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宮裡被各種議論猜測的小醫女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葉丞相的女兒?
這個消息傳出來之後,所有人都震驚了。
葉丞相的女兒?那代表着什麼?代表着陸夭夭是王都城有着除了皇室之外最顯赫的身世,以葉丞相在王都城的地位,他的女兒就算進宮當皇后都是綽綽有餘,怎麼可能只是皇后的棋子。
“葉亦清有幾個女兒?”慕容恪問着坐在對面的藤燁,他本來就一直關注着宮裡的消息,葉亦清的女兒就是小醫女的事情他也是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藤燁已經知道慕容恪喜歡宮裡的小醫女,他就是沒想到這個女子居然就是陸夭夭。
“兩個女兒。”藤燁說。
慕容恪的眼睛微微一亮,他看向藤燁。
“雙生兩女,一個叫葉蓁,一個就是陸夭夭。”藤燁不忍心刺激慕容恪,但這是事實,由不得他不說。
葉蓁已經入土爲安,剩下唯一的女兒就是陸夭夭,同時是墨容湛未來的皇后。
慕容恪低眸不語。
他想起她總是說自己有未婚夫的事情,以爲她只是在騙他,原來竟是真的,她的未婚夫不是別人,是墨容湛。
爲什麼偏偏是墨容湛……爲什麼偏偏讓他遇到的她是陸夭夭。
“陸夭夭就是在陸家養大的女兒,這次葉亦清去錦國把她帶回來了,她就是之前我跟你提過的那個郡主,你還記得吧?”藤燁提示着慕容恪。
慕容恪淡漠地應着,“嗯。”
“那……”藤燁看着他,“那你現在知道她的身份了,總不會還經常進宮去找她吧?”
陸夭夭真不是能夠隨便招惹的女子,他要是早知道慕容恪喜歡的姑娘是陸夭夭,他肯定會阻止的。
“不進宮了。”慕容恪淡聲說道。
藤燁以爲他是打算死心的意思,正要鬆一口氣的時候又聽到慕容恪說道,“她已經隨同葉亦清出宮了,我入宮也找不到她。”
“你……你還不死心!”藤燁差點跳起來叫道。
“我爲何要死心?”慕容恪笑着反問。
藤燁沒好氣地說,“陸夭夭是墨容湛的女人,你不是最喜歡隱姓埋名嗎?你跟一個皇帝搶女人,你還想怎麼隱姓埋名?”
“大不了就不隱姓埋名了。”慕容恪笑眯眯地說,“你這麼激動作甚?難不成你覺得我搶不過墨容湛嗎?”
他是不覺得慕容恪會搶不過墨容湛,他只是擔心哪天萬一他知道自己慫恿長公主去對付陸夭夭,還有千羅剎如今還沒有消除的暗殺令……
“算了,你高興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明天要離開王都城了。”藤燁覺得最近幾年最好還是別出現在慕容恪面前,他只能勞累一點自己找事情忙去。
慕容恪挑眉斜睨着他,“你看起來很心虛,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藤燁啊哈哈地笑了起來,“我就算做了虧心事也不會心虛的,你別想太多了。”
“是嗎?”慕容恪並不是很相信他。
“那什麼,你還是聽我一句勸吧,陸夭夭真不行。”藤燁說道,希望能夠讓慕容恪懸崖勒馬。
慕容恪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快滾吧!”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不行了,但心動這種事情,又不是他能夠控制的,他不太喜歡和別人爭,但如果真的必須爭一次,他自當會全力以赴。
陸夭夭……即便她是墨容湛的皇后,那又如何?
……
……
“墨爺,郡主回丞相府了。”大街上得某個酒館裡,沈異看着佇立在窗邊的墨容湛說道。
“嗯。”墨容湛眸色暗沉地看着底下的街道,他剛剛看到葉淳楠從街上經過。
沈異又看了墨容湛一眼,“墨爺,您不去見郡主嗎?”
墨容湛的眼睛又冷了幾分,“找到白子啓了嗎?”
“還沒……”沈異小聲說,也不知道白子啓是怎麼做到的,居然在王都城藏得連個影子都沒有。
“盯着沈越軒。”墨容湛說道,他到王都城已經三天了,依舊沒有白子啓的消息,只有吳衝查到林展鴻可能跟如今東慶國的大商賈沈越軒有關係。
以沈越軒的年紀不可能是林展鴻,但沈家的發家史有些來歷不明,而且以沈越軒如今的財富,不可能會對一個海賊的財物這麼感興趣,他一定知道曹雷的藏寶庫有什麼東西。
“是,皇上。”沈異低聲說,“屬下還查到一件事。”
墨容湛面色沉冷,“說。”
“曹雷留下的那張輿圖可能在郡主手中。”沈異說道。
“爲何?”墨容湛知道白子啓劫船時被夭夭生擒,但曹雷的輿圖跟她有什麼關係?
沈異說,“屬下找過那個船上的船伕,當時是郡主治好了李玉娘,可能……李玉娘將真的輿圖交給郡主了。”
墨容湛眸色沉了下去,那如此一來,夭夭在王都城就危險了。
“讓薛林不用再跟着找白子啓,去暗中保護郡主。”墨容湛低聲說。
沈異低聲地應諾。
“今天是元宵節?”墨容湛看着外面張燈結綵的街道,各式各樣的花燈琳琅滿目,他纔想起今天好像有花燈節。
“是。”沈異應着,他是越發看不懂皇上,明明是想念郡主了,可就是不去見她。
元宵佳節賞花燈,那小姑娘在宮裡悶了那麼久,今晚應該會出來湊熱鬧吧。墨容湛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眼底的冷意終於浮起暖意。
“把易容的藥水拿來。”墨容湛低聲說道。
沈異愣了愣,立刻明白皇上這是打算去見郡主了,“是,皇上。”
另一邊,丞相府裡。
葉蓁正在搗鼓着臉上的易容,她身上穿着一套深紫色的錦袍,是她讓葉淳楠專門去找來的,正是合適她的纖細身段,她稍微易容了一下,秀美絕倫的容貌變得俊朗起來,如今的她看起來就像個錦衣玉食的公子哥,而不是嬌滴滴的小姑娘。
“怎麼樣?”葉蓁轉頭看着兩個丫環,“能看出我是個姑娘嗎?”
紅纓將視線落在葉蓁脹鼓鼓的胸脯,瞎子纔看不出是姑娘啊,“姑娘,您……您身子長得太好了。”
“是啊,姑娘,就算您穿着男子的衣裳也擋不住啊。”她們姑娘天生麗質,特別是最近半年,原本還是小籠包的胸脯越發豐滿了。
葉蓁臉色一紅,“給我拿塊布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