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有噁心根本無法形容他們所見所聞。
張太醫喘着氣道:“韋軒,你看見了吧?我們可沒冤枉你叔父,這東西,就是他養的。”
原來,噬心蠱,是用人屍養出來的。
他突然想起幼時看到的那本書,書中似乎有提到以人養蠱,必須是活人,這樣養出來的蠱,纔會有靈性,才更容易被養蠱人控制。
而用死屍養的蠱,是沒有靈性的,更別提被養蠱人控制。
沒有的靈性的蠱,不受控制的蠱,自然就能大量的繁衍。
他終於信了,只是怎麼也想不通,叔父那樣的人,竟會做這樣的事。
這,這不符合邏輯啊!
叔父養蠱,訓蠱,就算有人慕名前來買蠱,他也會將事情盤查清楚,絕不會什麼人都賣,他的蠱,從來都不是用去害人的。
哪怕是日子過得再艱難,他都沒有破過這條底線。
那麼現在,又是爲何?
韋軒直起了身,掩着鼻口進屋,將那缸子蓋住,免得有蠱蟲爬出來。
屋子裡除了這些缸子,再沒有其它。
韋軒退出來,朝白芷道:“我還你們去我叔父的住處,跟我來吧。”
四人徐徐跟上,遠離了堂屋,遠離了那令人作嘔的味道,他們方纔漸漸順了氣。
韋叔住的屋子外放着一雙鞋,鞋上有落葉和積灰,門口也有灰塵,還有幾個男人的腳印。
白芷掃向那門環,沒栓。
她低聲道:“小心點,裡面可能有人。”
韋軒點了點頭,讓他們退開,他獨自走到房門外,先朝裡頭喊:“叔父,我是軒兒,你在嗎?”
裡頭似乎有聲響傳出,韋軒面色微喜,又叫了一聲“叔父,你在嗎?”
沒有人回答他,便卻有很明顯的聲響在裡頭。
韋軒擡腳便踢向那門,砰的一聲巨響,門被踢開,他沒有着急進去,而是探着頭往裡看。
屋子很小,擺着許多零碎的東西,一張木牀擺在窗下,竟是雙人的大牀。
他記得,從前偷偷來看過叔父的房間,裡頭的牀,分明是單人的小牀,什麼時候換成大牀了?
牀上垂着紗帳,裡頭似乎有人影在晃動,聲響便是從紗帳裡傳出的。
韋軒大步進去,衝到牀前道:“叔父,是你嗎?”
白芷和三位太醫也跟了進去。
紗帳裡的人沒有回聲,只發出那種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聲。
白芷皺眉,心想要不要避一避?可見那牀前只有一雙男人的鞋子,並沒有女人的鞋,那這牀上,究竟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
就在白芷糾結着要不要避開的時候,韋軒似乎覺察出帳內的不對勁,伸手便掀開的紗帳。
帳裡只有一個人,一箇中年男人,赤精着身體,用他的五指姑娘,在做着不可描述之事。
做這個也就罷了,有沒女人的單身男人做這種事,本就不稀奇。
可怪就怪在,這男人的眼神很奇特,像是在盯着誰看,臉上還帶着笑意,彷彿沉浸在一個虛妄的世界裡,那個世界裡,不止有他,還有別人。
在他們眼裡,他是自己在做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