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張子昊聽不到外面的聲音,這才站起身來看了一眼外面,這時只見門口的兩輛車都不見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但是當張子昊轉頭的時候,卻發現保安室外依然還站着幾個大漢,正虎視眈眈地瞪着自己,另外不遠處一個大漢正扶着一個一瘸一拐的男人走來。
張子昊認識那個一瘸一拐的男人就是剛纔動手打自己的人,嚇的立刻又蹲下了身子,就在這時只聽外面傳來了一陣警笛聲,張子昊好像看到了希望一樣,立刻起身衝出了保安室,朝着大門口跑去。
只見大門口開來了兩輛警車,警車頂上的警燈在不住地閃爍着,車裡下來了幾個穿着警服的警員,張子昊立刻上前道,“警察同志,你們總算來了!”
一個警員看了一眼張子昊滿臉的淤青,眉頭一動,立刻問道,“怎麼回事?”
“徐警官,是你啊!”張子昊一眼認出了問自己話的人就是之前在學校做過一段時間校警助理的徐偉康,就好像看到親人一樣,上前握着徐偉康的手道,“這幫人動手打人……”
徐偉康看了一眼門口的幾人,立刻走向門口,朝着幾人一聲呵斥道,“幹什麼的?”
藍墨昶這時剛被人扶着走到了大門口,見警察來了,心下也是一動,隨即立刻對着徐偉康道,“警察同志,我弟媳婦被人搶走了!”
“什麼情況?”徐偉康心中一陣詫異,這邊張子昊說被人打了,那邊打張子昊的人又說自己弟媳婦被搶了,立刻對藍墨昶等人道,“一個一個說,怎麼回事?”
張子昊連忙抓着徐偉康的手,搶着要將自己被打的經過說出來,不想卻被藍墨昶一把推開,立刻對徐偉康道,“搶我弟媳婦的人剛開車逃走,還沒走多遠呢!”
徐偉康聞言眉頭一動,立刻示意另外一輛車警員留下給衆人錄口供,隨即又問了一下藍墨昶匪徒逃走的路線,立刻上車開着警車追着而去了。
柳下惠開着藍建粵的奔馳車,魚羨君坐在副駕駛上,一臉莫名其妙,又有一些惶恐地看着柳下惠,但是柳下惠身上又只有一件褲衩,看了一會又覺得不好意思,立刻又轉過頭去看着車後。
柳下惠這時不時地注意着車後的動向,也沒注意魚羨君,這時見車後面緊緊跟着一輛車,知道魚澤凱和藍建粵正在後面追趕自己。
魚羨君這時對柳下惠道,“你趕緊停車,後面車裡的是我的大哥和未婚夫,哪裡來的壞人?你再不停車,我可要報警了!”
柳下惠無奈之下,只好對魚羨君道,“你先坐好了,我慢慢和你解釋!”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魚羨君立刻對柳下惠道,“開始建粵說你不是,我還以爲是他太主觀了,而且和你接觸了一下,也覺得你不是個壞人,現在看來是我誤會建粵了……”
柳下惠一邊開着車,一邊對魚羨君道,“你知道他們在給你吃什麼藥麼?”
“什麼藥?”魚羨君聞言詫異地看着柳下惠,“能是什麼藥?治我病的藥啊!”
“治好你病的藥?”柳下惠一聲冷笑,隨即看了一眼魚羨君道,“那麼你的病有好轉沒?你還不是時常頭疼,而且你的記憶有恢復麼?”
魚羨君聞言一愕,仔細一想,柳下惠說的也的確很對,自己吃了這藥已經好一段時間了,不但沒有任何好轉的跡象,還時常的頭疼。
魚羨君一陣沉默,良久也沒說話,柳下惠見狀這時對魚羨君道,“我現在不是綁架你,而是在救你!你還記得你沒暈倒之前,想起什麼了麼?”
魚羨君聞言又是一愕,這時纔想起自己沒暈倒之前,的確想起了一些事,但是此時幾番折騰之後,已經有些記不起什麼來了。
柳下惠見魚羨君半晌沒說話,立刻對魚羨君道,“這款藥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但是你剛剛想起的事,就記不起來了,由此可見,這款藥是有副作用的,是會讓人記憶衰退的!”
“不會……”魚羨君聞言連忙道,“他們一個是我大哥,一個是我未婚夫,沒有理由害我啊!”
柳下惠對魚羨君解釋道,“他們也許只是不想你記起以前的事,也並不清楚這款藥的副作用!”
“爲什麼?”魚羨君詫異地看着柳下惠,這時已經忘記了柳下惠是隻穿着一條褲衩的男人了,“他們爲什麼這麼做?爲什麼不讓我想起以前?”
柳下惠無奈地看了一眼魚羨君,剛要開口說話,這時後面的車已經超了上來,和柳下惠的車並排行駛着。
魚澤凱則是打開了車窗,指着柳下惠這邊吼道,“停車,立刻停車!”
柳下惠哪裡會聽魚澤凱的,不但沒有停車,反而加快了速度,不過兩輛車都是一個型號的,車速也快不了多少,只有在駕駛技術上見真章了。
兩輛車都已經進入了車子的極限速度,並排行駛着,車子不住地發出轟鳴聲,路上的其他車輛見狀都不禁紛紛讓開,等柳下惠和魚澤凱的車駛過後,立刻打開車窗,探出頭來罵道,“麻痹的,怎麼開車的?”
正罵着,這時又聽後面一聲警笛聲傳來,回頭看去,一輛警車也正火急火燎的跟了上來。
魚澤凱這時朝着柳下惠的車,對魚羨君道,“羨君,你沒事吧!”語氣中表示對魚羨君很關心的樣子。
魚羨君陷入一度的錯愕之中,加上急速的車形,路邊不時傳來的剎車聲,已經讓魚羨君失去了判斷的能力,不知道柳下惠和魚澤凱哪個說的是真話了。
魚澤凱見魚羨君沒有說話,立刻又朝着柳下惠吼道,“柳宗絮,立刻停車,你這是綁架……”
柳下惠轉頭看了一眼魚澤凱的車,這時又見前面一個紅綠燈四叉路口,眼見着綠燈正在閃爍着,很快就要變紅燈了,柳下惠還是沒有絲毫要停下的意思。
很快車子穿過了四叉路,柳下惠立刻一個急轉,拐向了另外一條路,而於此同時,綠燈跳成了紅燈。
但是魚澤凱的車也沒有要停下等紅燈的意思,立刻也衝了出去,險些撞到了準備過人行橫道的路人,剛衝到四叉路口中間,立刻就迎面而來一輛重載卡車。
魚澤凱臉色一變,藍建粵立刻一個急轉躲開,卻在一側的一輛轎車上磕了一下,那輛轎車立刻失去了平衡,直接開向了路邊。
路邊等紅綠燈的路人見狀紛紛躲開,躲過一劫的路人,紛紛漫罵着,四叉路口已經停下了不少車,不少行人準備上前理論之時,只見藍建粵立刻又啓動了車子開了出去。
一直跟在後面的徐偉康看在眼裡,嘴裡嘟囔一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都不要命了?”
徐偉康說着跟了上去,路過行人旁,稍微停了一下,看了一眼撞在路邊的轎車,立刻對着路人道,“趕緊打120!”
徐偉康說着立刻又開車追了上去,前面兩車黑色奔馳車依然我行我素的互相追逐着,徐偉康見狀不禁大罵道,“都他媽瘋了!”
徐偉康說着拿出了擴音器,朝着前面喊道,“前面的兩輛車立刻停下……”
柳下惠在前面開着車,聽到了後面喊聲和警笛聲,從後望鏡裡看了一眼,這時又看了一眼一側坐着的魚羨君。
柳下惠心中暗道,自己剛纔的舉動的確是魯莽了,如果現在停車,讓警察來受理這件事的話,也許魚羨君就不用跟着自己擔驚受怕了。
而且去了警局,自己也可以說明魚羨君吃的藥有問題,那麼魚澤凱和藍建粵也就不敢再給魚羨君繼續吃這款藥了吧?”
柳下惠想着立刻將車開到了路邊,慢慢放慢了車速,轉身見魚羨君一臉蒼白,立刻問道,“你沒事吧?”
魚羨君搖了搖頭,只是感覺腦袋一陣眩暈,有點想吐的感覺,就好像暈車一樣。
而後面藍建粵開着車,緊跟在柳下惠的車後面,這時見柳下惠突然放慢了車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還以爲柳下惠又要耍什麼花招,根本沒有要減速的意思。、
魚澤凱見藍建粵一臉的冰冷,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柳下惠的車,這時見柳下惠已經減速了,藍建粵依然沒有要減速的意思,立刻朝着藍建粵道,“建粵,停車……”
“砰……”
魚澤凱話還沒說完,只覺得渾身一震,感覺渾身都要散架了一般,這時睜開眼睛看向前面,只見自己所乘的這輛車的車頭已經撞在了柳下惠的車尾上。
而魚澤凱此時眼前一紅,伸手摸了一下,只見自己滿手是血,再側頭看向藍建粵,只見藍建粵此時正趴在方向盤上,額頭上也滿是鮮血。
而車外這時一輛警車正緩緩開來停了下來,車裡下來幾個警員,其中爲首的一個指使這其他警員,“趕緊救人!”
魚澤凱聽到這句話後,只覺得腦袋一沉,頓時暈了過去,等魚澤凱再度醒來的時候,只看到白色的天花板,鼻子間聞道的全是刺鼻的藥水味。
魚澤凱想要轉頭看一眼四周的環境,這時只覺得脖子一疼,立刻哎呀一聲叫了出來,一側立刻走來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你醒了?感覺哪裡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