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玥茹開車技術還可以,畢竟是富家子弟,在大學起就開始接觸到車子了,不過後面路虎的駕駛員技術顯然在翁玥茹之上。
翁玥茹雖然用盡所能,也沒能像之前的哥甩開後面記者那樣甩開後面的路虎車,緊緊地被咬着不放。
翁玥茹本來是要送柳下惠先去冷漠所在的醫院的,這時被後面的路虎車追着,見到路口就轉彎,已經不知道拐到什麼路上去了。
柳下惠對北京的路線不是太瞭解,這時東拐西彎的,柳下惠都已經不知道身處北京何處了。
翁玥茹是北京人,雖然連拐了很多彎,但是大體方向還很清楚,知道這會已經過了東直門了。
路虎依然跟在後面,柳下惠從後望鏡裡看着,翁玥茹依然開着車,一邊嘴裡還在嘟囔,“現在的記者這麼拼命?”
柳下惠沒有告訴翁玥茹,後面的路虎車裡很可能不是記者,以免造成翁玥茹緊張。
柳下惠在這一路上也在想着,路虎車裡可能會是什麼人,按理說自己在北京也就兩宿敵,一個就是葉無道,另外一個就是陳顯東。
陳顯東目前應該不知道自己已經來北京了,那麼後面的車子裡很有可能是葉無道的人。
不過柳下惠又想,葉無道就算如此霸道,也不至於在首善之都,天子腳下,如此明目張膽的對自己做什麼吧?
柳下惠一時也不敢肯定,畢竟和葉無道雖然有宿怨,但是真正瞭解並不深,他也不敢肯定葉無道張狂起來,是不是什麼事都敢做。
車子越開越遠,一直在路上持續了一個小時,翁玥茹這時看着前方的路牌標識,心中一動,立刻在前面拐彎處一個轉彎,直接將車子開到了一個大院內。
柳下惠一時沒有注意,卻見翁玥茹此時已經將車子停在大院內,柳下惠這纔看清楚大院內,不少穿着警服的人正在走動。
柳下惠這才意識到,翁玥茹是將車子開進了警局了,這時從後望鏡裡看去,跟在後面的路虎車停在了警局門口,車子裡的玻璃窗都關着,根本看不清車裡的情況。
翁玥茹這時打開了車門,從車裡下來,朝着路虎車作出一個不屑的表情,隨即朝着車內的柳下惠道,“我們就在這等着,看他們在外面等多久!”
柳下惠打開了車門下來後,靠着車身,點了一根香菸,靜靜地抽着,心中卻在尋思,對方到底想要做什麼。
柳下惠正想着,只見路虎車的車門這時打開了,從裡面走出幾個魁梧大漢來,其中一個雖然身形高大魁梧,但是帶着一副眼鏡,略顯斯文。
那人下車後看了一眼警局裡的柳下惠和翁玥茹,轉頭低聲對身邊的幾個男人說了一句什麼,那幾個男人立刻上了路虎車,關上車門等在一邊。
那人擡頭看了一眼夜空,隨即也點了一根菸,就站在警局門口,見柳下惠朝着自己這邊看時,朝着柳下惠招了招手。
柳下惠不認識眼前的這個人,也不知道對方目的,更不敢肯定對方是不是葉無道的人,如果是在古陽,柳下惠還可以找烏鴉他們打探一下,但是這裡畢竟是首都,自己人生地不熟的。
柳下惠正想着手機也響了起來,看了一眼是翁貝茹的電話,立刻接通了。
翁貝茹在電話裡問柳下惠道,“你什麼時候回酒店?”
“過一會的!”柳下惠對翁貝茹道,“現在已經在路上了,還有點事!”
柳下惠掛了翁貝茹的電話後,看着警局外的男人,暗道自己龜縮在警局也不是辦法,想着立刻朝着警局外走去。
翁玥茹此時也意識到了對方可能不是記者,這時見柳下惠朝着警局門口走去,臉色一動,立刻上前拉住柳下惠道,“柳大夫,你幹嘛,那些傢伙好像不是記者,該不會是什麼綁匪之流吧?”
柳下惠朝着翁玥茹笑了笑道,“應該沒什麼問題,不用擔心,這裡畢竟是警局!”
翁玥茹一想也是,這裡畢竟是警局,而是不是其他地方,而是在北京,就算有不法之徒,再囂張也不至於在警局這邊作惡吧。
柳下惠見翁玥茹情緒穩定了一些後,立刻走到了警局門口,朝着那人走了過去。
那人見柳下惠走來,將菸頭掐滅,扔到一側的垃圾桶裡,對着柳下惠道,“我們大哥想請你聊聊!”
“我不認識你們大哥!”柳下惠立刻對那人道,“你們找錯人了吧?”
“不會錯的!”那人說着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對着柳下惠比照了一下,對柳下惠道,“你是柳下惠吧!”
柳下惠看了一眼那人手裡的照片,的確是自己,不過看那照片的背景,好像是在首都機場,自己剛出機場的時候被人拍下來的。
柳下惠詫異地看着一眼那人,“你們大哥是誰?”
“上車去了就知道了!”那人見柳下惠默認了,立刻對柳下惠道,“我們大哥已經等你很久了!”
柳下惠根本不認識這些人,也想不明白這些人背後的大哥是什麼人,自己也剛來北京,根本不可能得罪什麼道上的朋友。
柳下惠正一陣詫異,一旁的路虎車車門打開了,裡面下來幾個人,而其中一個人還坐在車內不動,由於個頭不矮,快到車頂了,柳下惠在路邊只能看到那人的脖子。
柳下惠雖然看不到那人的樣子,但是已經猜到,這人很可能就是他們嘴裡的大哥。
柳下惠正想着,車內那人伸出了手,朝着柳下惠招了招手,示意柳下惠上車。
翁玥茹這時跟了過來,見狀立刻對柳下惠道,“柳大夫,別上車!”
車內那人聞言笑了笑道,“柳宗絮,你不會失憶連膽量也失了吧!”
柳下惠聽對方說話的聲音很熟悉,就是一時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聽過,正猶豫着,被人推了一把,直接往車上拉。
柳下惠又不是吃素的,立刻一個反扣手,將那人絆倒在地,隨即一腳將那人踢開。
其他幾個人手下見狀摩拳擦掌的要上去幫忙,卻聽車裡的那人笑了笑道,“好一個反擒拿,柳宗絮,你的伸手不減當年啊!”
柳下惠這時心中一動,對方不叫自己柳下惠,而叫自己柳宗絮就說明這個人和自己應該很久以前就認識了,但是自己就是想不起來。
柳下惠正想着,車裡的那人從車裡走了下來,這傢伙剛下車就嚇了一側的翁玥茹一跳,怔怔地看着他。
那人下車後,柳下惠才發現他比自己還高一個頭,一雙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但是眼神卻格外的犀利,正盯着自己看。
柳下惠這時破口而出道,“藍墨昶?”
對方聞言哈哈一笑,露出了嘴裡的牙,其中兩顆門牙居然是黃金的,朝着柳下惠笑道,“原來你還記得我啊!”
藍墨昶說着摸了摸自己的嘴巴,齜着牙對柳下惠道,“柳宗絮,還記得這兩顆門牙是怎麼斷的麼?”
“你今天是來找我報仇的?”柳下惠看着藍墨昶冷聲道,“你別忘記了這裡可是北京,不是海南!”
藍墨昶聞言又是哈哈一笑,拿出一根菸,小弟幫點上後,深吸了一口,緩緩朝着柳下惠的臉上吐去,“柳宗絮,你說你躲在深山老林裡多好,非要回來做什麼?”
柳下惠看着藍墨昶良久,沒有說話,卻聽藍墨昶繼續道,“柳宗絮,你放心吧,我也是在億城燕西華府偶然看到你,纔跟着你的,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我們的仇以後再說,我這次找你,是有其他的事!”
“既然你不是報仇,我們應該就沒什麼好聊的了!”柳下惠對藍墨昶道,“我這個人你是瞭解的,除了看病抓藥之外,一無是處,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聊的?”
“聊的話題可多了!”藍墨昶笑着對柳下惠道,“比如你幫樂家那個老不死的樂天樺治好了病,你現在已經是樂家的恩人了,樂家一定對你有厚報吧!”
“這和你又有什麼關係?”柳下惠看着藍墨昶道,“你好好的海南藍家大少不做,怎麼跑北京來了?”
“地球是圓的!”藍墨昶朝着柳下惠笑道,“有誰規定海南人就不能來北京?我來北京,肯定是有事的,你想知道的話,就上車和我走,我們私下好好聊聊!”
“我不想知道!”柳下惠立刻對藍墨昶道,“你們兄妹的事我一直都沒什麼興趣,你是知道的!”
柳下惠說完轉身對翁玥茹道,“我們走……”
翁玥茹聞言立刻看了一眼藍墨昶和他的手下,隨即轉身走進了警局去開車。
柳下惠剛要轉身,卻被藍墨昶的手下攔住了去路,卻聽藍墨昶在身後道,“翁家的這個丫頭細皮嫩肉的,長的還真是不錯,到底是做空姐的,你說要是她被人在臉上劃幾道口子,會是什麼樣子?航空公司還要她麼?”
藍墨昶說着見柳下惠轉過身看着自己,立刻又笑道,“哦,對不起,我忘了,咱們柳大夫是神醫,別說是臉上被劃上口子了,就算是渾身都是刀疤,柳大夫也有辦法治的哦?”
柳下惠這時捏着拳頭,一腳將一旁的露出後望鏡踢飛了,對着藍墨昶喝道,“你到底想幹嘛!”
藍墨昶看了一眼路虎車,隨即搖了搖頭道,“想知道的話,就上車!”
今日四更結束,明日繼續四更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