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焱委屈的很,他也沒說什麼呀,就是開心嘛,開心當然要笑,不然還哭?
“好啦好啦,你趕緊去睡吧,這裡我會守着,你明兒一早不還要上朝嗎?楚楓殺了那麼多大臣,還等着你善後呢。”
楚焱道:“善後的事已經辦妥了,你不用擔心,今兒我守夜,你去休息吧!”
兩人推來讓去的,躺在牀上的東方穆道:“都去睡吧,我這好好的,用不着守夜,再說了,這不還有宮女和內侍嗎?有他們在,要你們也沒什麼用,走吧走吧,都走吧!”
在東方穆的強烈堅持下,白芷和楚焱出了內殿。
二人走出了內殿才發覺,他們似乎沒有地方可去。
楚宮雖大,可屬於楚焱的寢殿,卻只有這一處,別的宮殿,要麼有宮妃居住,要麼荒廢已久。
楚焱想了想,突然拉住了白芷的手:“你跟我來!”他拉着她,在宮苑裡七拐八彎的,穿過大半個御園,來到御園的銀湖畔。
他指着湖中心的一座小島道:“那裡是銀湖閣,太子讀書的地方。”
楚宮裡,已經幾十年都沒有過太子了,他楚焱繼位時,也不是以太子的身份繼位的。
而這銀湖閣,也已經空置了幾十年了。
不過每天都會有宮女和太監去島上的閣中打掃,裡邊很乾淨,有一間可供午休的臥房。
在白芷失蹤的那三年,他時常在夜深人靜之時,帶着酒罈子避到島上去,放縱自己喝個爛醉。
只有在爛醉的狀態下,他才能與她在夢中相會,久久不分開。
“我們要怎麼過去?”今日月圓,晚風吹起了銀湖閣上那垂於亭間的白紗帳,飄逸的宛如仙境。
他拉着她繼續往前走,在一棵柳樹下,繫着一隻小木船。
木船可以同時做三四個人,裡頭放着槳葉和小凳。
白芷上船坐下後,楚焱便划動了槳葉,將船划向湖心。
“你船劃的還挺好呢!我猜你一定是所有皇帝中,會幹最多活的那一個。”
楚焱失笑:“我也是所有皇帝中,最不想做皇帝的那一個。”
白芷微笑着看他,心裡柔柔暖暖的:“那就將皇帝做成一個職業,每天上班下班,下了班後,你就只是楚焱,而不是什麼皇帝,好不好?”
楚焱不解:“什麼是上班?”
白芷道:“就比如我是一個大夫,城東的保和堂請我去做保和堂的坐堂大夫,約定好每天辰時去藥堂開工,酉時收工回家。而這開工就是上班,收工就是下班。”
楚焱秒懂了,覺得她這個提議很不錯,“行,那就這樣試試,上班時我是天子,是皇帝。下班時,我是你的丈夫,是孩子的爹。是岳母的女婿,是姥爺的外孫女婿和徒弟。”
說話間,小船已經靠了岸,楚焱摟着她跳上了岸。
上岸後他也不捨得鬆開手,就這麼一直摟着她,越摟越緊。
白芷紅着臉推了他一把:“好啦,快鬆開,讓人瞧見了,還道我們躲到這裡來偷情。”
楚焱‘噗嗤’笑道:“可不就是來偷情的麼?不然幹嘛挑了這個沒有人的小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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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