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和林雪見狀,都不禁暗道一聲,真不能背後說人是非,剛說到藍墨馨,“藍墨馨”就來了。
林雨和林雪兩人不禁相視一眼,林雪立刻上前朝着“藍墨馨”道,“不在!”
“藍墨馨”聞言看了一眼林雪,她看得出林雪的眼神似乎在怨恨自己,但是自己明明纔是第一次見她。
“藍墨馨”也沒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哦,那打攪了!”說着轉身出了診所。
林雨和林雪見狀又是詫異地互視了一眼,以往藍墨馨可不是這麼好說話的,難道是被警方帶走一次,脾性也變了?
“羨君!”林雨和林雪正訝異着,卻聽身後響起了柳下惠的聲音。
“藍墨馨”聞言止步回頭看向柳下惠,朝着柳下惠微笑一下,點了點頭,眼神中卻還有一絲恐懼。
柳下惠本來正在辦公室裡胡思亂想,他一直以爲魚羨君已經死了,包括魚羨君的兄長魚澤凱也這麼說,但是萬萬沒有想到魚羨君居然還活着,而且還就在古陽,就離自己這麼近。
但是魚羨君卻已經完全不認識自己了,而且看到自己的眼神,還有一絲迷茫和驚怕,這使得柳下惠心中萬分的不安和焦慮。
柳下惠正想着魚羨君不認識自己的幾種可能,就見外面魚羨君走了進來,又出了診所,連忙追了出來。
柳下惠這時見魚羨君看自己的眼神還是有點害怕,但是偏偏又來找自己,不禁奇道,“你找我有事?”
柳下惠說着腳下不自覺的上前一步,魚羨君頓時也是本能地退後一步,有些怯懦的對柳下惠道,“是,我找你有點事!”
柳下惠見魚羨君這麼害怕自己,連忙抱歉地退後一步,對魚羨君道,“你要在這裡說,還是出去找個安靜的地方說?”
魚羨君聞言看了一眼林雨和林雪,心想雖然這兩人似乎不喜歡自己,但是至少這裡還有兩個人,萬一跟柳下惠去了沒人的地方,柳下惠真的要對自己做什麼,那時候叫天天不靈的,立刻對柳下惠道,“就在這說吧,也沒什麼,說完我就走了!”
柳下惠點了點頭,示意魚羨君進來道,“那去我辦公室說吧!”
柳下惠說着走進了辦公室,還對林雨道,“給魚小姐倒杯咖啡!”
柳下惠進了辦公室良久,魚羨君纔跟了進來,魚羨君路過林雨和林雪兩姐妹的時候,見兩人都用詫異地眼神看着自己,禮貌地朝着兩人一笑,還是進了柳下惠的辦公室。
柳下惠經過行動粗魯讓魚羨君害怕之後,也已經想好了,魚羨君肯定是在地震中腦部受創,所以不記得自己了,自己如果還要和以前一樣,肯定會嚇着魚羨君,甚至嚇的她不敢見自己。
所以柳下惠決定不會再像之前那麼冒失了,要想讓魚羨君對自己改觀,自己就必須做的更好
柳下惠禮貌地示意魚羨君坐下,問魚羨君道,“你找我什麼事?”
魚羨君粗略地看了一眼柳下惠的辦公室,還沒說話,這時林雨端着一杯咖啡走了進來,放到魚羨君的面前,又訝異地看了一眼魚羨君後,這才走出了辦公室。
魚羨君並沒有端桌上的咖啡,這時看着柳下惠,是那種想看,卻又有點不敢正視的眼神,看了一會後,這纔對柳下惠道,“我想你和建粵之間肯定有點誤會!”
柳下惠問魚羨君道,“是他讓你來的?”
“不是!”魚羨君立刻搖了搖頭道,“他不讓我來,怕你會傷害我,是我自己要來的,他不知道!”
“我和他之間的問題……”柳下惠這時道,“一時也說不清楚,說了也許你也不會信……”
“我知道的,我都知道!”魚羨君立刻對柳下惠道,“建粵剛纔在樓上都跟我說了!”
“他都和你說了?”柳下惠一陣詫異,打心底不敢相信藍建粵會和魚羨君說實情,“他說什麼了?”
“我完全可以理解你!”魚羨君立刻對柳下惠道,“自己愛的女人愛上了別的男人,這種心情我想我明白……”
柳下惠一陣詫異,藍建粵真的說了?柳下惠還是半信半疑。
“不過柳先生……”魚羨君這時對柳下惠道,“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強的,而且建粵也沒有搶你的女朋友,我相信他,他不會這麼做的!”
“什麼?”柳下惠有點摸不着頭腦地看着魚羨君,“他搶我女朋友……”
“你不用不好意思!”魚羨君對柳下惠道,“建粵什麼都和我說了,你女朋友喜歡上他,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並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所以你不應該那樣對他!”
柳下惠有些無語了,立刻問魚羨君道,“他都是怎麼和你說的?”
魚羨君聞言連忙道,“就是你們當年的事啊……”說着將藍建粵在樓上和她說的事情,簡短的和柳下惠說了一下,最後道,“你不應該找建粵報仇,建粵沒有任何對不住你的,而且你也不應該因爲自己失戀,而處心積慮的想要拆散我和建粵……”
柳下惠頓時明白了,原來藍建粵說的的確是實情,不過他說的角色完全被他調換了,在藍建粵的口中,自己扮演的是他藍建粵的角色,而他藍建粵在故事裡扮演的卻是自己。
柳下惠本來想立刻揭穿藍建粵的話,但是從魚羨君的口氣中聽得出,魚羨君很信任藍建粵說的話,如果自己將實情告訴魚羨君,她未必相信。
柳下惠這時問魚羨君道,“你的頭部最近是不是經常不舒服?”
魚羨君本來在和柳下惠說他女朋友的事,沒想到柳下惠會突然問自己這個問題,先是一愕,隨即想到柳下惠是個大夫,這才點了點頭道,“是有些不舒服,聽我家人說,我出過一次車禍,之後頭總是間接性的疼,而且不能去想事情,一去想就非常疼……”
柳下惠立刻對魚羨君道,“如果你不介意地話,讓我幫你號一下脈吧!”
魚羨君聞言一陣猶豫,她顯然對柳下惠剛纔在樓上如鐵鉗一般握着自己的胳膊耿耿於懷,也不敢肯定柳下惠是不是想假借給自己診脈,再像和樓上一樣。
柳下惠也看出了魚羨君的擔心,立刻對魚羨君笑道,“剛纔在樓上對不起了,你說的對,我女朋友的事,的確和藍建粵沒有關係,是我有些偏激了……”
“你能這麼想就好了!”魚羨君聽柳下惠這麼說,立刻會心地一笑,“我早就看出來,你雖然長的壯,但肯定是個好人,我也相信你對你女朋友是真心的,只要你保持這份真心,你女朋友一定會被你感動的……”
“是啊,希望如此吧……”柳下惠笑着點了點頭,隨即問魚羨君道,“這下魚小姐你可以放心讓我診脈了吧?”
魚羨君還是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小心翼翼地伸出了手。
柳下惠爲了避免魚羨君驚嚇,所以出手也慢半拍,小心翼翼地握住了魚羨君的胳膊後,用拇指擔在魚羨君的脈搏上,幫魚羨君開始號脈。
柳下惠知道魚羨君現在這樣一定是失憶了,但是失憶也分很多種,必須要精確的診斷之後,才能對症下藥。
比起自己無止境地卻騷擾魚羨君,找藍建粵理論甚至大打出手,幫魚羨君治好病,纔是最關鍵的。
柳下惠想通這點後,心中也有了打算,只要魚羨君的記憶恢復了,任憑藍建粵說什麼做什麼都沒有用了,。
柳下惠幫魚羨君號了一會脈後,卻聽魚羨君問自己道,“柳大夫,我是什麼病啊?”
柳下惠這時縮回了手,他從魚羨君的脈搏中聽出,魚羨君的情況有些特別,她的腦部曾經受過不止一次撞擊。
柳下惠擡頭看了一眼魚羨君的額頭,問魚羨君道,“你出車禍撞到了頭部哪裡?”
魚羨君立刻指着自己的左腦一側,“就是這裡!”
柳下惠起身看了一眼魚羨君的腦袋,立刻道,“如果你不介意地話,我想看看你的傷口!”
“好!”魚羨君從柳下惠幫自己號脈沒有異怪舉動,已經對柳下惠放下了警惕,立刻爽快的答應了。
柳下惠起身走到魚羨君的身邊,這時聞道魚羨君身上的香氣,是那麼的熟悉,差一點沒忍住想將魚羨君摟到懷裡。
但是柳下惠沒有這麼做,他知道自己如果這麼做的後果,魚羨君將永遠看見自己就跑。
柳下惠深吸了一口氣,這時伸手在魚羨君的頭部傷口處按了幾下,這裡明顯有隆起的感覺,而且在這塊隆起的地方不遠處,還有一塊類似的隆起。
柳下惠還可以確定這隆起的地方里應該有淤血,而且兩處傷口不是同一時間造成的,時間間隔至少有三個月到半年之久。
魚羨君這時問柳下惠道,“柳大夫,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下惠可以肯定魚羨君是間接性失憶,而且已經中斷治療了,不過嘴上卻對魚羨君道,“沒什麼,小問題,我給你開幾副藥,你吃完就沒事了!”
“真的麼?”魚羨君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柳下惠,“以前我也找過幾個大夫,他們都檢查不出問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