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荀翔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胸口一緊,長安王竟然是皇上的私生子,而且最重要的是,還是皇上屬意的未來太子人選。
幸好沒有說出他勾結二皇子的事情,否則自己就成爲謀害皇家血親的不忠不義之人,難怪皇上會對這次的幾天大殿如此的重視,原來如此啊。
只是司寇荀翔還是想不通,這個長安王究竟是什麼樣的來頭,居然會是皇上的私生子,他的母親又會是誰呢。
思忖之間,老侯爺急急忙忙的到了大殿門口,卻被皇上的貼身太監攬住了。
“哎呦,老侯爺,您這樣着急忙慌的幹什麼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啊。”
老侯爺用袖子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說:“還望公公進去稟報一聲,我有重要的事情向皇上稟明。”
小太監上前扶住了老侯爺說:“侯爺啊,這時候恐怕不行,皇上和國師大人正在裡面商議事情呢,皇上特意交代,任何人不得打擾。”
“什麼。”老侯爺聽到這裡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你是說國師在裡面。”
“是啊。”小太監很是無辜的說,“來了好一會兒了。”
老侯爺徹底懵了,這個司寇荀翔怕是已經向皇上說明一切了,完了,整個侯爺府完了。
這個時候,宴姬也從衝了過來,剛想要跨進大殿的時候,就被攔住了。
“宴姑娘,請留步,皇上特意囑咐,不許任何人打擾。”
“哎呀。”宴姬急的跳,“你去告訴皇上,就說我有十分重要的事情稟報,快去啊,再晚了,就人命關天了。”
老侯爺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也燃起了最後一點希望,不管怎樣,皇上總要給一個解釋的機會吧。
“是啊,公公,你去通知一聲,我也有重要的事情,一定要馬上見到皇上。”
“不行,不行。”小太監再一次回絕,“我知道兩位都很着急,可是皇上特意交代過,我也是奉命行事,絕對不能夠有點的違抗的。”
老侯爺和宴姬互相看了看,兩個人都在想着心中的事情。
宴姬很是明白,如果說不能夠阻止司寇荀翔胡言亂語的話,湛冷澤那個倒黴傢伙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老侯爺也是一樣明白,整個侯爺府的性命都握在自己一個人的手中。
“公公,你就通融一下。”宴姬還是不放棄,“我只要進去一下下就可以了。”
“不行不行,姑娘不要難爲奴才了。”
“難爲你個大頭鬼啊。”宴姬說到這裡擡手就將一包麻藥塞到了小太監的嘴巴里面,甚至於還不樂意的說,“我說好好說話不行,非要逼着我下毒啊,都跟你說了人命關天,你是豬啊。”
小太監吞了麻藥之後,只是覺得全身就好像是被釘在了地上一樣,不光是五臟六腑失去了直覺,而且這舌頭和眼珠子也不聽使喚了。
老侯爺對於這姑娘的大膽舉動很是驚訝,不管怎麼樣,這可是皇上的地盤啊。
“看什麼看啊。”宴姬不客氣的對她說,“我說老頭,你不是有重要的事情嗎,還不趕快進去。
等到老侯爺反應過來的時候,宴姬早就已經鑽了進去,不僅了蹤影,他也學着來來一個快閃。”
大殿之上,司寇荀翔跪在地上說:“既是這樣,那麼這次大殿的意義重大,微臣一會好好的督辦。”
“等等,等等。”宴姬一個蛤蟆功,跪在了皇上的面前,上氣不接下氣的說,“皇上,皇上,這件事情,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長安王,長安王是有苦衷的。”
“宴姬。”司寇荀翔喊了一聲,想要阻止他這種荒唐的舉動。
“你閉嘴。”宴姬還是沒有忍住自己的脾氣。
“皇上,其實,其實我想要說的是,這個事情他不是你本來想的那個樣子,其實……”
“皇上,皇上啊,你聽老臣解釋啊。”
皇上這邊還沒有來得及搞清楚宴姬這樣一個不速之客,老侯爺就顫顫巍巍的撲倒在了他的面前。
老淚縱橫,讓人看了更加的奇怪。
“老侯爺。”皇上上前一步問,“你,你這是怎麼了,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啊。”
“皇上,皇上。”老侯爺說到這裡狠狠地磕了個響頭,“您聽老臣解釋,其實這件事情,這件事情都是老臣一個人的錯,都是老臣一個人的錯。”
這個死老頭,宴姬不可以了,明明就是自己先闖到皇上的面前的,怎麼着都要有個先來後到吧。
“皇上,皇上,您先聽我說,其實,其實長安王是一個挺好的人,他……”
“皇上,皇上啊,您要是怪罪的話,就把老臣一個人命拿去好了,千萬不要傷及我的嫁人,他們都是無辜的,都是無辜的啊。”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皇上完全聽不懂他們究竟在說些什麼,可是司寇荀翔已經猜出了。
宴姬爲長安王而來,老侯爺怕是爲了百軒,他們以爲自己已經將二皇子意圖謀反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皇上,所以纔會如此的緊張。
還是皇上不知道,若是知道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皇上。”司寇荀翔跪在地上解釋說,“您恐怕還沒有聽清楚這二位想要說什麼,還是讓微臣來解釋吧,宴姑娘之所以會來,是因爲這次火海城之行,長安王立下了一等功卻不巧小侯爺也因爲微臣的勸說一樣跟了去,兩人在火海城發生了一點點的小矛盾。”
“什麼矛盾。”皇上緊跟着問。
“小矛盾。”宴姬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瞪着眼睛看着他。
火海城,老侯爺也是一頭霧水,兒子什麼時候到了火海城了。
“是啊。”司寇荀翔接着說,“宴姬你忘記了嗎,他們兩個都想要第一個擒獲妖獸,所以發生了一點點的矛盾。”
“哦哦哦。”宴姬明白過來了,這司寇荀翔是想要放長安王一馬啊。
老侯爺似乎也有一點明白,皇上或許壓根就什麼都不知道。
“哦,是這樣啊。”皇上爽朗一笑,“朕還以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呢,他們二人都想要爲祭天大典立功,這是一件好事啊。”
“不過。”皇上看着老侯爺的表情,很是奇怪的問,“老侯爺,因爲這樣一點點消小事情,朕怎麼會怪罪百軒呢,你真的是太過擔憂了。”
老侯爺低下了頭說:“是是是,老臣就是擔心百軒的莽撞性格,所以,所以纔會如此的擔心的。”
“老侯爺啊。”皇上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你啊,根本就不用的擔心,他們能夠如此爭先恐後的爲朕理工,爲烈焰國立功,這是一件大好事啊。”
“是是是,大好事,是大好事。”
司寇荀翔和宴姬離開了大殿,皇上多日不見老侯爺,所以就留他下來共進晚膳,司寇荀翔看出了老侯爺的擔心,輕聲在他耳邊安慰了兩句,保證一定會將他安全的消息告知侯爺府的人,這老頭纔算是徹底放下心。
走出了大殿,宴姬長長的出來一口氣,真的是伴君如伴虎啊,如果每天都上演這樣一出的話,恐怕不是心臟病突發就要腦溢血死亡了。
還好夠及時,還好自己足夠聰明,不過宴姬還是有點擔心,可是她沒有注意到司寇荀翔的表情,發生了多大的變化。
“宴姬。”司寇荀翔看着他,“六皇子是不是已經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你了,所以你纔會爲了救長安王闖宮的。”
宴姬嘆了一口氣說:“我不管你們宮廷官場的事情,總是湛冷澤不能死,至少現在不能死。”
“爲什麼。”司寇荀翔不明白,“難道說你不想要拿到妖獸內丹救下六皇子嗎,像長安王這樣城府頗深,而且自私自利的人,根本就不應該留下。”
這個時候,宴姬從袖子裡面將錦盒放在了他的面前。
“國師,這是妖獸內丹,湛冷澤今日親自交到我手上的。”
什麼,司寇荀翔不敢相信,這樣一個珍貴的內丹,當時無論宴姬怎麼逼迫,湛冷澤都不願意叫出來,如今是怎麼了。
“宴姬。”司寇荀翔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眼前的這個女人,湛冷澤對於多多和她一直以來都很奇怪,莫不是答應了什麼條件,所以他纔會這樣的大方。
“不是的。”宴姬搖搖頭說,“你恐怕還不知道,我本來以爲這湛冷澤打死也不會把內丹交給我,可是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乖乖的交到了我的手上,還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莫名其妙的話。”司寇荀翔看着他,“他到底說了什麼。”
“其實也沒有什麼了。”宴姬無所謂的說,“就是說他就算是贏也要贏的漂亮,我還真的是有些搞不懂呢。”
司寇荀翔明白了,這個湛冷澤也算是光明磊落,相對於妖獸內丹所帶來的極大威力以及能夠增進內功的效用,他或許更不願意的就是六皇子能夠依靠內丹存活下去。
宴姬爲六皇子續命一年,如果到時候還是找不到切實的辦法,解除病根的話,很難保住性命,而唯一能夠救他的就只有妖獸內丹。
只要六皇子一死,他就會少一個競爭皇位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