。
宮女領着她來到寢殿後面的宮殿,上面寫着流清池,池子的水是流動的,而且很大,比她在承德山莊看到的溫泉池子還要大,旁邊放着一張玉牀,矮几上的香爐青煙嫋嫋,映着溫泉的溫度,整個內室都有一股讓人說不出的氤氳。
葉蓁此時也顧不上許多,她讓宮女替她洗了頭,然後才讓伺候的人下去,她洗澡的時候不習慣有人在旁邊。
真舒服!葉蓁在水裡暢遊着,滿足地喟嘆了一聲,比起軍中的生活,這池子簡直讓人覺得太幸福了。
她都捨不得離開了。
“皇上,奏摺已經讓人送回京都了。”福公公走在墨容湛的身後,暗想着明明今天所有的奏摺都看完了,皇上還要去書房做什麼。
墨容湛嘴角帶着淺淺的笑,擡眸看了天邊的月亮一眼,“嗯。”
福公公一頭霧水地看着墨容湛。
“去流清池。”墨容湛淡淡地說,一想到如今池子裡會有怎樣一番美景,他已經開始心跳加快了。
流清池外面站着數個宮女,都是原來在裡面伺候的。
福公公上前呵斥,“你們怎麼沒在裡面伺候郡主?”
墨容湛知道葉蓁的習性,揮手讓福公公不必責罵,“你們都退開。”
“陛下?”福公公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沒有朕的吩咐,誰都不許進來。”墨容湛沉聲地說着,腳下已經大步走了進去。
“是,皇上。”福公公急忙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