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多麼陌生的字眼,對於宴姬來說,這件事情應該永遠都不會發生。
“我是宮傲,我是你的弟弟。”
宴姬真的是有點懵了,本就是已經住在了別人的身體裡面,養了本不是自己的兒子,認下了本不是自己的男人和家人,如今又多了一個前世今生的弟弟。
怕是這一輩子最亂碼的事情都讓他給碰上了。
我這到底是該倒黴,還是該慶幸呢。
弟弟,宴姬有些生生澀的喊出了這兩個字,心裡面卻是七上八下撲騰亂跳,這算是又多認下了有多門親戚。
真的是好奇怪啊,宴姬你的臉皮還真的是足夠厚的。
“雖然許久沒有見面,可是很多的記憶依舊是留在我的記憶中。”宮傲笑着說,“自從姐姐出事之後,司寇大哥就告訴我,我們一定會相見,我知道,姐姐,你現在或許不認得我,不過,很快了,只要你體內的靈魂被喚醒,一切就真的是能夠回到原點,我們又可以回到原來的生活。”
宮傲將宴姬的手放到了司寇荀翔的手中說,你和司寇大哥又可以在一起,我們也可以安心的去找父親和孃親了。
宴姬看着這個懵懂少年,多麼美好的年齡,只是可惜這一切都是那麼的虛幻。
“我不是你的姐姐,我更加不是宴姬,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究竟是誰。”
宴姬愣了一會兒,被司寇荀翔一句話驚醒。
“你說什麼,你要我回家,去找大夫人。”宴姬驚訝,他想要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還是回去吧。”司寇荀翔點着頭說,“即便是你不回去,他們也是會找你的,你的身份,老夫人那邊已經知道了,在事情還沒有進一步的擴大之前,我希望你能夠回去,這樣對於大夫人和大老爺他們而已是一種保護。”
說的對,宴明德那些人一定會揪着這件事情,對自己的孃親行使祖宗之法,必須要儘快的回去。
“宮,宮傲。”宴姬下顯然是不習慣的解釋說,“我要先回去一趟,等我處理好所有的事情,我再回來找你,你覺得怎麼樣。”
“好,我等着你姐姐。”宮傲點着頭說。
宴姬點了點頭,有點不知所措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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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竹林中的湛冷澤和欒煜淳都覺得他這樣一種表現,真的是很不正常,可誰又猜不準。
“長安王,沒有想到欒浩辰居然會使用這樣的方法,真的是想要您和二皇子之間產生間隙,這樣的話,他就可以有機會了,不是嗎。”
“可惜啊,長安王你高瞻遠慮,根本就不會在意這些東西,所以最後他也只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你說我說的對還是不對啊。”
湛冷澤點了點頭說:“你說的很對,我還真的是沒有想到六皇子居然會這麼的看透權術,是的,四皇子就是想要利用這個女人,打亂我的心思,不過,他更加不知道的是,我對於這個女人已經膩了,已經死心了,隨便他怎麼樣,我也是一樣不會放在身上,那你就放心好了。”
說完,湛冷澤起身離開,欒煜淳對着他的背影無奈的笑了笑。
宴府,東苑。
宴明遠坐在首位上垂着頭,臉上沒有一點點表情,大夫人,明妃娘娘和尚書夫人分別坐在兩邊。
氣氛十分的壓抑,突然之間四皇子要娶宴姬,這下子活活的給了二房一個耳光,兩方之間的,矛盾更加的計劃。
“大哥,我們還是要儘快的想個辦法。”明妃娘娘很是着急的說,“您是知道的,這個欒浩辰弄這麼一出,那麼宴明德對於宴姬的身份就更加不會放手了,切不說當家主母能不能做成,就是留在宴府,也是枉然。”
尚書夫人嘆了一口氣說:“還有就是,若是宴姬的事情處理不好,連帶這大嫂。”
“不。”大夫人人忍住眼中的淚水說,“都是我的錯,當年,當年我就應該把該說的都說了,這樣就不會連帶這宴姬受苦了,真的要是處罰了,休了我,我還可以回孃家,這宴姬在外面手了那麼多的苦,如今好不容易認祖歸宗,你說這要是在出去的話,以後可怎麼活。”
“行了,行了。”宴明遠站起來說,“關於宴姬的事情,當年是我拍的板,既然他進來我宴府的大門,那就是我宴明遠的女兒,誰要是敢說半個不字,我決不答應,真的是要問祖宗家法的話,大不了,我們離開。”
“離開,你們以爲你們走的了嗎,做錯了事情就想要離開,你把這宴府的家法放在那裡了,你把我這個當家主母放在哪裡,你宴明遠死了之後不想要進宴家的祠堂,我老夫人還想呢”。
二房的衆人簇擁着老夫人湛在門口,宴明遠瞪着眼睛,明妃娘娘和尚書夫人都炸了起來。
兩方就真麼互相站着,氣憤十分的微妙,火藥味十分的弄些,一場大戰即將開始。
宴明德冷笑着說:“大哥,真的是沒有想到,你一邊裝什麼仁慈的好人,竟然做出這種對不起祖宗的事情,居然偷偷的抱個孩子謊稱我們宴府的大小姐,後來又縱容這個女兒做了那麼多辱沒門庭的事情,大哥,你可真的是夠狠心的啊。”
“你住口,不準把你這般侮辱我的女兒。”
宴明遠動怒,兩眼發紅,衆人不禁有點震驚。
“怎麼了,怎麼了,挑事呢吧。”宴姬掐着腰,後面跟着紫菱姑姑和靈兒,蘭兒,多多站在最前面,那是一個鬥志昂揚。
“怎麼了,趁着我不在家,在這裡欺負我老爹老孃,我看你們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靈兒。”
宴姬一聲令下,靈兒抽出長劍,重重的插在了地上。
二房意中人忍不住後退。
“宴姬,你還有臉回來這裡,你根本就不是宴家人。”宴霜兒有些狗仗人勢的說。
宴嘆了一口氣說;“你說你,宴霜兒,你也就這點出息了,是啊,該知道的,我都已經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我也知道了,我的的確確和宴府沒有半點的血緣關係。”
宴明德冷笑着點頭說:“母親,你看這個死丫頭已經承認了,我們接下來就該好好的治理一下……”
宴明德話還沒有說話,宴姬就狠狠地甩出去一個銀針,正正的紮在了穴位上,當即宴明德就失了聲音。
多多摸摸鼻子說:“孃親,正中紅心,滿分。”
“兒子。”宴姬看了看臉色長白的大夫人說,“去,快點去勸勸姥姥,你姥姥被這些大蒼蠅嚇壞了,孃親要好好的報仇。”
“好吧,那你一路小心。”
大夫人聽到宴姬說這些話,緊緊地將多多樓在了懷裡,宴明德咿咿呀呀的數不出話來,二夫人剛想要理論,卻被老夫人喝退了。
“宴姬啊。”老夫人拄着柺杖上前一步說,“事情可不是你這樣做的,你是有本事,你是得到了皇上的賞賜,可是你也要知道的是,你如今不會是宴府嫡出的大小姐,所以,你也就不能夠在宴府動手。”
“老夫人,你還是先不要在這裡氣勢洶洶,我告訴你啊,當我知道我自己的事情之後,我就沒有打算再爭搶什麼宴家當家主母的權力,你說的對,我不是宴府的子孫,當然我也就沒有一點的資格來競爭,今天我把話說到這裡,宴家和我沒有關係,可是我爹孃卻和我有關係,他們對我有養育之恩,無論宴府和我怎麼樣,他們永遠都是我的爹孃。”
今日宴姬在這裡造次,本不想要出手,卻是不想其他人辱沒我的父母,爲人子女,自然是有些氣不過,二老爺可是長輩,那就不要多說什麼了。
“老夫人,這,這。”二夫人很是着急的說,“不能夠就這麼白白的吃了啞巴虧啊。
“好。”老夫人不去理會,直直的看着宴姬說,“你說的對,你父母對你是有養育之恩,只是,這宴府,我想你恐怕不能夠再住下去了。”
宴柔兒躲在一邊偷笑,宴姬挑了挑眉說:“其實,我早就有了後路,今日我就是來接我爹孃的,宴姬不才,京城之中尚有一些產業,開府置地一說,本是氣話,可是自從知曉自己身世之後,就決定將爹孃接到另一宴府,從此我們兩不相欠,再無瓜葛。”
宴明德和老夫人聽了之後,倒是有幾分的驚訝,誰都沒有想到宴姬竟然會是如此的乾脆。
“至於我父親的那份產業,該給的還是要給。”宴姬又補充了一句,“您說是不是啊,父親。”
宴明遠嘆了一口氣說:“一切就都聽你安排,宴姬,以後父親都聽你的。”
“好,紫菱姑姑,帶着老爺和夫人去收拾東西。”
老夫人淡淡的笑着,若是宴姬真的是宴府嫡出的大小姐,他已經決定將宴家的大權交給他了,畢竟在這個家裡面,真正能夠扛起宴府大梁的,就只有宴姬一個人了。
“老夫人,請留步。”宴姬又叫住他說,“雖說這宴府的事情,以後和我沒有多大的關係,可是我還是要多嘴說一句,即便是宴府爛在了宴明德手裡面,也絕不能夠交給外人,尤其是那些將要潑出去和已經潑出去的水,老夫人可要當心啊。”
宴姬說的什麼意思,宴柔兒十分的清楚,他緊緊地抓住了手中的娟帕,走都走了,居然還敢跟我作對,宴姬,你一定不會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