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平郡主沒想到孟楠竟然這麼不給她面子,之前就給她臉色看,現在到好,連臉色都不給了,直接就不屑看她一眼。
她立時氣紅了眼,衝到孟楠身前,揚手便朝孟楠的臉抽去。
孟楠好歹也是練武的,怎麼可能讓她打上臉,輕巧避過後,冷笑道:“這就是你們南江郡王府的家教嗎?口口聲聲說別人沒有教養,你怎麼不看看你自己現在這模樣,和街上的潑婦有什麼區別?”
宜平郡主一巴掌打空,身子失衡,差點摔倒在地,狼狽的很,又被孟楠這般嘲諷,氣得差點就要發瘋了。
“好你個孟楠,這纔剛成親,你就敢這樣對我。別當我不知道,你心裡喜歡那個被人擄走的白芷,現在找不到她,你心裡氣怒難平,就把這火氣撒到我身上?你真當我們南江郡王府是好欺負的?”
“你要真有本事,就去取那白芷啊,招惹我幹嘛?既然我現在嫁給了你,你就不許再想着那女人,否則——”
孟楠冷哼:“否則如何?你待如何?”南江郡王府,名聲聽着確實是好,皇親國戚。
可若真論起來,也不過就是名聲好聽罷了,手無實權,皇上也不待見,若真待見,又怎會只是個郡王的封號?
被他這一反問,宜平郡主反而失了聲,否則如何?她還真不知道會如何,又該如何。
她平日只在郡王府裡耍過橫,別處也沒耍過,從沒想過,在這世上,會有人不給她宜平郡面子,會有人跟她對着幹。
現在孟楠跟她對着幹,嗆得她一直不知該如何反斥。
和離?不不不,絕不能和離,她丟不起來臉。
孟楠不想見她這模樣,扭身朝孟大人道:“父親,我去一趟張太醫的府上打聽一下,看看張太醫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孟大人點頭:“也好,你去吧。”看樣子今兒孟楠是不會去南江郡王府了。
若剛剛宜平郡主說話客氣點,不伸手要打人,他說不準會幫她一把,可現在,他不想幫了。
宜平郡主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夫君從她面前走過,就這麼頭也不回的走了。
難道說,今兒她真的要一個人回孃家?這事若傳出去,她以後還怎麼擡起頭來做人?
想到這,她又提了裙子去追孟楠,直追出了垂花門,也未見孟楠的半點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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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楚焱從宮裡出來後,直接便騎馬出京,一路往信陽府的方向狂奔。
信陽府與京都的水路足有八百里之距,行船需兩日半,騎快馬只需一日半。
楚焱在半道上追上了阿伍,與之一起趕到了信陽府。
信陽府水路局先前就接到了通知,盤查往來商船,找尋一位十三四歲的少女。
楚焱到了信陽府後,沒有派人通知知府,而是先去了水路局打探情況。
這突然造訪,竟讓他看到了令他極爲震怒的一幕,那些負責盤查的府兵差役們,並沒有真的上船盤查,而是視商船給的好處多少選擇性盤查,且多是做做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