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三亞國際機場外,柳下惠和楊然,還有徐偉康剛剛下飛機不久,接機的是三亞市警局的副局長廖啓志。
廖啓志上前和楊然以及徐偉康握手道,“楊隊,徐隊,歡迎來到三亞!”說着又看了一眼兩人身後的柳下惠,也朝着柳下惠伸出了手,“這位一定是柳下惠柳神醫了!”
柳下惠聞言一愕,和廖啓志握了握手,詫異道,“你認識我?”
“關於你的新聞,我們看過不少!”廖啓志朝着柳下惠笑道,“最近的新聞也就是您被槍擊的新聞了!”說着還問柳下惠道,“怎麼樣,身體恢復的怎麼樣?”
柳下惠笑了笑,朝廖啓志笑道,“多謝關心,一切恢復正常,能跑能跳的!”
楊然這時問廖啓志道,“關於柳下惠被槍擊一案的資料,我們已經發給三亞市警局了,不知道藍墨昶的抓捕行動,你們展開沒有!”
廖啓志聞言笑了笑,卻沒有回答楊然的問題,這時打開了車門,對三人道,“三位還是上車再說吧!”
三人上車後,廖啓志立刻開車離開了機場,路上楊然見廖啓志只顧介紹三亞的景點和風光,絕口不提案子,立刻又對廖啓志道,“廖副局,我們來三亞不是觀光旅遊的!”
廖啓志聞言笑了笑,從後望鏡裡看了一眼楊然,這纔對楊然道,“楊隊,藍墨昶這個案子情況比較特殊!”
“有什麼特殊的?”楊然立刻問廖啓志道,“嶽忠軍已經供認,是藍墨昶給他錢,讓他殺柳下惠的,人證物證聚在,還有什麼特殊的?”
廖啓志聞言又笑了笑,隨即對楊然道,“楊隊,你對案件的熱情和拼勁,我個人表示很欣賞,但是有些案子不似看上去那麼簡單!”
“哦?”楊然詫異地看了一眼廖啓志,立刻追問道,“有什麼不簡單的,還請廖副局和我們解釋一下!”
廖啓志還是笑了笑,卻依然沒有入正題,對楊然等三人道,“三位剛到三亞,還是先去酒店休息,然後我給你們安排幾個景點去看看……”
楊然聞言剛要說話,就聽柳下惠這時笑着道,“廖副局遲遲不提案子的原因,只怕是和海南魚家有關吧?”
廖啓志聞言一愕,隨即又是一笑道,“柳大夫既然知道,我也就不隱瞞了,藍家和魚家的交情,你們是知道的,如今案件涉及到藍家的人,魚家肯定不會坐視不理……”
“魚家是海南的皇帝老子麼?”楊然立刻對廖啓志道,“殺人償命,犯法就要抓捕歸案,天經地義的事,和魚家有什麼關係?”
廖啓志聞言立刻又對楊然道,“楊隊長,有些情況你不清楚,魚家不禁是在三亞,就算是整個海南,都有一些背景,也不是我一句兩句能說明白的,更何況,現在藍墨昶不在三亞!”
“什麼?”楊然聞言立刻道,“藍墨昶已經畏罪潛逃了麼?”
“也不能這麼說!”廖啓志立刻笑道,“其實我們在收到古陽市警局發來的文件後,第一時間就去過魚家和藍家了,那時候藍墨昶已經不在海南了,也不在國內了,去了非洲公幹了!”
“哼哼,什麼公幹!”楊然聞言一聲冷笑道,“還不是畏罪潛逃?”
廖啓志笑而不語,沒一會功夫,已經開到了海邊的一間賓館,廖啓志立刻將車子停了下來,對三人道,“房間我們已經爲三位準備好了,三位一定累了,還是先休息一下,有什麼事,等明天去局裡再說吧!”
楊然聞言還欲說話,柳下惠卻握住了廖啓志的手,“那多謝廖副局了!”
廖啓志說了幾句客氣話後,立刻開車而去,楊然立刻追問柳下惠道,“這個廖啓志明顯是害怕魚家,所以說話總是顧左右而言他的,你幹嘛讓他走了?關於案子我還有很多事沒問呢?”
柳下惠立刻對楊然道,“你既然知道他不會說什麼,問也問不出什麼結果來的,還留他做什麼?更何況,你再着急也沒用,藍墨昶已經不在三亞了!難不成你還要飛到非洲去抓人?”
徐偉康一直沒有說話,這時對楊然道,“柳大夫說的不錯,我們着急也沒有用,倒不如先住下來再說,況且如果真如廖啓志說的那樣,海南之行的水很深,我們必須步步爲營,說不定就是明天去了三亞市局,也是無功而返,我們必須自己找出路才成!”
“徐隊長說的沒錯!”柳下惠立刻朝着徐偉康伸出了大拇指,隨即朝楊然道,“你也學學徐隊長,辦案用的是腦子,不是脾氣!”
柳下惠說着立刻提着行禮進了賓館,楊然朝着柳下惠道,“我們是來辦案的,真後悔帶你一起來……什麼忙都幫不上,還盡搗亂!”
楊然說着也提着行禮跟了進去,徐偉康無奈一笑,看了看附近的海景,一陣唏噓之後,擦了擦額頭的汗,“三亞的天氣還真熱啊!”
三人辦了入住手續後,各自在房間收拾東西,柳下惠沒帶幾樣東西,只是簡單的幾件換洗衣服,很快收拾好了之後,走到陽臺打開窗戶,看着遠處的海面。
柳下惠怔怔地看着發了一會呆後,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閔姨,我已經到三亞了,羨君怎麼樣了?”
“還是老樣子!”閆問閔在手機裡對柳下惠道,“你來了,是不是已經有辦法治好羨君了?”
“還不清楚!”柳下惠對閆問閔道,“上次研究老年癡呆特效藥的時候,我已經瞭解了奇立嵩的特性,相信這次來了,再綜合一下羨君現在的情況,應該能找到相應的辦法!”
“那就好!”閆問閔點了點頭,隨即微微一嘆道,“怕就怕現在你根本見不到羨君啊!”
“嗯?”柳下惠聞言哼了一聲,隨即道,“就算魚世忠再看不起我,他也不會枉顧羨君的病吧?”
“你可能還不清楚魚家現在的情況!”閆問閔對柳下惠道,“魚世忠已經基本算是退居二線了,魚家裡裡外外現在是魚澤亨說了算!”
“怎麼回事?”柳下惠還真不清楚這些,詫異地問閆問閔道,“魚世忠還不到退休的年紀吧?”
“年紀是不到!”閆問閔對柳下惠道,“但是身體情況到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他有輕微腦血栓,還有糖尿病……身體已經大不如前了,正好古陽分公司的計劃放緩之後,魚世忠乘機讓魚澤亨留在海南,培養他進了董事局,有意讓他繼任董事會主席呢!”
柳下惠一陣沉默,沒有說話,卻聽閆問閔這時問柳下惠道,“對了,你的傷沒什麼大礙吧?”
“沒事!”柳下惠立刻對閆問閔道,“多謝閔姨擔心了!”
“真想不到會是墨昶找人殺你!”閆問閔立刻又對柳下惠道,“難怪前一陣子都見不到他人,連澤凱都被魚世忠調去非洲分公司了!”
“魚澤凱也去了非洲?”柳下惠一陣詫異,心中暗自奇怪,藍墨昶出了事跑路是應該的,魚澤凱沒理由陪藍墨昶一起亡命天涯吧?
“是啊!”閆問閔立刻對柳下惠道,“我也很奇怪,而且兩人走的都很急,當天決定當天就走的!”
柳下惠沒有說話,這時卻聽閆問閔道,“在澤凱走之前,我聽管家說,魚家三父子在書房裡吵的很厲害,看澤凱的樣子好像不是很願意離開,是魚世忠逼着他走的!”
柳下惠聞言心中一動,“莫非買兇殺我的真兇是魚澤凱?不然魚家大少怎麼可能跑去非洲受苦?”
“我也是這麼想的!”閆問閔立刻對柳下惠道,“不過這也是猜測,畢竟魚世忠是以公務的名義調澤凱去的,誰也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麼,我曾經試探過澤亨,不過他很精明,從他嘴裡根本探不到任何口風!”
柳下惠聞言沉吟了片刻,這纔對閆問閔道,“還是等我們見面再說吧!”
“最近養生堂人士大調動,很忙!”閆問閔立刻對柳下惠道,“暫時只怕沒有什麼時間見面,你先安心住着,把賓館的地址告訴我,我一有時間就去找你!”
“養生堂人士調動?”柳下惠詫異道,“怎麼沒有任何跡象顯示啊?”
“如果外界知道這條消息,豈不是影響養生堂的股價?”閆問閔立刻對柳下惠道,“就連老股東黃潤賢都被擠出董事局了,這麼大的事,怎麼可能會走路風聲?”
“看來魚世忠這次是鐵了心要給魚澤亨鋪路進董事局了!”柳下惠聞言道,“難道他身體真的差到這個程度了?”
“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閆問閔立刻對柳下惠道,“現在魚世忠什麼事都交給魚澤亨管理,我現在除了公司內部的事,魚家的事也知道的很少,接近魚世忠的機會也不多,唉……還是等見面再說吧,秘書叫我去開會了,估計又有人員變動了!”
柳下惠剛應了一聲,就聽到電話裡的忙音,收起手機,心中卻在想着閆問閔說的事,養生堂如此頻繁的人士變動,看來魚澤亨對養生堂主席的位置,也是勢在必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