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剛想着,就見臺上的導演朝着主持人說了幾句話,隨即開始倒數讀秒,一陣音樂響起後,臺下的鏡頭推進臺上的主持人,超快女生江東省賽區的初選賽也算正是開始了。
主持人在臺上拿着麥克風興奮的說了一番開場白之後,這纔對觀衆道,“下面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歡迎我們江東賽區的三位評委,第一位是民謠歌手高笑鬆先生,第二位是海派青口周恆波先生、以及來自寶島的包大柏先生!”
主持人說完,三個男人隨着一陣奚落的掌聲上場了,高笑鬆穿着比較隨便,一頭飄逸的長髮,滿臉的橫肉。
周恆波倒是穿戴整潔,一身筆挺的西服,還打着一條粉紅色的小領結,特別是他的頭,本來已經很短了,卻梳理的整整齊齊,用魯迅先生的話說,就是油光可鑑,實在標誌極了。
包大柏則是戴着一頂八角帽,一副棕色的眼鏡,耳朵上還帶着一個耳釘,三人上臺後,同時向觀衆鞠躬謝禮。
聽着掌聲如此不整齊,三人的臉色明顯不好看,臺上的導演這時和馬戲團的猴子一樣,不斷地揮舞着手,示意觀衆掌聲再熱烈一點。
隨着掌聲越來越熱烈,三人臉色纔好看一些,分別自我介紹吹噓了一番後,這才落座,全程臉上都格外的嚴肅,好像這裡不是在選歌手,而是選*****一樣。
秦安這時不禁納悶道,“那個高笑鬆不是醉駕被抓了麼?這麼快就放出來了麼?”
柳下惠不看這些新聞,聞言也是一陣詫異,暗道一個剛放出來的人也可以做評委?這個什麼超快女生也真夠奇葩的。
柳下惠正想着,就聽到臺上的主持人說道,“下面歡迎第一個選手,來自邊城的黃燦靈,大家掌聲歡迎!”
臺上立刻出來一箇中性打扮的學生,一頭的超短髮,還帶着一個黑邊眼鏡,看上更像是一個男生,抓着麥克風的手,不停的擰着話筒,緊張地對着三個評委鞠躬,“三位評委老師好,各位觀衆好,我是來自邊城的黃燦靈!”
這個黃燦靈不但長的有點像男生,就連說話的聲調都有些像男生,這時包笑鬆問了一句,“你是女麼嗎?”
高笑鬆也問出了柳下惠心中想問的問題,長的像男生不是她的錯,但是柳下惠聽得出這個女生說話的時候,明顯是在捏着嗓子,估計將自己的聲線變的低沉,搞不懂一個女生爲什麼要如此。
黃燦靈這時立刻對高笑鬆道,“笑鬆老師,我是百分之百的女生!”
周恆波這時側坐在評委席上,一手放在椅子後背,看向臺下的觀衆,自覺有趣的問了一句,“女生爲什麼打扮成男生的樣子?我還以爲我來了超快男生比賽現場呢!”
“笑鬆老師是男生,不也留着一頭長髮嘛?”黃燦靈這時立刻回答道,“包老師還帶着耳釘呢!”
臺下的觀衆立刻一陣歡笑,周恆波覺得自己的梗居然沒一個選手來的有效果,這時繼續笑道,“那看來臺上的四個人,除了我,都有點不正常嘛!”
周恆波一邊說着,一邊滿臉笑容的看着觀衆,好像在等着共鳴,不想臺下卻是一片沉默。
高笑鬆和包大柏這時仔細地看了一眼黃燦靈,隨即拿起手裡的筆,煞有其事的在本子上好像記錄着什麼,包大柏這時對黃燦靈道,“那開始你的表演吧!”
柳下惠從來沒看過這類節目,更別說親臨現場了,這時無聊的都快睡着了,這時突然聽得臺上響起了音樂聲。
柳下惠很少聽歌曲,不過對這首歌卻感覺特別的熟悉,這時立刻想起了是張學友的《Everyday is Christmas》。
音樂響起,黃燦靈在臺上這時就和變了一個人一樣,立刻隨着音樂唱了起來,“Everyday is like Christmas day,With you in my
cozy in Santas sleigh,You to keep me warm……”
雖然聲音不像張學友,但是聽起來很有黃燦靈的個人味道,柳下惠這時在臺下不禁聽的也有些出神了。
秦安等幾人這時也不禁由衷的讚道,“沒想到第一個選手,唱的就這麼好,瑤瑤她們亞歷山大啊……”說着對身邊的柳下惠道,“柳大夫,你說是不是?”
秦安問完柳下惠,沒見柳下惠回答,這時轉頭看向柳下惠,只見柳下惠這時正拖着下巴,眼睛都不眨的看向舞臺上,不禁有些好奇。
柳下惠這時聽的出神,總覺得這首歌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這時突然感覺站在舞臺上的已經不是黃燦靈了,而是一個穿着晚禮服的漂亮女子,一手拿着麥克風,一手拉着裙襬,在臺上自由自在的唱着這首《Everyday is Christmas》,還不時地衝着自己微笑着擺手。
“羨君?”柳下惠見狀不禁心中一動,脫口而出的叫出了一個人的名字,這時再看身邊坐着的哪裡是那些前來看初賽的觀衆,而是一羣黃毛碧眼的老外,還不時地跟着魚羨君的歌曲打着節拍。
坐在柳下惠身邊的是一個穿戴整齊的老外,頭髮梳理的整整齊齊,穿着西裝打着領帶,正是柳宗絮的同學Frank。
Frank這時一邊鼓掌,一邊對柳下惠道,“Johnson,Maggie真是越來越漂亮了,真是羨慕你啊!”
柳下惠滿臉幸福的一笑,沒有說話,這時臺上的魚羨君一曲唱罷,臺下一片掌聲,柳下惠不禁站起身來鼓掌道,“羨君,再來一首!”
這時滿場一片沉默,臺上的主持人這時看了一眼柳下惠處,身邊的秦安這時拉了拉柳下惠,“柳大夫,你在說什麼呢?”
柳下惠這纔回過神來,再看臺上站着的依然還是黃燦靈,此時正一臉詫異地看着自己,臺上的三個評委這時也莫名奇妙的看了柳下惠一眼。
柳下惠意識到自己定然又出神了,連忙坐了下來,一旁的柳海娜剛纔聽到柳下惠兩度喊“羨君”,心中也是一陣詫異,想起昨天去柳下惠房間找他時,他也曾經叫自己“羨君”。
柳海娜想到這裡,不知道柳下惠到底是怎麼回事,連忙低聲問柳下惠道,“柳大夫,你沒事吧?”
“沒事!”柳下惠搖了搖頭,心中也在奇怪,自從知道了一些自己過去的事,腦子總是頻繁的出現短路現象,搞的別人都快以爲自己神經錯亂了。
被別人誤會,柳下惠倒是無所謂,柳下惠只是擔心是不是自己腦子裡的銀針越陷越深了。
楊然這時也不禁多看了柳下惠幾眼,想到在柳下惠房間,見到柳下惠癱坐在馬桶旁,口鼻間,身上全是鮮血的情景,心中暗想,柳下惠莫非真的是腦癌?都已經頻繁出現幻聽幻覺的現象了?
楊然雖然心裡很擔心,但是這裡人太多,也不好表現出什麼來,只好佯裝不知情,繼續看着臺上的比賽。
接下來出場的唱歌實力遠遠不如第一個出場的黃燦靈,但是穿着裝盤卻是一個比一個奇葩,奪人眼球,但是在臺下觀衆的眼裡卻是慘不忍睹。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後,初賽也已經進行了一半了,終於臺上的主持人拿着麥克風對觀衆道,“下面的一組選手比較特別,她們是一個七人組合,Black Widow 7!”
秦安聞言立刻站起身來,從後面和變魔術一樣,拿起了一個巨型海報,和幾個男生一起舉着開始晃動起來,嘴裡還不斷地尖叫道,“Black Widow 7,Black Widow 7……”
其他觀衆都是一陣詫異,怎麼好好的一個歌手組合會叫這麼一個組合?居然叫七個黑寡婦,聽着就滲得慌!
隨着秦安等人的尖叫聲,Black Widow 7的組員開始登場了,果然和單語瑤說的一樣,樑翊綺和林舒瑾等幾個成員都剪了一個學生頭,但是卻是清一色的穿着黑色禮服。
七個人在臺上站成一排,同時對着臺下的觀衆鞠躬,臺下這時已經有男生開始議論了,雖然組合名字有點滲人,但是這七個黑寡婦居然一個比一個長的漂亮,也是初賽至今爲止,長的最女人的女人了。
不少本來不認識樑翊綺等七人的其他選手的親友團,現在已經有倒戈傾向了,不少人已經開始給這七個女生加油叫好了,甚至有些男生已經在臺下開始爲這七個女生開始排比誰最漂亮了。
Black Widow 7的登場,也是初賽半個多小時以來,引起最大反響的了,臺上的三個評委這時也不禁都仔細地看了一眼七個女生。
“請問一下,你們七個人明明都不大,爲什麼會叫黑寡婦呢?”周恆波這時拿起麥克風問道,“我也是爲臺下一些男生問的!”
周恆波的話也算第一次在全場引起了共鳴,他的確問出這些春心蕩漾的男生的心聲,這些男生不禁都暗道,這趟初賽總算沒白來,要是都和春哥一樣的女生,那遲早會對女生失去興趣。
周恆波問了之後,見七個女生都沒說話,這時又問了一句,“你們這個團體,誰是隊長?也就是發言人!”
樑翊綺這時接過主持人手裡的麥克風,定了定神,這纔對衆人道,“組合的名字就是一個包裝而已,主要就是吸引人,現在效果不是已經達到了麼?”
周恆波立刻問道,“你的意思是承認你們是自我炒作?”
樑翊綺卻非常淡定的道,“如果我們叫七公主,七天使,一樣還會有人說我們炒作,況且來參加比賽就是爲了證明自己,名字不過是一個符號而已!”
周恆波聞言點了點頭,不禁又打量了幾個女生一眼,發現除了樑翊綺之外,其他六個似乎都有些緊張,特別是站在最末端的林舒瑾,這時額頭已經滿是冷汗,臉色也有些發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