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吸人武功嗎,怎麼樣毒藥也應該不會拒絕吧。”
黑衣人猛然停手,卻已經爲時已晚,所有的毒藥已經伴隨着從湛冷澤身體當中吸收的功力輸送到了自己的身體當中,沁入了五臟六腑之中。
“竟然下毒。”黑衣人狂吼一聲,再次發功,湛冷澤將身上的披風蒙在了宴姬的身上,一陣煙霧之後,兩人竟然不見了蹤影。
黑衣人身中劇毒,再也無力追殺,隱了身子,同樣是不見了蹤影。
“王爺,王爺。”
“宴姑娘,宴姑娘。”
煙霧之中,凌雲連着呼喊了好幾聲,卻一直沒有迴應。
漆黑之夜,宴姬拖着受傷的湛冷澤逃到了密林之中,這裡樹林稠密,再加上那個黑衣人已經中了劇毒,應該是不會追上來了。
“喂,湛冷澤,你放心。”宴姬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那個死人應該是不會追過來了,等一下,凌雲就會來找哦我們,這樣就可以回去了。”
湛冷澤沒有說話,身子虛弱的話,已經沒有力氣了。
宴姬感覺出湛冷澤這一次手傷的狠嚴重,從來都不喜歡依靠別人的冰塊,現在卻要依靠自己的攙扶,才能夠走路。
“沒事的,沒事的,宴姬覺得這傢伙情緒不高,破天荒的鼓勵說,“你會沒事的,一定不會……”
啊……
話還沒有說話,宴姬竟然一腳踏空,毫無對應的湛冷澤也連帶着一起甩了下去。
直線下降了好一會兒,兩人總算是一最慘烈的方式着陸,只不過是自己壓在了湛冷澤的山上。
“哎呦,哎呦,我的頭,我的頭!”宴姬只是覺得整個人就好像是見到了星星一樣。
等到反應過來,卻發現身子下面的湛冷澤已經完全的昏死了過了去。
“喂,喂,湛冷澤,冰塊臉,你醒醒啊。”
宴姬沒有想到,這個冰塊臉在最危急的時刻,居然犧牲了自我,上演了一場英雄救美。
如果這樣說的話,也算是你有點良心啊。
算了,算了,宴姬連忙從他身上怕了起來,本來就已經受了內傷,經過這樣一般的摔摔打打的話,說不定真的是要一命歸西了。
宴姬摘下了身上的挎包,枕在了他的頭下,希望這些能夠讓他稍微的舒服一下。
又幫着把了把脈搏,幸好還算是平穩,一時半會沒有什麼大礙,可是如果得不到更好的救治的話,小命真的不保了。
可是仰頭看看頭頂上的星星,這要是從這個地洞裡面出去,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好不好啊。
姑奶奶也不會什麼遁地之術,難道說就這樣被困死在這嗎。
看着臉色十分蒼白的湛冷澤,宴姬的心中就是一陣的莫名緊張,如果他真的死了,那麼多多的身世,或許就真的沒有辦法查清楚了。
不行,不行,宴姬從身上掏出了幾粒藥丸,不過都只是一些普通的醫治內傷的藥,最多也只是緩解一下,想要根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喂,湛冷澤,湛冷澤,你醒醒啊,千萬不能睡啊。”
可是無論是多大的聲音,重傷在身的男人根本就聽不到,宴姬知道深度昏迷,不是一個好的預兆。
“湛冷澤,湛冷澤。”宴姬用力的撐開了他的眼睛,“你看着我,看着我啊。”
“好冷啊,好冷啊。”昏迷中的人忽然吐出了這樣一句話,嘴脣青紫,渾身顫抖,看起來好像是很冷的樣子。
“湛冷澤,你很冷嗎。”宴姬來不及多想,直接就抱住了他,看着懷中瑟瑟發抖的人,根本就討厭不起來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只不過是被吸走了一些內功,爲什麼會突然冷的發抖呢,宴姬實在是想不通。
不過,看着這樣沉靜的湛冷澤,其實也不是那麼的討厭,宴姬禁不住用手摸了下他高高的鼻子,臉上竟然現出了微笑。
湛冷澤啊,湛冷澤,平時你那麼神奇,沒有想到今天你卻如此的狼狽吧。
不過看着他的樣子,宴姬的心裡面好像被什麼撥弄了一下,不錯,如果這樣看起來的話,還真的是和多多有幾分的相像呢。
這個傢伙,從第一眼看到多多的時候,就一口咬定是自己的兒子,可是至始至終宴姬都是把這當成一句笑話。
除了不想要兒子被被人奪走,更是因爲,這些記憶,宴姬根本就沒有辦法從前主的身上獲得。
宴姬不是沒有了解過,以前的宴姬是一個癡傻之人,難保不會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被什麼人玷污了清白。
可是不管怎麼樣,這湛冷澤總是一個清高自傲的人,平常女子根本就入不得他的法眼,又怎麼會看上癡癡呆呆的宴姬呢。
“湛冷澤,你告訴我。”宴姬低頭看着昏迷中的人,“你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不是真的,難道說你真的對宴姬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只是因爲現在我什麼不記得,所以你纔對多多如此的緊追不放嗎。”
“是的。”湛冷澤微弱的迴應了一句。
宴姬這纔算是明白過來,原來這傢伙早就已經行了,還好剛纔並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不然說不定就真的是露餡了。
“你,你早就醒了。”宴姬剛想要推開他,這時候湛冷澤又咳嗽了起來。
更嚇人的是,居然咳出了鮮血,果然是剛纔的對決中,不僅僅是被吸走了武功,更是受了嚴重的內傷,照着這個樣子來看,怕是傷了心脈了。
“我勸你最好不要動。”宴姬警告性的說,“如果你不想死的快一點的話。”
湛冷澤冷笑了一下,復又閉上了眼睛,宴姬雖說嘴上不饒人,可是心裡面還是十分的關心着急的。
“宴姬,我們,我們這是在哪裡啊。”
宴姬嘆了一口氣說:“你放心吧,咱們現在十分的安全,不知道是哪一個倒黴獵人居然挖了這樣一個深的洞來抓野獸,現在野獸沒有抓到,倒是把我們兩個掉進來了。”
湛冷澤沒有說話,睜開眼睛看着頭上的洞口,呼吸緊促了起來。
宴姬順着他的胸口說:“好了,好了,你現在就不要逞能了,就算是死在這裡,還有我這樣一個墊背的,再說了,你的命這麼硬,我的命這麼好,一定不會有事的。”
湛冷澤冷笑了一下,低低的說:“宴姬,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是不會忘記擠兌我啊。”
宴姬猛地推開了他,卻忘記這是一個重傷在身的人,又後悔的將他放倒在地上說:“你最好聽我的話,不然的話,就算是不餓死的話,也會被我折磨死,聽到了嗎。”
湛冷澤想要回答,卻又是一陣的咳嗽,嫣紅的鮮血從口中冒出,藉着微弱的星光,臉色更加的慘白。
“喂喂喂,不要激動,不要說話,你要想着我們一定能夠出去的,凌雲他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說着宴姬又將手中的藥丸放到了他口中,希望能夠緩解一下。
湛冷澤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宴姬的懷裡面,那種熟悉的味道讓他想起了那個癲狂又有些模糊的夜晚。
看着這個沉睡的女人,原來她安靜的時候是這樣的迷人。
藉着微弱的月光,他身後摸了摸女人散落下來的幾縷頭髮,如果沒有今天的遭遇,或許就不會有和她單獨相處的時光。
宴姬被這輕輕的觸動吵醒,睜開眼睛看到湛冷澤正四目相對的看着自己,那樣子像極了一直色眯眯的大狼狗。
“喂,你想要幹什麼啊。”
氣急之下,竟然忘記了他是一個身受重傷的人,湛冷澤捂着疼痛的胸口,臉色很是難看。
“哎呦,湛冷澤,你沒事吧。”宴姬很抱歉的說,“有沒有傷到哪裡啊。”
湛冷澤很是艱難的坐了起來,一句話沒有說,搞的宴姬更加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
“誰讓你剛纔那樣看我,我還以爲你想要對我怎麼樣,所以纔會做出自衛反擊的。”宴姬很無聊的替自己辯解。
湛冷澤閉上眼睛,這個女人或許只有睡着的時候才能夠和自己和平相處,只要是醒着,就會像一隻刺蝟一樣,不允許任何人觸碰。
看着湛冷澤不搭理自己,宴姬也覺得挺沒有意思的,如果說不是因爲和你一起掉進了這樣一個倒黴的無底洞裡面,至於和你這樣一張冰塊臉呆在一起嗎。
如今最重要的是要想辦法出去,凌雲也真是的,既然發現自己王爺不見了,就要想辦法的儘快的找啊,怎麼都這麼長時間還不來呢。
既然你們不來,那麼就要學會自救。
“來人啊,有沒有人啊,救命啊。”宴姬將雙手放在口邊作成喇叭狀,大聲的喊。
“有沒有人啊,有人沒有啊。”
“不要白費力氣了。”湛冷澤咳嗽了兩聲,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的這個笨女人。
“你怎麼知道沒有啊。”宴姬不相信,“說不定正好有獵人過來呢,說不定凌雲他們正在找我們呢,喂,我們現在困在這裡什麼都不能做,總不能夠等死吧。”
湛冷澤冷笑了一下:“你以爲就這樣大喊大叫,他們就能夠聽到嗎,不要忘記了,這個地洞這麼深,加上又是晚上,根本不會有人聽到的。”
宴姬不服氣的瞪了他一眼,這傢伙還真的是欠揍,就算是沒有人聽到,也要盡最大的努力出去啊,就算是沒有人追殺他們,恐怕餓也要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