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見兒子這模樣,忙朝白大柱問:“大寶這是怎麼了?”
白大柱拿眼橫了兒子一眼,沒好氣道:“沒用的東西,這點膽子都沒有,能成什麼大事?”
劉氏趕忙給兒子倒了杯酒:“大寶,喝杯酒壓壓驚,這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明白嗎?”
大寶仰首將酒給灌下了,感覺似乎好了一點,便朝母親點頭:“我明白了。”
劉氏又朝白大柱問:“你進城時可有讓人瞧見你的模樣?”
白大柱擺手:“沒有,我擋着了,馬車也是租來的,絕對沒人能找着咱們。”
白大柱這話剛落下,立馬便聽見院裡有人聲叫嚷,“你們是誰?你們不能進去!”
劉氏正欲出去察看,卻見兩道高大的身影由外而入,兩雙厲目冷冷的瞪着他們。
“胡,胡風?”劉氏驚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這張臉確實是胡風,他不是去當兵了嗎?怎會出現在這裡?
白大柱站了起來,心頭暗道不妙,趕忙給白大寶遞了個眼色,示意他別自亂陣腳,要穩住。
白大寶原本就慌的後,這會見到臉色陰沉的胡風,想到當初他卸父親胳膊時的狠勁,心裡那處怕呀,身子抖的越發的厲害。
胡風冷哼:“不想死的話,就跟我說實話,白芷在哪兒?”
白大柱嚷道:“你胡說八道什麼?白芷在哪兒我們怎麼知道?她不是在黃駝村嗎?你要找她上黃駝村啊,上這來做什麼?”
胡風哼道:“別以爲你們做了什麼我不知道,白芷擋了你們的財路,所以你們要將她除之後快,趁着我現在還有耐心,我最後問一遍,白芷在哪兒?”
白大柱自是不肯交待,硬着脖子道:“我說不知道,你這——”
白大柱的話未落下,只見眼前寒光一閃,左肩一輕,一條胳膊便落在了地上,手指還在動彈着,鮮血噴涌而出,那一瞬間,他甚至沒感覺到疼痛,當疼痛襲來時,他差點沒昏過去。
劉氏尖叫了一聲,眼睛一番,暈了過去。
胡風不再理白大柱,扭頭看向白大寶:“你說。”
白大寶渾身哆嗦不停,一股子熱流自褲腿涌下,騷臭味立時逸滿整個廳堂。
胡風的劍尖尚在滴着血,滴着他父親的血,。
白大寶哆嗦着點頭:“我,我說,我說——”
白大柱想阻止,可他自顧不暇,斷臂處鮮血不斷涌出,不止疼,血流太多後的暈眩感也隨之而來。
“快說!”東方穆怒道。
這沉聲一喝,嚇得白大寶從凳子上跌在了地上,他乾脆趴伏於地,不斷的朝胡風磕頭:“這不關我的事,是我爹,不,不是我爹,是白珍珠,是白珍珠的主意,她說只有白芷死了,她那千金的位子才能坐得穩。”
胡風長劍一揮,白大寶的一隻耳朵便落了地,“我問你,白芷在哪?再不好好回答,我讓你人頭落地。”
白大寶捂着血涌不止的傷口,哭喊道:“我說,我說,她被我爹丟進了城外的一個水塘裡。”